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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小子是什么来头?竟然这样对老子。”那被轻视的领导气愤的指着舞三石的鼻子,气焰嚣张的骂道:“你还想不想在成都矿业混下去了。”
舞三石转头对这人冷笑道:“怎么?成都矿业是你把持的?”
“是又如何?”
这话立刻让那位一直沉静的矿物局领导的脸色变了色,同时另外两位外地领导也是满脸的不高兴。这人也太嚣张了!一句话把所有人都得罪了。两人同时想到,这家钢厂虽然规模巨大,但也不敢称是成都地区第一龙头,何况在四川境内比他大的钢厂更是多了去。这人说话牛皮轰天,真是一个浑人。
“老张,你这话说过头了吧!大家都是同行没有必要搞得像黑色会一样。”矿物局的领导拍了拍那人的肩膀,和祥的劝道:“舞先生一个才出道的年轻人,不知道行里现在的规矩,你可不要威胁他。”
那张领导听到这话,脸色缓和了不少,但语气中依旧带着一点愤怒,说道:“陈局,你也知道这成都的货就应该分给我们成都的钢厂,他们外地的钢厂本来资源就充足,还要来城里分一杯羹,你说他们过分不?”
那两位外地领导听到这话,立刻驳斥道:“舞先生当初是全省招标,可没有指定在成都平原地区,我们这是做自由贸易生意,不是国家按额分配制度,你们厂规模大,就应该出一个让卖主满意的价,不要在哪里用官势压人。”
张强看这些人吵得热闹,一时半会可能是搞不出结果来,他用询问的眼光投向舞三石,希望他能把这混乱的场面解决点,那知道胖子正津津有味的看着热闹,于是他只好把目光投向提里买提,那知道这个外行正在一旁的树阴下点着烟,半眯着眼睛打着盹,完全没有进入俗事纷扰的打算。
这时矿物局的陈局再次出来阻止三个钢厂的领导继续吵下去,在他看来几位矿业前辈在一些晚辈面前吵闹实在是丢脸,他脸一沉,严肃的说道:“不要吵了,货是舞先生的,他要卖给谁由他说了算。”说完他对舞三石问道:“舞先生,看在我老头子的面上,给老张一个投标的机会,他这人就是脾气火暴了点,其实人很不错。”
舞三石看见没有热闹可看,只好把注意力放在接下来要办的事上,至于这位蜀地矿业泰斗求的情他自然是满口答应,这也算落得一个人情。然后他从文件包里拿出三张白纸,交给三家钢厂的领导人。三人接过纸后并没有急着填,而是带着各自的人员分散到仓库的四个角落,然后纷纷拿出电话向厂里征询意见。
这时闲着无事的舞三石向那陈局问道:“陈局长,他们这些人看样子很怕您。您一定在这一行干了很多年,威望不小啊!”
陈局长干笑道:“我在这行里的确是干了很多年,到明年开奥运会的时候就满四十年工龄,至于他们怕我却不是因为我的威望有多大,他们怕的是我口袋里那张矿物局的工作牌。在过几年我退休后,这些平时见面低头弯腰笑着打哈的家伙,估计都不会打招呼了。小伙子,等你发了财,不知道会不会像那些势力的家伙一样?”
舞三石急忙连称不敢,然后再问道:“陈局,我的那些银矿,你认为如何?矿物局打算用什么价格收购。”
陈局长笑道:“年轻人做事不要太心急,做什么事都要一步一步的来,先把铁矿的事解决了再说我们的吧!你看他们已经决定好了,该你做出选择的时候到了。”正如陈局长所说的,三位钢厂领导都各自拿着已经写好报价的纸张走了过来。张强接过三张报表单,然后递交给舞三石,那知他当场就把报表单摊放在众人面前,并说道:“我这人做事一向光明正大,竟然说了价高者得,那么这里面的价高者就是这批铁矿和煤矿的唯一买主。”
众人都仔细的看了看三张纸上的报价后,两位外地领导中的一位立即指这那位姓张的领导问道:“你竟然出这个价位买下这批矿石,你真是疯了!”
“是啊!”另外一位领导也连声附和着,并说道:“即使这矿石的含量再高,但生产出来的钢成本也要比一般的矿石要高得多。你到底是为什么?”
张领导狡诈的笑了笑,无赖般的说道:“我就为了出口气,怎么样?”
那两位听到这话顿时火冒三丈,他们本在来之前就想到会有这种竞标的购买方式,两人早就商量好到时候通力合作,以最合适的价格买下矿石,然后再各自平分,那知道今日遇到一个犯浑的家伙,竟然以亏本的价格买下这批矿石,这让两人很是气恼,如果不是有陈局长在场,两人说不定已经动手狠狠揍一顿那姓张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