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彷徨中国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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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开始阿勇他们就已放了假,早上,阿勇、孙晓早早起来,昨夜喝多了的王平还在沉沉的昏睡着,阿勇给小jing灵打了电话,定在叫“西墙头”的地方见面,因为那里有一趟通往阿勇家去的汽车,孙晓、阿勇到了西墙头,商店里年货的商品摆的街上到处都是,眼花缭乱,应有尽有,阿勇、孙晓手里一人拎着一个大空兜子顺着街走了过去,西墙头过去这里是吸大烟的地方,现在还保留着不少过去的建筑群,看着屋里一小间一小间的炕头与黑乎乎的桌子,真不知道这里毁了多少个家庭,卖了多少妇孺,二十分钟后,阿勇、孙晓一人扛个胖子走了回来,只见那诺大的空兜子此时已经撑的变了形,正躺在西墙头的边上。阿勇又去商量里给父亲买了药,回来时两人正左顾右盼的望着那大小姐的身影。

小jing灵今天穿着一个红se妮子大衣,白se紧身裤,带着绒线帽子,一边还耷拉着一个圆型绒线球,肩上又挂着一个白se包,即时尚又漂亮,手里又拎着给爱人的红丝带,正从商店走出来,只见手里又多了好多东西,拦下了一个三轮车,上了车便朝着阿勇定的“西墙头”开去。

几分钟,三轮车稳稳的停在了西墙头,小jing灵从车上一眼就看到了阿勇,站在雪地里的两人也看到了她,俩人脸上冻的通红,有些僵硬,我来啦!哈哈,小jing灵拎着东西走下了车,阿勇上前把车钱给了车上带着狗皮帽子的老人,老人接过了车钱,没有言语一个油门朝前奔了去,雪地里发动机的声音格外的悦耳动听,看你冻的,脸都红了,说着小jing灵从袋子里拿出了给阿勇织的红围脖,围在了他脖子上,好看不?小jing灵撒着娇,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好看,谢谢了,这你得织多久,多麻烦,阿勇看着她心生怜惜,哎哟,有人照顾真好啊!也没有人管我,哎,成了孤家寡人啦!孙晓看着一边的阿勇,又看了看小jing灵挤兑着两人,哼,你也找个女朋友疼你不就得了,小jing灵的一句话把他给噎了回去。

上了汽车,小jing灵跟着阿勇坐在了一起,孙晓坐在了他们的前排座上,阿勇我这给叔叔阿姨一人买了一套线衣,不知道大小合不合适,你看看,孙晓,我给你爸妈也买了一套,给你,你拿着!小jing灵将两套衣服递给了两人,阿勇看着红se的棉线衣,却有些说不出话来,看着旁边的小jing灵他真想好好的爱他,却怎么也爱不起来。阿勇的心似乎还是那样冰冷。发着噪声的汽车在皑皑的雪道上渐渐远去。

十一点左右,汽车到了那破旧的村庄,三人下了车,阿勇就看到了站在雪地里的母亲、围着破旧的红头巾,两只手插在互相的棉袄袖里,眉毛上挂着一层白霜,不知道在这里已站了多久,妈,我们回来啦!阿勇扛着大兜子高兴的叫道,阿姨好,小jing灵跟妇人热情的打着招呼,哎,好好,你也好,妇人没见过世面,不知道怎么跟眼前的女孩交流,看到女孩很是漂亮却不知道怎么办了,眼睛呆滞的望了下她,孙晓,我们晚上过去找去,告别了孙晓,阿勇、妇人小jing灵三人朝着家里走去。

走进空空的院子,一股悲凉在小jing灵里黯然而生,开了家门,浓重的药味又扑面而来,小jing灵眉头紧皱左看看右看看,小心的走进,进了屋阿勇把大兜子放在了炕上,爸,我们回来啦!只见躺着的人在炕上打着点滴,点滴瓶子又挂在了房樑上,躺着的人长发杂乱的立着,面容蜡黄、jing神萎靡,看着有女孩进来,忙歪着的身子坐正了起来,我爸有病,吃的药挺多的,家里药味挺大,呛着你了吧,阿勇看着小jing灵深沉的说,没有没有,挺好的,小jing灵嘴里又开始了崩豆,叔叔好,我是阿勇的同事,我们都在一起上班,小jing灵微笑着看着坐在炕里的沧桑男人,嗯,你好你好,家里寒酸了点,在这过年,你大方点,就当成自个家就行,躺着的人看着女孩露出微笑,又似有些彷徨。

阿勇啊,你们进这屋,刚刚给你们烧完,炕头可热乎,快领着这姑娘上炕吧,一路上冷的,别冻坏了人家,妇人站在门口说着关心的话,阿勇领着小jing灵进了门后的里屋,炕上崭新的铺着带红花的新席子,霎是好看,炕里头又放着两床带着龙凤的新红、绿棉被,阿勇看在心里,知道这是母亲的一番心意,阿勇给小jing灵脱了鞋让她上了炕,又给她拿了一床被盖在身上,妇人又端过一杯热水,杯子也换成了新的,又拿出了一把花花绿绿包装的糖、还有一盘瓜子摆在了炕上,看着小jing灵的家,再看自己的家,阿勇的心里多少有些酸意,有些不自然。

简单的吃过了午饭,小jing灵似乎躺在炕上睡去了,阿勇把兜子里的东西一一掏出来,又把小jing灵给买的东西送给了父母,家里第一次来女孩,俩人看着这漂亮的礼物,似不知道该干了什么,阿勇把鸡鸭鱼肉掏出来弄好,又把其余的吃的放到了柜子里,又从上衣兜里拿出二千块钱递给了父母,爸妈这钱你们拿着!阿勇看着俩人,妇人看着这钱,忙走到了外地,滚烫的热泪又滚落下来,阿勇把钱塞到了躺着的人手里,躺着的人看着手里的一沓红纸,狠狠的摸了把脸,深深的叹了口长气。瓶子里的透明液体仍顺着管子流到了躺着的人身上。

阿勇忙完了屋里的活,又到村里找了辆三轮车,往镇里开去,不知道又忙活去了什么。

小jing灵累了半天,静静的睡去了。

下午三点钟,阿勇拉着一车煤火回来了,三轮车将煤火卸在了大黄狗窝旁边,阿勇又从车里拿出两大瓶的牛nai,他知道珊珊(小jing灵的名字)爱喝,屋里的炉子也开始熊熊的燃烧着,一股暖意像笼中鸟一样被释放了出来。第一次来家里,阿勇不想冻着她。

忙活了一振,阿勇又带上手套去院里劈了一大堆木头。

下午五点钟,阿勇把做好的菜都放到了桌上,有鸡、鱼、锅包肉、溜肠子、凉菜、、、都是珊珊爱吃的,又给他热了一杯牛nai放到了桌上,叫醒了仍在睡梦中的小jing灵,带着她上了饭桌。

晚上,三个人坐在孙晓的炕头上玩起了扑克,平ri里都是除了干活就是干活,今天难得清闲,炕头上的三人充满了欢声笑语。

夜里,阿勇跟小jing灵在里屋睡的,阿勇累了一天早已睡去,小jing灵躺在枕头上,轻轻的喘着气,看着阿勇的困苦家庭、有病的父亲以及那枯瘦的女人,小jing灵知道这个家是阿勇一个人在支撑着,平ri里看不出阿勇有多少笑容,也许正是他家庭的原因,小jing灵转了身,看着那边静静睡去的心爱男人,他的形象是那样高大,眼角的泪润湿了那红se的枕巾。

第二天一早,三人都吃过了饭,约好去镇里玩,这不看前面的村头道上,三个人影正有说有笑的等车呢。

镇里,阿勇给女孩买了一件白se的棉外套,又买了件毛衣,孙晓又给她买了一双棉鞋,俩人看着小jing灵给父母买的线衣,其实给她买的这些又算得了什么。在阿勇的心里,这女孩的经历也很苦,但是他唯一能做的也许只能给他一些偿还、回报,其它的他真觉得自己什么也给不了。

大年三十终于来了,可小jing灵昨天从振里回来却病倒了,惹上了感冒,早上,寒风四起,家家放起了鞭炮,家家的烟囱都冒出了缕缕白烟,在小jing灵的强求下,阿勇领着小jing灵在大门上挂起红红的二串鞭炮,点燃,只听“咣咣”的声音震响了半边天,吓的小jing灵又钻进了阿勇的怀里,不一会天空上撒落了一地的红纸片,小jing灵往家里打了电话,祝福一下父母,小jing灵的父母又跟阿勇说了几句话,此时的感觉两人真像是一对货真价实的恋人,屋里头锅里的饺子在冒着热气的锅里来回的翻滚着,一个跟头又一个跟头的扎了起来。

早上躺着的人、妇人跟阿勇商量着给姑娘五百块钱,第一次来不能让人说太寒酸,该走的礼节也得走,饭桌上,姑娘啊!叔叔跟阿姨的一点心意,过年了,给你五百块钱,说着便递了过去,第一次来家里,希望以后有空就跟阿勇回来,如果下一年还回来的话,叔叔跟你阿姨给你包一个更大的红包,躺着的人今天的一番话激昂有力,任谁听了都非常暖心,叔叔,这我不能要,我还没给您钱呢,小jing灵让这突然的幸福来的有点招架不住,小脸已经泛红,没事,别推脱了,快拿着,阿勇接过钱塞到了她温暖的手里。

晚上:安静的村庄里又放起了鞭炮,一振接着一振,不久,又恢复了安静,只听一片片惊吓的狗叫,漆黑的夜,阿勇刚刚领着小jing灵又去趟孙晓家转了一圈,回来的路上,小jing灵的手塞到了阿勇的上衣兜感受着他温暖的大手,阿勇真不知道这样的ri子什么时候能过去,他深知这时候的珊珊已经彻底的爱上了自己。回来的路上,朝着西边的山脉那边望去,山那边光亮一片,照亮了山脉顶上的黑暗,只能听到淡淡的声响,那是县城里的人在放着鞭炮,在过着他们se彩缤纷的新年世界,县城晚上的那边新年世界,阿勇在这个村里足足看了十七年之久!

阿勇、小jing灵回到了屋,看着里屋的炕上早已铺好了两床被,妇人不管节不节的,又在给活计上着颜se,躺着的人在炕上看着不知哪几年的陈旧报纸,按理说,这个时间应该是看看电视或者看看“联欢晚会”,但阿勇家那台多年的黑白电视几月前也得了严重的病,不再出人,阿勇进了屋给她倒了杯热水,又拿上两个药片递到了她手上,可小jing灵没接,阿勇笑了下知道她的意思,一手张开了她的嘴,一手又递了药片,拿起水又喂起了她,小jing灵深深的看着阿勇,趁他不注意,突然她亲到了阿勇的嘴唇上,双手紧紧搂着他的脑袋,阿勇睁大了眼睛,动弹不得。

深夜,趟在炕上的小jing灵仍还没睡,漆黑的夜下,她褪下了自己的内衣、下身只穿着轻纱似的三角裤,出了被窝,轻轻的掀起阿勇的被子便钻了进去,窗外没有一丝光,却看见了两个人头挤在一个枕上,珊珊,别这样好吗?你长大了,你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你这样咱俩连朋友都、、、阿勇什么都别说,我愿意,今晚让我爱爱你好吗?哪怕就一次,女孩骑到了阿勇身上,亲吻上了他的嘴唇,女孩的心脏扑通扑通的跳起,呼吸也变得急促,阿勇、阿勇,爱爱我好吗?女孩的声音变得越来越急促,声音里透着一丝xing感,突然,阿勇回身将她压在身下,嘴唇也吻上了她的唇,在这黑se的夜里,两人在各自的身体上互相所求着,追逐着,女孩发出了最原始的呻吟声,此时已不知两人飘到了哪里。

剩下的几天,阿勇变得不再多话,俩人在一起时脸上更没有笑容,阿勇知道对不起她,对这件事非常自责,他依稀记得答应女孩母亲的话,可现在,阿勇心中的怒火却没处发,女孩也看出了阿勇的变化,她深深的知道自己在阿勇的心里占多少位置。为什么阿勇不喜欢她,她自己也不知道究竟是为什么。

早上,女孩烧的厉害,嘴唇枯干,不得已阿勇找来了村医,打上了点滴,看着液体滴滴的滚进她的身体,阿勇愧疚的内心又起了一江波涛,大夫走后,阿勇上炕陪着她,又给她买了一盒山楂罐头放在身边,躺着的人、妇人在地下焦急的转着圈,生怕这女孩有什么三长两短,好不容易来这过年,还赶上了感冒,阿勇,你爱我吗?女孩微睁着眼,面如死灰,嘴唇枯干的起了皱皮,嘶哑的声音轻轻问出了口,阿勇长长的叹了口气,无奈的说,爱,我爱你,此时他希望女孩赶紧好起来,剩下的以后再说吧,女孩干瘪的嘴角扯出一抹微笑,爱我,你吻我下好吗?女孩一眼柔情的望着眼前心爱的男人,阿勇咽了一下嗓子,轻轻的吻了上去,女孩知道他是违心说的,不想再折磨他,便不在为难他什么了,她觉得这样已经足够。

在大年初五的早上,村头的道口,阿勇、小jing灵、孙晓三人上了回县城的汽车,阿勇跟女孩又坐在了一起,孙晓坐在前面,冰冷的车里显得格外冷清,女孩的身子仍在颤抖,但这一次她没在钻进了阿勇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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