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土货的人,做的都是盗墓倒斗的营生,风险极大。
这年头对这种行为管得极严,处罚的力度也大,逮到了怎么着也得进号子,除此之外,内部之间因为分赃不均或者见财起歪心落井下石的也是比比皆是,完全是刀口上过日子。
但风险大,收益自然就大。这行当做得是没本钱的收益,搞到东西出手就大把搂钱。老刘一就是个老手,照理说,手头应该很富裕呀,可住的正房三间是老砖屋,估计年纪比小妖都大,偏房就更寒碜了,土墙茅草顶,这院子里出了个猪圈啥玩意没有,里头的一头猪也是瘦歪歪病怏怏的。
日子怎么会这么惨呀!?小妖暗自嘀咕。
老刘前头领路,一帮人进了屋。小妖免不得四下打量。
幸亏山鸡没进来,他那样的纨绔子弟要是进来了,估计坐都不肯做。
屋里乱七八糟,脏衣服到处都是,家具摇摇晃晃,就没有个完整的,门边还放了个鸡笼,发出一股子怪味,山墙上迎门挂着副六七十年代的画,烟熏火燎早出来原来的底色,最左边一间搞了个暗间,关着门,这样一来,越发使得屋子又小又俺了。
山鸡说得对,这哪里是人住的地方。
“坐吧。”老刘指了指凳子。
小妖小心地找了个还算完整满是油腻老灰的凳子坐了。
“张老板,上次可是说得清清楚楚的,钱,起了没有?”老刘毫不客气,一坐下就谈事,说话的时候,一双眼睛眯起来盯着张云飞。
“呵呵,八十万,可不好凑。”小克难在旁边阴阳怪气。
张云飞把箱子放在桌子上,道:“齐了,你点点。”
“齐了!?”老刘和小克难大感意外,同时叫出声来。
尤其是小克难,听了张云飞这话,脸上露出难以掩饰的惊讶和失望。
张云飞打开箱子,露出一层花花绿绿的钞票。
“八十万,一分不少。”张云飞紧张道。
老刘和小克难同时转过脸,相互了。
两人的脸色,很复杂。老刘是有些惊讶,小克难简直是有些愤怒了。
着神色,小妖可以肯定老爹之前说的没错,这事儿,的确是小克难和老刘合在一起摆的一个局。
老刘半信半疑,伸过手来,拿起一叠一叠地钞票开始清点。
这家伙动作贼熟练,是个老手,时候不大,就弄完了,点了点头:“没错,八十万,一分不少。”
“怎么可能!?”小克难急了,顾不得许多,把箱子拽过来,亲自点了一遍。
点完之后,小克难如同漏气的皮球一般瘫坐在椅子上。
“怎样,不少吧?”张云飞长出了一口气,着那些钱,也是心疼。
小克难抬起头,着张云飞,笑了笑:“没出来,张老板还有点能耐。”
张云飞冷笑道:“能耐谈不上,尽力而为罢了,我这人,向来不做亏心事,不像有些人。”
这话说得冷嘲热讽,让小妖乐了。
老爹也不全是老实人呀。
“成,你成。”小克难将钱扔进箱子里。
“老刘,钱齐了,那借条该还我了吧?”张云飞道。
老刘了小克难。
小克难勉强笑道:“老刘,你我干什么,货是你出的,人家钱齐了,借条就得给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