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雅那边还纠结着不知道怎么跟舒书华和张美丽说了，不说的话今年过年周宏免不了要两边跑，扯着谎话。

忽然手机铃声响起，是苏琪打来的，张口就说：“季老突然昏倒了，现在在医院抢救！”

周宏脑袋“嗡”的一下，火车票都来不及退，立刻打车前往机场。四个小时后周宏赶到了协和医院。

重症监护室外已来了许多人，有周宏认识的也有不认识的。周宏看到苏琪，双眼通红，显是哭过。周宏连忙走过去，问道：“情况怎么样呢？”

“不好。”苏琪的眼泪夺眶而出。

“怎么回事？”

“老师有睡午觉的情况，结果没走到床上就滑到了，是肖秘发现的，医生说脑溢血。”

周宏吸了口气，道：“会好起来的。”

苏琪重重点点头。

接到肖秘的电话时候苏琪正在图书馆翻查资料，整个人都呆了，丢下书本就往医院跑。

“肖秘书呢？”

“他回去给老师拿换洗衣服和日常用品。”

周宏点点头，道：“现在是手术还是？”

“一个小时准备动手术。”

这时，季老的儿子女儿也急匆匆赶过来了，他们平时都在外地。苏琪立刻迎上去，强作镇定，安慰家属。

手术做了六个小时，然后就把人送到重症监护室，医生拉过家属到里面商谈，很快就隐隐听到哭声。

周宏站在楼梯拐角，望着窗外。旁边好几个中年男子在抽烟，眉头拧成疙瘩，不认识，也许是别的什么人家属朋友。

协和医院的第十四层楼，每天都是这样的情景吧，周宏的内心有一种无力感，眼眶红了。

晚上，周宏和苏琪守夜。医生已经直接让家属准备后事，也就这两天，除非有奇迹。听到这话，周宏就觉得一记重锤击在心上，这才几天，跟老师游香山和历历在目，怎么突然就不行呢？周宏心头有一种无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