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我需要血食压制伤势,你们……”
“你们若想我不记你们的仇,还不快……快将百姓们填进我嘴里?”
听着它的话,周围的五宗长老,皆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他们终究是没有人这么做,在这时候,也只是痛苦的闭上了眼睛而已。
那犬魔当然也没真想他们会这么做,它只是在发泄着自己心里的怒意,一边急急的向着那瘫软在地的百姓们爬了过去,挑选着自己中意的血食,一边想着养好伤后该怎么办……
看样子,自己没有必要一直窝在山里,城里又如何?
便是这些宗门又如何?
这般想着,它的眼睛里都已透出了几分残酷笑意,死死盯住了面前的那些百姓。
它口中流出了馋涎,一点一点,向着那些血食爬去。
“仙人救命啊……”
“仙人……仙人为何不斩妖魔……”
无论的百姓哭号呼喊了起来,汇成了一片惊恐的求救声。
但没有人动,也没有人应声。
所有的仙人,在这时候都或是低下了头,或是闭上了眼睛。
仙人闭了眼,人间便只剩了黑暗!
……
……
“诸位前辈,这场赌,看样子只有我们来赢了……”
眼见得那犬魔已经张开了大嘴,便要向着距离自己最近的百姓吞将过去,却忽然在这时候,半空之中,出现了一片阴影,旋及,便听得头顶之上,有一个声音淡淡响了起来。
“什么人?”
正满心狂喜的犬魔,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动作僵住。
猛然抬头,便看到一艘法舟不知何时驶到了自己这乌鸦山上,恰好悬在了自己头顶之上,而随着那声音,正有一位手中执伞的白袍男子,正踏了云气,缓缓飘落。在这五宗长老皆已沉默的一刻,这男子身上,却正散发出了让它感觉异常心惊的杀气,下意识缓缓后退。
“你……”
这些神色沉默而呆滞的宗门长老看到了这个年青人现身,身子皆是一抖,忽然有人想到了什么,心间顿时有无数的疑惑解开,急急向着他道:“是不是……是不是你早就已经……”
“是!”
那位身穿白袍,一身华贵的年青人回答着,撑着手里的旧伞,缓缓落地。
而听着他的回答,周围五大宗门长老,一时脸色皆古怪至极。
原来是这样……
可笑自己这些人此前为了赢这个赌,又是调集人手,又是准备法宝,又是布置阵势,简直做足了准备,只是为了不给守山宗,不给这位公子半分出手的机会,却没想到,原来他们的提防,他们的小心翼翼,本来就都是无用功,守山宗的杀手锏,本来就不在这些事上……
守山宗,或说这位公子,赌的只是自己这些人的胆量而已!
这些长老们的脸色,既尴尬,又难堪,复杂至极。
而紧接着,他们心间便升起了无数的疑问:“这位方二公子明显是早就知道了这犬魔的背景,那么他究竟想做什么,他那位兄长,曾经入七王殿,与这犬魔本是同出一源……”
……
……
“你想做什么?”
周围众宗门长老或是哑然,或是深深叹惜之时,那犬魔则是忽然意识到了不对,目露凶光,狠狠向拦在了它面前的年青公子看了过去,急急大叫:“你……你想干什么?”
“干什么?”
方寸撑着旧伞,在周围一众百姓的目光,向着犬魔道:“当然是来斩你的!”
哗啦啦……
周围无数百姓,这时候的目光本已绝望,但听着这话,眼底却忽然生出了新的希望。
“你……你敢……”
那犬魔则是心惊不已,厉声狂喝了起来:“你是哪一门的弟子,你可知我是谁?”
“你可知动了我,会有什么后果?”
“……”
“……”
“我知道宰了你,意味着什么,所以我才来的!”
迎着它的狂怒厉吼,方寸认真的看向了它的眼睛,笑道:“我姓方,来自柳湖……”
“你懂了么?”
“……”
这犬魔眼神出现了一息的迷茫,旋及褐色瞳孔猛得缩紧:“是你?”
心底骤然有一种无法形容的惊恐升腾了起来,眼中凶狂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则是一阵子心虚与警惕,像是在飞快的想着对策与语言,旋及干笑着,向方寸道:“其实我……”
方寸没有听它说什么,只是瞬间冷下了面孔,道:“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