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云山的这两个老爷子,十分有钱,而且脾气泾渭分明。
龚老爷子那就不说了,简直是加强版的张小妖,年轻时候就又坏又滑,个头不小,满肚子心眼,此外,这老头就是硬骨头,脾气暴躁,刺猬一般。
想不之下,小草更喜欢余二爷。
这余二爷,脾气温和慈祥,脸上始终都是挂着笑,说话也软绵绵的,可亲,可爱。
可眼前的余二爷,小草简直不敢相信是同一个人。
脸色阴沉,双目圆睁,无关狰狞,浑身上下的那股子滔天的血煞之气,吓得小草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两步。
这,简直是个魔王呀!
余二爷这动作,立马也引起了把门的山鸡和老刘的主意,二人不敢怠慢,听说有人来了,一个扯过了门后的椅子,一个拉过了一根大木棍,高高举起,随时下手!
梆梆梆。梆梆帮。有人敲门。
山鸡了余二爷,见余二爷并没有什么动作,顿时不知道如何是好。
敲门上想了两声,就平息了。
门外,三个道士昂着头,眼巴巴地着大门。
“师父呀!我说怎么样!人家肯定不欢迎!还老朋友呢,朋友个屁呀!我饿了!”一个年轻道士一屁股坐在地上,叫道。
不是那净明道的花子平还能是谁。
“师父,这……”旁边李大牛也是纳闷。
汪云啸却是背着双手,点了点头:“就是这里了。几十年前这里就是龚老鬼来庐城的落脚之地,大牛呀,你难道没感觉到院内灵气大盛,乃是开阵之相么?”
大牛点了点头,道:“早就感受到了!师父,这可真是牛人呀!这气势!”
“屁的气势呀!师父,我饿!”花子平叫道。
汪云啸要崩溃了,忽然拍了一下脑袋,道:“哎呀,忘了,忘了,差点惹了麻烦!”
“怎么了师父?”大牛见师父脸色苍白,吓了一跳。
“忘了报门的规矩了。他祖母个嘴儿,幸亏没闯进去,否则咱们师徒三人今天算是交代了!”汪云啸庆幸道。
“到底怎么了?”大牛搞不懂。
汪云啸指了指大门:“龚老鬼和余一味这两个老东西,那是心狠手辣出了名的,当年龚老鬼年轻的时候就是道门数一数二的黑心货,那余一味,更是有煞神的名头,他们布阵,谁个敢闯!?若是我们冒冒失失闯进去,定然遭他们俩毒手!”
“我x哦!”花子平一下子跳了起来:“师父,不带你这样的,你这不是差点让我们净明道绝户么!赶紧的,报门,我饿了!”
“你个混账呀!”汪云啸白了花子平一样,清了清嗓子,冲着院子高喊一声:“山上来人,留也不留!?”
院中,听了这声音,余二爷一愣,随即呵呵一笑,恢复了之前的平和。
“哪里的仙,哪里的尊,哪里的石头,哪里的门!?”余二爷声音响亮。
“走九州的不是仙,穿道袍的不是尊,西山的石头大如斗,许逊老祖开的门!”
院中,余二爷呵呵一笑,低声道:“原来是净明道的二货。”
旁边小草和九哥听得稀里糊涂,这简直就是黑话呀。
“来人穿红还是戴绿!?”余二爷又道。
“不穿红,不带绿,祖宗留下一身轻,平天道观头上戴,抱定三香拜道尊!”
余二爷听了这话,目光一闪:“汪油子还没死呀?”
“二爷爷,汪油子谁呀?”小草问道。
“净明道的掌门,他娘的二货一个。”余二爷笑了笑,冲着外面喊道:“来拜仙还是来烧香!?”
“不拜仙来不烧香,抬个轿子入大堂!”
余二爷呵呵一笑,兀自道:“娘的,狗改不了吃屎,汪油子一辈子蹭吃蹭喝的毛病来是改不了了。”
“山里连阴雨,山门九转,路不通,桥不联!”余二爷回了一句,外面不吭声了。
“二爷爷,你这是什么意思呀?”小草道。
余二爷道:“这二货要来蹭吃蹭喝,现在乃是关键时期,不方便,让他赶紧滚蛋。”
“哦。这黑话好玩,二爷爷,有空教教我。”小草乐得不行。
“成。”余二爷也不客气。
门外,汪云啸目瞪口呆。
“咋了师父?”大牛道。
“这两个老东西,不欢迎咱们呀。”汪云啸道。
“我x!”花子平顿时来气了:“师父,可是你说的你老朋友客气得很,你还什么只要你出现人家肯定出门相迎客客气气,有酒有菜,我x!师父,你这不是骗我么!?哪有你这样的师父!?我要还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