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欣打完电话,用手铐铐住相吉的左手和自己的右手,“这下看你还往哪跑,老老实实跟我回去。”
“姐,解开吧,我不跑了。”
相吉一阵头皮发麻,被手铐铐住,这可真够晦气的。
林欣不由相吉多说,拉着相吉就走。
相吉被送到了医院,做了下检查,指关节脱臼,有纹裂,打了下石膏,又拿了些药。
离开医院后,林欣把相吉带上了一辆出租车,不过林欣并没有上车。
相吉正诧异之时,开出租车的驾驶员开口道:“相吉兄弟,我们又见面了。”
对方居然魏冲!
“魏大哥,居然是你,你怎么……”
相吉很惊讶,也没见着林欣和魏冲联系,他们怎么能够配合的这么天衣无缝呢。
“呵呵,就是我,我这是乔装改扮了车子。”魏冲一笑,那极有磁性的声音响起,“对了,你回去后,就当我们不存在好了,我们要隐蔽潜伏起来,那个老邢的资料我看过,确实不简单,这次的任务对我很有挑战性,你们尽量不要出门,吃的喝的,我们会安排人给你们送进去。除此之外,你还有什么需要补充的吗?”
魏冲说话,没什么情感,很像是领导训话。
“你们一共多少人,那老邢的功夫非常厉害,你们可要小心。”不知道为什么,相吉就觉得魏冲这些小聪明对付不了老邢。
魏冲表情严肃,一边开车,一边回应道:“我们有一个小队,一共六个人,都是好手,你就放心吧。我这小队可是精英中的精英,不比魏队的特种兵小队差。”
自信,太自信了!
物极必反,月圆必缺,骄兵必败,这魏冲太年轻,太自信。
相吉眉头凝结,反而更加担心了起来。
……
魏冲开车停到了百十米远外的路口,也就是那家小饭店的面前。
小饭店这里,和以前相比,多了好几辆出租车。
而小楼的前面,也多了几个割草的老百姓。
这些人,想必就是魏冲所谓的精英了。
相吉觉得太假,直接来到小楼前开门进院子。
进院子的瞬间,相吉心里忽然一惊,就想到自己出去了这么久,水佳怡怎么一直都没给自己打电话呢?
天都快黑了,四五个小时后过去了,她不可能还在睡觉吧?
相吉连忙上楼,到了楼上,一眼看到水佳怡正冲厨房里面出来。
她系着围裙,一手的白面。
她刚刚包了饺子……
见相吉从楼下上来,手上打了石膏,胳膊还吊着一根吊带,水佳怡一愣,连忙道:“相吉,你怎么了?你不是在楼下打坐的吗?我正打算去叫你上来吃饺子呢,你的手……”
“呵,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有事呢……”
相吉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长长的舒了口气。
水佳怡急了,“到底怎么回事啊,你的手怎么这样了……”
“呵呵,没事……”
相吉把刚刚发生的一切,全部一五一十的告诉了水佳怡。
水佳怡听后,惊讶的目瞪口呆。
相吉看着惊讶的水佳怡,笑呵呵道:“不要担心,我这不是好好的回来了嘛!”
水佳怡没有说话,一转身进了厨房。
水佳怡居然没大吵大闹,这很反常。
相吉隐约听到了抽泣声,心中一怔,连忙起身来到厨房。
果然,水佳怡哭了……
相吉有点难以置信,“水佳怡,你怎么哭了?”
“你出去,你喜欢去送死,那你就继续去吧,不要回来了,我受够这种提心吊胆的日子了。”水佳怡抹了一把眼泪,就把相吉往厨房外推。
相吉有些难以置信的笑了,“你在担心我!你在为我流眼泪!”
“臭相吉,你神经病啊!”
水佳怡被相吉的反应招惹的直发毛,狠狠的掐了相吉胳膊一把,“我才不是担心你,我是怕你连累我,我的眼泪才不会为你流的呢……”
相吉不躲不闪,高兴的心里忽然一酸,忽然想到父亲很小就扔下了自己,母亲对自己又打又骂,狠心抛弃了自己,现在,总算又有关心自己的人了,激动的忍不住想哭,眼眶一阵湿润,在眼泪流下来的瞬间,相吉快速转身跑上了阁楼。
木地板上有泪水……
看到泪水,水佳怡心里也是一酸,她知道相吉的身世,她之所以愿意照顾相吉,主要原因就是同情相吉。
可是到了今天,水佳怡对相吉的同情已然转变成了依依不舍,放心不下的爱恋。
……
不一会儿,水佳怡洗了把脸,来到了阁楼。
看着背对着自己,盘坐在地上的相吉,水佳怡还以为相吉在哭,温柔的说道:“相吉,吃饭了……”
“哦,马上就来。”
相吉头也不回的回应。
相吉的声音很正常,没有半点伤心的样子。
水佳怡一怔,连忙来到相吉旁边,就看到相吉正在弄蛊毒,立刻惊讶不已的叫道:“你在干什么?”
“我不相信魏冲,他们保护不了我们,我必须自己动手。”
相吉的手上套着方便袋,把一瓶蛊毒水小心翼翼地拿了起来,朝着楼下走去:“他们只是防住了路口和南边的荒郊野地,老邢不是一般人,他能飞檐走壁,可以从各个方向过来。我琢磨着,他从正面阳台上楼的可能性不大,从后面窗户进屋的可能性极大,所以我必须在窗户口处做点手脚。”
相吉自己就从窗户口处爬出去过,自然知道窗户口是个破绽。
得知相吉的意图,水佳怡也就不说什么了。
相吉在窗户口的四周边框上各插了一根很细的针,然后涂上蛊毒,到了夜里,乌漆抹黑的,根本不可能看到这四根毒针,为了保险起见,相吉又拿来花露水在窗户外面撒了许多,用气味掩盖蛊毒的味道。
剩下的蛊毒,相吉点了一根蜡烛,把蛊毒水点在水果刀上,用火慢慢喂毒。
夜幕降临,相吉和水佳怡吃完了饺子,两人一起上了阁楼,也不开灯,隔着阁楼上的窗户注视着北边,也就是小楼的后院。
八点刚刚到,就有一道熟悉的人影忽然悄无声息的跃上了围墙。
老邢,他还真的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