你们都不懂我为什么晚上会冷!基友只能填补空虚的灵魂。媳妇才能填补我寂寞的肉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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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洞府入口处,黑纹一处处在阳光照耀下交错重叠,空气波动而扭曲,显示入口仍然开启。
然而,剩下的人们是送弟子和子侄前来的人们,以及玉虚宗等各家各派的人,纵使入口仍在,要到夕阳西下才会关闭,仍然没有一个打算踏入。
无不纷纷凝视那如光晕一样波动的入口,心下惦记弟子和子侄的安危。查看四周,见了熟人招呼一下交谈起来,语气不胜唏嘘。
“未铭兄,我还道你仍在闭关潜修,怎的亲自送弟子来。”
“索性闲着也是闲着,倒是老兄你,我先前恍惚想起了咱们当年来百里洞府的陈年往事。当年咱们入洞府时,是十三还是十四人扎堆在一块?”
“是十三人,后来就九人活着回来吧。我还记得,当年咱们一队人里最强的那个好像姓谢,当时好像就是灵游后期了,真真是咱们那一次最强的人之一”
“你说我想起来了,那是钱塘谢家的人,可惜,后来陨落了,他的武道天赋委实令人扼腕。不然的话,今天的渡厄强者说不定就有他一个。”
此来的一批批人当中,着实有不少人是在以往就来过,参加过百里洞府之会的人。此时,此情此景勾起众人心思,不免引起一阵阵的唏嘘和感叹。
想以往自己参加的时候,也是在长辈的陪同下一道抵达,和这些年轻人一般大小的年岁入洞府探索。此时回忆。又是有趣又是沧桑,果真是时光荏苒啊。
交谈入耳,庄观鱼会心一笑,转头问道:“此次入内人数有多少?”
一旁的神照强者略微一想,道:“约有三千之数。”
“嗯。三千?”庄观鱼微微一惊。自言自语:“这岂不是说,今次入内的修士人数比上次多出一千?比历史上最多的那次,也多出约莫七百。”
庄观鱼神色一凝,一猜就觉得猜出为何会多出来了,面带不虞之色:“人情,哪有这么多却不过的人情?”
不满归不满。人情却不过是铁一般的事实。倘若本门渡厄强者想为家族后裔索要一个名额,给是不给?倘若宗主有心为后裔留一个名额,又给是不给?
即便玉虚宗把持得住,百里洞府又不是它一家说了算”倘若其他势力要给人情,要送名额。玉虚宗本事再大也堵不住全部。有时,许许多多错综复杂的关系网,就果真像一张大网把人困在里边。最可笑的是,编织这张大网的主力就是玉虚宗。
有心人都能看出,百里洞府的名额基本呈现逐年上升的势头。
只是这次上升得太离谱了,一下子提高了一千。庄观鱼脸色不变,心情顿蒙上一层阴霾。旁边的神照强者轻声道:“首座,其实我等估算过,这次赠出的人情名额不是太多,最多二百。”
“你是说,今次多出来的千人中,有七八百均是靠真材实料取得的名额?”庄观鱼身躯一震,涌出一身热汗:“如今这一代,竟一下子冒出这么多少年英才?”语气尤自含着怀疑和不敢置信,可愈是后面就愈是小声,渐渐沉寂下来。
玉虚宗这三十年来所收的这一代弟子的确出了不少少年天才。也十分出色。
十大演武就有明显征兆,须知,不止小不周山演武的年轻修士素质和人数超过历史,其他演武之地都有类似的现象,只是或多或少罢了。
敏感而有大局观如庄观鱼马上就意识到。这一代人的未来。不过,天才太多了,一旦崛起了,玉虚宗所面临的挑战也必将更强大,他神情阴晴不定,吐字道:“也好。”
“英才多了也好,正是我们荒界之福。也正好,也许这次就能帮本宗达到目的。”
庄观鱼伸手,旁边的人马上从怀中取来一份卷轴交给他:“首座,此乃此次的散修名单。其中必有一部分是采用化名,假报散修身份,目前正在甄别。”
粗略的扫一眼就把名单给收好,环顾四周,见不少强者均在沙丘这一带并未离去,庄观鱼不以为忤,叹道:“可怜天下师长心,若是我的子侄弟子入了洞府,想来也是心有牵挂的。不必理会他们,都是一群爱护子侄弟子的人罢了。”
想了想,转身交代:“叫各家各派分配好人手,分为两批轮流看好。至于其他人,登记个名字,排除掉来历不明的人,也便于互相配合。总之,一切循守旧例。”
旁边的神照强者点头,安全是最至关重要的。人死在里边不打紧,绝不能被外敌所趁,不然,强如玉虚宗也要吃不了兜着走。幸好,二千八百年了,玉虚宗操持此事早有一系列的成规旧历,只需如法照办就是了。
庄观鱼刚飞走,俯瞰大地,发现大漠中此时神照以上强者起码有不下二三百之多。忽的想起一事,重新掉头下来,问道:“本座刚想起,此次有多少强者入内‘护持’?”
这神照强者取来一本册子,粗略翻看,道:“除去本宗的,其他总共派出七十九人。”抬头之际,艰难吐出这几个数字,干涩道:“弟子失察,请首座原谅!”
庄观鱼脸色大变,双瞳笼上一层凝肃:“立即派人去查,在此之外,还有多少个隐匿不报的?”
一顿,庄观鱼的语气快要冰冻得凝固了:“派遣这么多人入内,他们究竟想干什么,莫非,是打算坏本宗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