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句话,我的心中满是欢喜。
我老弟王钊醒了,这句带着彭城口音的话语一出,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刚刚醒过来的王钊身上来,而一直显得很沉默的七爷则是眉头一掀,冲那揉着惺忪睡眼的王钊喝道:“出口成脏。到底是谁教的你?”
王钊被这么一喝,浑身一哆嗦,立刻就清醒了过来,慌张地爬起。说七爷爷,你在啊?
七爷喝道:“你以为我死了不成?”
王钊赔着笑说道:“哪能呢,我每天都祝您长命百岁呢不过我记得我们不是在那满是骨头渣子的洞子里面么,怎么就出来了?你是带我出来的么?”
七爷人古板,又重威严,不过却不敢居功,指着旁边的我说道:“我哪里有这个能耐?”
王钊顺着一瞧,看见了我,满脸惊喜地说道:“哥,你怎么来了?”
我说要不是听说你小子出了事,我特么还在欧洲爱琴海晒太阳呢。
旁边的宋加欢说道:“王钊,要不是你哥,我们说不定就死在那个鬼地方了。”
我摆手,说道:“都是大家拼死搏命,跟我有什么关系?”
王钊挠着头说道:“到底怎么回事啊?”
我说别的事儿先不讲,你有没有感觉到自己身上有一些不对劲儿?佰渡亿下嘿、言、哥 免費無彈窗觀看下已章節
王钊使劲儿点头。说对,心慌气闷,头疼得厉害,脑子里面好像压着几百斤的东西。难受极了;再有就是脸颊,火辣辣的,不知道怎么回事……
旁边的七爷闷声闷气地说道:“你脸是被我给扇的。”
呃……
王钊一脸郁闷地说道:“七爷爷,你干嘛要扇我耳刮子?”
七爷哼声说道:“若不是你小子莽里莽撞,乱动那锁龙井。一不小心将锁龙井的铁索折断,放出那股黑气来,阿宝和东子又怎么会被铁索抽死呢?我当时也是急了,又气又怒,出手自然重了一些,结果即便如此,你也没有能够醒过来……”
王钊顿时一惊,哭丧着脸说道:“怎么,宝叔和东叔都死了?”
七爷说怎地不是,尸体你哥也有瞧见,被我推入锁龙井之下了,没有办法带出来。
王钊挠着头,既难过又自责,说:“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七爷一挥手,说到底怎么处理你。这件事情等回去了,让天池寨的长老会来决定,至于现在,我们还是得想办法,离开这个鬼地方。
说道这个,众人都朝着我望了过来。
我这一路的表现,已经获得了大家足够的信任,他们都下意识地将离开的希望,寄托于我的身上来。
面对着这样的期望,我也没有太多谦虚,沉吟了一番,这才开口说道:“七爷说得对,白头山对这一带的掌控力很强,即便是白头山少主身受重伤,又有精锐受创,但那铁算军师崔隆海还在,必然会通知边境人员,封锁两边,常规的路线很难越过,只有走原来的那条路希望不要被发现。”
说完,我看向了邱三刀。
他沉吟了一番,然后说道:“那条路是猎人和采参客才知道的小径,按理说知道的人少,不过白头山这儿的边民应该也有不少人知道,所以如果对方重视了,说不定就会暴露。”
我皱眉说道:“这么说,走那条路,并不保险?”
邱三刀点头,说对,那条路隐蔽是隐蔽,但是一路走过去,实在是太过于险峻了,几乎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如果白头山先我们一步占据要点,只怕问题会很严重。
我看向了王钊,说你身体怎么样,能够自己走么?
王钊努力睁圆眼睛,不过却显得有些精神不足,对我说道:“哥,我感觉头晕。”
我说要不然,让雪见姑娘照顾你?
这小子大喜,说这敢情好。
雪见姑娘又羞又恼,说我才不干呢……
众人哈哈大笑,而这个时候我方才开口说道:“我们翻过来的那条路,的确如三刀所说的一样,隐秘,但险峻,很多地方几乎都是九十度的垂直陡坡,需要借助器械方才能够通行,一旦有伏击,必然是全军覆灭。一来我们不能冒这么大的风险,二来我们这儿的伤员也多王七爷,宋五爷,你们意下如何?”
宋怒本是个火爆脾气,不过一来绝食这些天,有些虚弱,再则他那孙女宋雪主背弃了与我的“婚约”,跟夙敌白头山的少主好上了,这事儿对他是一件很大的打击,也有些愧对于我。
所以他并没有发表什么意见。
而七爷本就是这一次探险队的领队,虽说此前由我做主,带着众人突围,但此刻还是忍不住发表了意见,说你说得对,我们不能兵行险招,稳妥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