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叮也跟着谢姳礼貌欠身后,心头一紧。
话说师姐找她干嘛?
不会有什么事情发生吧!
那次考验后,教官别说给出明确的评价,甚至连人都没有出现过。只是将大伙安置妥当,等她的伤好了再说。
然而,这可让叮叮更加焦虑。
“呵呵,韵叮妹妹你可真会说话,”叶紫菱落落大方地笑道,“不用这么客套的,就当我们是普通姐妹便可以了。今天冒昧地叫你出来,是因为有些事情要告诉你。教官已经关注了很久的一些事情,今晚……”
说着,叶紫菱的眼中好像闪现出奇异的光芒。
山下的水泥路宛如一条长长的绸缎,蜿蜒起伏,伸向远方的地平线。路的两旁,经常可以看到被斩断山丘的截面,歪歪斜斜地探出许多树木。
回头望去。
山丘的深处,层峦叠嶂,杂草丛生,黑幽幽地看不到尽头。
这附近,看不到人烟。整个山野里显得空旷极了,寂静极了,仿佛整个世界都在缄默无语中。
叶紫菱走后,叮叮长舒了一口气。
四家族的几个老家伙似乎都很有商业意识,从当地村民中买下这块地,雇人私自在山顶修建了这座古城。山下则作为旅游景点,一旦这个旅游景点红火起来,既可以稳赚不赔,也可以掩人耳目。
山下的旅游景点还在建设中,原来的村民也搬迁出去了,此时更毫无人气。
站在高处,可以清楚地望到远方。
看着眼前荒芜的景se,叮叮幽幽开口,“你猜她叫我们今晚到大厅去是要干什么?”
谢姳摇摇头,“不知道。”
“不知道就算了,到时再说。一会你去通知小洁她们吧,我想小睡片刻。”
“嗯,好的。”
“我总觉得,”小雪将紧握的小拳头放在胸前,支支吾吾地搭话,“那位姐姐的为人不是好。”
谢姳看了一眼小雪,没有说话。
“小雪呀,你想得太多了,”叮叮则不以为然,搂住她的肩膀转问道,“啊,对了,一会有人送饭过来的吧?”
“嗯,”小雪点头。
“话说回头,这里的食堂在哪?”
小雪一愕,“不,不知道。”
“唉?!不是吧!小姳?”
谢姳也一愕,“不,不知道。”
“……”
两人看向叮叮,只见她一脸踩雷样。
“你俩坑我是吧?”
“没,没有。”
“没有。”
“也罢,”叮叮叹气一口,看回前方,“下次我们自己买东西回来煮。”
“大小姐!”谢姳瞪圆双眼,“您该不会是想……”
“练一练?”小雪眉头紧锁地接上去。
“怎么了?你们有意见?!”
“没,”两人同时低下脑袋,“没有。”
三人回到了那间作为宿舍的小屋子,谢姳即刻泡了杯浓茶给叮叮喝。叮叮喝完茶后jing神状态有所恢复,躺在沙发上休息,却始终没有睡着。
因为,一会还有节目!
入夜。
墨蓝墨蓝的天,像经清澈的水洗涤过一样。水灵灵,洁净净;既柔和,又庄严。
没有月亮,没有游云,万里一碧的苍穹。只有闪闪烁烁的星星,宛若无边的蓝缎上的洒印着数不清的碎玉小花儿。
夜凉,轻轻地飘洒着;露水,悄悄地凝聚着。
她们按时来到这里等候。
突然,石塔大厅的木门缓缓被推开,一个女人出现在众人面前。
这!便是她们目前为止的新教官。
只见其身穿一套漆黑的皮革装,长袍跟兜帽将她整个脸庞和大半个身子都掩盖住了,只有屡屡秀发从兜帽里披肩而下。
她抬头看了看小女孩们,便慢慢走向正前面的椅子。坐下后也不说话,只是撑着头,翘起二郎腿来。
叮叮眉头一皱,心脏突然像掉进冰窖里一样,紧绷得连呼吸都开始困难起来。捂住胸膛回望其他人,似乎大家都有类似的症状。
这个女人浑身上下都凝漫着令人窒息的气息,太可怕了!
若干年前,四家族的首脑达成同盟协议,成功将财阀打进国内外市场。一时间,名声鹊起,风头无两。而投资项目的范围之广,更是达到了令同行望尘莫及的地步。从医学、教育、贸易、生产、娱乐到军火、毒品、黄业、赌业等等,全部都有旗下的公司或者厂家。
说白了就是黑白两道都有涉足。
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那时,他们为了巩固在黑se地下世界的地位,便雇佣了一大批职业杀手来暗自为其办事。排除异己之余,更能起到保护的作用。而据叮叮了解,眼前这位身穿黑se皮衣的女人就是其中一员。
当然,究竟是不是,这还是一个值得深究的问题。
这个女人没有名字、没有背景、没有任何档案,甚至连父亲都不知道她究竟从何而来。叮叮眯起眼睛,百思不得其解。毕竟是上上一代人的事情,她不知道自是理所当然。然而,时间过了这么久。从年龄上推断,这女人没有个七十应该也有六十多岁!
然而,眼前这副年轻丰满的身材……
完全看不出来啊喂!
叮叮偷偷问了旁边李苗一声,“小苗?你觉得这个女人怎么样?”
“应该,挺漂亮的吧,”李苗托住腮帮,若有所思地叹道,“都看不到样子,我怎么知道怎么样。你什么时候对女人感兴趣了?”
“我会对女人有兴趣?!”叮叮顿时被雷得外焦内嫩,“你是不是小说看多了啊。”
李苗笑得很甜,“我是有一本《哲♀学》,你要看不?”
“不,不要,”叮叮脸部肌肉抽搐几下,听这名字就知道高能反应了!
“真不要吗?好唯美的哦。”
“唯你个死人头,我字都不认识几个!不要!”叮叮又猛地板起脸,“回来,回来!你扯太远了!我刚才不是那种意思,我的意思是,你怎么看待这个女人!”
“噢,”李苗沉默一会,噗哧地笑了出来,“是个不简单的角se,她的底细你应该知道吧。”
叮叮:(╯‵Д′)╯︵┻━┻若无其事你妹啊!姐不是同xing恋!
李苗:┯━┯ノ(‘-‘ノ)冷静点!这是个误会,误会。
“这个女人的底细?算是吧,其实来这里之前我已经问过老爸了。这个女人理论上,便是当年代号为‘蛇’人称‘rain姐’的职业杀手。”
“可是,”李苗再次笑了笑,打起趣来,“你觉得这像是六、七十岁的婆婆么?”
叮叮转回头,瞪着椅子上那个傲慢女人,“这,就是问题所在!”
林洁在旁边抢白道,“人家保养得好不行吗?”
几人同时黑线。
“这,”小雪无奈苦笑,“这也保养得太好了吧。”
“喂喂喂,按你们这么说,逆生长啊这是,”一旁的安小环实在是受不了,“我说这根本就是另外一个人!现在只是打着别人的旗号来吓唬对手罢了。要是六、七十岁还这样,我才不信呢!再说,这都是黑社会的惯用手法,你们醒醒好不好。”
“哇噢,”林洁眉头紧锁,“小环,你怎么说得……好像我们在加入黑社会一样。”
叮叮不说话,只是一个劲儿在苦笑。
她很清楚,其实她们,就是在加入黑社会!
当看到女人身旁的谢姳时,叮叮的心房又纠疼一下。
谢姳还是那副淡漠的表情,无论高兴忧愁都从不会在外表显现出来。
一路上叮叮讲了好多个很有趣的笑话,大家都在笑,就她一直在发呆。难道自己的不坦白,对她的打击就这么大?叮叮摇了摇头,她觉得谢姳忧愁背后肯定藏着很多事情。
其实,她自己何尝不是这样呢?
自己不坦白,却希望别人坦白……
她难辞其咎。
这个时候,黑袍女人缓缓伸出手指,给门外的人一个指示。众人见她终于有动作,都好奇地纷纷向门口看去。
只看到之前她们拖扯的黑皮箱都被人一个个地运进来。
“这是要干什么啊?”叮叮搔搔后脑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