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飞却是一阵沉吟,抬头道:“我虽然相信你一定能说到做到,但此刻再说这些,不觉有些迟了么?此事若是就此揭过,我白氏家族的人,岂非都一一枉死了,我等又有何威信,再在这东州之界立足?”
所以,此人饶恕不得。 ”说到到此处,孟飞略微停顿,眼底闪烁厉芒道:“当然,以令狐家族的实力,足可庇护此人不受伤害,我白氏家族亦无可奈何,但今日之事你们若是强行插手,我们白氏家族也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面对岳应元这东州第一大世家的家主,孟飞的态度依旧强硬,不曾有半点退缩。
岳应元皱眉,眼中无奈之色,更甚,迟疑半晌,未曾开口。
片刻后,微微叹息,缓步前行,目光落在那方逸风身上,淡然道:“这应当是你我第一次见面,这些年来,你也是实在太无法无天了。”
方逸风面色微白,闻言,却是冷哼一哼。
他是皇州侯门的嫡系子弟,其身份、地位,远非这东州之人可比,所以就算他只是一个不能修炼的人,在这东州之地,也没人敢和他叫板。
几年前,他为了彰显自己独一无二的身份,特意让家族的人,将他送到了这东州之地。
就在他进入东州之地第一天,就被令狐家族的人,接到了这紫禁城。
虽然从始至终,无人跟解说过什么,但方逸风自己却是知道,从此以后,令狐家族,就是他的靠山,在这里,无论他有什么要求,他们都会满足他。
后来,方逸风渐渐知晓,这世间,有一种快乐,叫做凌辱。
当一个拥有强横的力量,身份非同一份的修炼者,尤其是那女修炼者,他玩她们的时候,看着这些所谓高高在上的女强人,在他身下婉转承欢,他的心中便来到异常的快感。
随着时间流逝,他性子变得越发乖张、霸道,看上的女子,越是高贵,他越是要想尽办法弄到手上。
因为有令狐家族作为后盾,受害者虽然不甘,却也不敢声张。
这般一来,更是助长了此人的气焰,所以才一发不可收拾,直到今日,撞到了孟飞这块硬得吓人的铁板。
岳应元面色淡然,眼眸内,神色却是极为复杂,感叹道:“这些年来,你的所作所为,本家主都看在眼里,虽然下面有很多人帮你隐瞒,但关于你的事情,我都知晓。
你,确实太不像话了。
你之寿命,不过匆匆百年,转首既过,你家老头子的本意,是想将你放到这紫禁城,让你安稳并快乐的渡过你这平庸的一生,但你家老头子的这种心愿,只怕是不能实现了。
今日之局面,本家主也有些责任,以前顾忌你的身份,没有管教好你,看来只有等下次去皇州之时,再向你家老头子谢罪了。”言罢,转身,看向白长恨、孟飞二人,拱手道:
“今日之事,我令狐家族,不再插手,此人是死是活,任由两位处置,但身为他的守护者,眼睁睁瞧着他死在这里,却也是种失职。
所以,虽然此人确实该死,但毕竟是死在我令狐家族的势力范围之内,若两位愿放其一条生路,本家主自是心中感激,明日武林世家的晋升大典,定然会助你白氏家族一臂之力,以作报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