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平暗中大叫精彩,赶了马便要走,却不想,晋阳公主竟然不依不饶,直接叫侍卫来拦季颂贤的马车。
不只如此,她还直接掀开车帘,对季颂贤破口大骂:“你是谁的姐姐?不要脸的东西,太后只生了我一个,我哪里又冒出个姐姐来,不过是媚上献宠得来的郡主封号,还真当自己是皇家骨血了,还跟我面前摆驾子,想要教训本公主,做梦吧你。”
虽然如今天气冷,然时已进腊月,街面上还是有许多行人的,原来大伙躲在暗中看风平教训晋阳公主的车夫,又看公主和郡主冲突,八卦之心顿起,正看的滋滋有味,心中暗道这汝阳郡主到底是好心胸,有容人之量,不愧是季相的女儿。
又看着季颂贤要避开晋阳公主,众人觉得没戏看了,顿时有些失落。
哪里知道,晋阳公主却这般的娱众,以一届公主之尊掀开车帘露出容颜大骂,这哪里是什么皇室公主,是什么金枝玉叶,分明就是连乡间的泼妇都不如呢。
只是,到了此时,看戏的人却越发有了兴致。都在猜想汝阳郡主会不会受不得激也露出脸来和晋阳公主对骂呢,如果真是这样,那他们实在有福了,这晋阳公主长的真真是好呢。听说汝阳郡主有倾国之貌,又有绝世之才,不知道是怎样一个美人儿呢。
只是叫众人遗憾的是,季颂贤到底没有如晋阳那般不管不顾,她隔着帘子轻轻的叹了一声。
这叹息声虽不大。然她声音极好听,那带着些沙哑,低落、包容的声音就像是被风吹皱的水面一样,一圈一圈的荡开,落到许多人耳朵里。
那声音带着博大的包容,还有一些痛心,听这叹息之声,竟好似将晋阳公主当成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一般,在纵容她的胡闹,包容她的一切。
“随妹妹怎么说吧。总归我还是嘱咐妹妹一声,这里到底是街面上,妹妹如此还有些不好,若是叫妹夫知道,说不得又要生一场闲气的。”季颂贤叹了一声之后温温柔柔的劝告了句,又叫风平赶紧走。
却不想晋阳公主真是来找磋的,非但没有理人季颂贤的劝告,反而越发的变本加厉:“想跑,可没那么容易,姓季的小贱人。你自己做了亏心事不敢见本公主了吧,你好狠毒,好阴险,当日在宫中顶撞母后。以至叫她瘫痪在床上,如今还假模假样的,本公主就是要揭穿你,叫全金陵城的人都知道季相教出来的好闺女,不敬主上,目无王法……”
“晋阳。”季颂贤大喝一声:“太后如何。能是你随意编派的么。”
只是,她心里到底是明白过来,晋阳公主只怕理瞧了高太后才这般生气,故意堵着自己要寻不自在的。
然则,她又很为晋阳公主的智商捉急,实在是,便是再如何想寻自己的事,也不能拿着高太后的身体说事,还这般大刺刺的叫许多人都知道高太后如今已然如寻常老人一般瘫了,是个生活不能自理的。
如此行为,难道不是在害高太后英明扫地么?
季颂贤实在想为高太后生出如此其蠢如猪的女儿哀歌一曲呢。
“心虚了吧。”见季颂贤喝斥她,晋阳公主还以为自己说中了呢,以为季颂贤心虚了,越发的洋洋自得:“小娼妇,狐狸精,没出门子的时候就整日勾三搭四,嫁了人也不安生,搅风搅雨还敢搅到宫里去,本公主今儿敬告你一声,别一身狐狸骚气没收拾干净就出来现眼。”
季颂贤听她骂的难听,心里早气的狠了,可晋阳公主不要脸,什么都敢往外骂,她却还是要脸的,直气的季颂贤浑身发抖,咬牙赌咒道:“老天爷长着眼睛,土地爷爷也瞧着呢,我季氏是什么样的人不须明说,我若是但凡亏了良心,叫老天爷打个雷劈下来,叫我不得好死,只若你胡乱编派我,也请老天示个警,好叫某些心中不曾敬畏的人知道知道举头三尺有神明。”
“说的倒是好听。”晋阳公主冷笑一声:“这大冬天的,你还什么打个雷,哪里来的雷,分明就是你的脱辞……”
只话未说完,便见着不远处阴云压顶而来,随后,一声巨响,炸雷般的在这片天空响起,竟是老天果然降下雷来,好些人都给吓着了,冬天打雷可不是什么好事呢。
再瞧时,却见季颂贤的马车分毫不曾损伤,反倒是晋阳公主因露了头,竟被雷避的整个人都显的焦黑了。
“公主,公主……”
晋阳公主带的那些侍女太监们见此早吓坏了,惊吓过后,看着晋阳公主的模样,又是一通的忙乱,立时放下车帘子赶紧走人,又忙着去宫中请太医,又是哭天抹泪的,实在是……
季颂贤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她也不过随口一说,她没做过昧良心的事情很不怕什么,只是被晋阳公主这样无理搅三分的样子气坏了才那样说的,不想,怎么这样巧合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