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受伤的玄夜抬到床上,李生面容焦急的为他细细诊治起来,张生让丫鬟打来清水,准备帮玄夜包扎身上大大小小裂开的伤口。舒唛鎷灞癹
两个男人做的有条不紊,但还是不小心碰到了他身上的某一处伤口,让他痛得清醒了过来。
龇着牙,玄夜并没有呼痛,也没有去追究刚才为何会被人打晕,而是表情凝重的问道张生和李生:
“爷呢?”
事关紧急,他是逃出来了,可不代表那些人就会放过他,现在必须见到主子,好做下一步打算,要不然他们可能全部都会面临危险。
“爷去县衙了,让我们在这里等着你,应该马上就回来了。”张生如实交代,并将他上半身微微撑起,拿过方枕垫在他颈后。
不多时,身着玄黑锦袍的高大身影大步跨进了门内。
“爷!”玄夜见要等的人终于回来了,出声的同时就准备起身下地,却被张生按住。
萧敖抬了抬手,也示意他免了礼数。紧抿的薄唇没有松动,但冰冷的眸子微微抬了抬眼皮,等着玄夜主动说话。
玄夜刚准备开口,眼光收敛进一抹陌生的女人的身影,不禁止住了口,面色也片刻僵硬起来,这才想起刚才是被这个女人打晕的,心里顿觉惊讶。
让他惊讶的不是这个女人为何要对他出手,而是惊讶为何这屋里会有女人出现,而且见到他们主子竟然还无动于衷,冷眼旁观着他们不说,还怡然自得的在桌边喝起茶来。
张生和李生随着他的视线看去,都下意识的咳了咳,一副见怪不怪的摸样,似乎在提醒某个女人现在应该回避,又似乎在暗示着玄夜什么。
叶莎见众人视线都放在自己身上,很自觉的站了起来,“你们继续。”
狠狠的瞪了一眼某个男人,说完就往门外走去。她是跟这些人不对盘,但好歹这是她房间,现在看来,今晚是不能睡觉了。
刚才短暂的时间她也想过了,虽然不清楚现在自己的身体状况到底是什么样,有没有毒气攻心,或者快病人膏肓,但眼下她是活的,并没有发现身体有任何的不适,反而不知为何精神备足,全身关节都充满了劲。
刚刚她还在狐疑,晕了一觉怎么醒来就腰不酸腿也不痛了。
她敢肯定绝对没有吃什么维他命高钙片。
难不成是死前症状——回光返照?
疑问有,恼怒也有,不甘不平更是有,但眼下她根本不是那个男人的对手,何况还有几个帮手在。
要报仇泄恨,会有机会的。
现在留下来纯属自己找抽。
她宁可选择自由,哪怕只能活一个月,也不想丢了自己的尊严和人格去让人侮辱。
老天既然不眷恋她,她又何苦跟天斗,让她来到这个地方,而没有死在那个男人的枪下,这已经足够了,不是吗?
没什么放不下的,从妈妈死在那个做情妇的女人脚下开始,就注定了她这一生不会有好的结局……
她头也不回的离去,带着隐隐的寂寥和孤傲,让那一身凌然之气的男人微微眯了眼,朝那单薄的背影射去一道强烈的寒光,负在伟岸身躯后的手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的捏握成拳。
“说。”收回视线,仿佛刚才什么都没有看见一般,负手而立的男人轻启薄唇,冷冷的吐了一个字。
玄夜莫名的感觉到主子身上忽然传来的寒气,内心疑惑的颤了颤,但眼下严峻的事情让他没去多想主子身上的寒气因何而起,赶紧严肃沉声道:
“不出爷意料,那些失踪的百姓果然是被同一帮人绑去,就困在离这黄荆沟镇不远的虎阳山,属下与玄月被抓去时,略微清算了一下,差不多有近两百人,老少皆有,青壮年居多。那些人将百姓抓去全部当成矿民为他们挖采金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