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她发现了我背上趴着的小米儿了,诧异地说道:“王明,这是你的孩子么?你结婚了啊?”
我说孩子是我的,不过没有结婚。
她愣了一下,说不是吧,王明,我觉得你这人挺正派的啊,没想到还玩未婚生子这一套?对了,是男孩还是女孩儿,她醒了么,给我抱一抱好么?
我回头看了一眼,瞧见小米儿闭着眼睛,不过眼皮下面的眼珠子却在动,知道小家伙在装睡。
她不愿给何罐罐抱,我也就遂了她的意,说抱歉,睡着了,回头再说吧。
何罐罐本来刚刚失恋,心情挺低落的,没想到在自家天台上碰到我,而且事事充满了神秘和未知,那悲伤的心情就冲淡了许多,一边问着我话,一边喝啤酒,不一会儿,那一罐啤酒就给她喝了个底朝天。
她又开了一罐,突然想起了什么,然后对我说道:“对了,王明,你爸好像是一个月之前不见的,听我爸说是出了远门。”
我原本正站在天台边缘望着楼下的街道,查看那些人的行踪,突然听到何罐罐的话,下意识的愣了一下,紧接着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说罐罐,你说你爸知道我爸的行踪?
何罐罐被我抓痛了,一边推我,一边说应该是吧,听他提过这么一嘴。
我瞧见何罐罐皱起了眉头,赶忙放开她的手,说走,去你家,我问一下何伯伯。
何罐罐说你问啥啊,他们老两口去香格里拉旅游去了,十来天呢,要下个星期才能回来。
我说那你打电话,现在就打。
何罐罐瞧见我着急的模样,眼睛一转,笑了,说我为什么要给你打这个电话啊,我又没有什么好处。
我说你想要什么好处呢?
她说我今天失恋了,你今天得陪我喝酒。
我说好。
听到我答应得这么干脆,何罐罐便也不再拿捏我,而是摸出了手机来,然后拨通了她父亲的号码。
她打了几回,反复几分钟,都没有接通,气得狠狠地晃了一下手机,冲我说道:“我手机信号不太好,去我家吧,用家里的座机打。”
我着急听到父亲的消息,点头答应,走到楼梯口的时候,何罐罐指着那边依旧趴着的黑影,说那人怎么办?
我扬起刚刚夺过来的手机,把它调成静音,然后说道:“没事的,人一会儿自己会醒的。”
何罐罐家住三楼,我跟着她走进去,两室一厅的格局,好像重新装修过,不过还有好多老物件,一看就感觉特别的熟悉,有一种到了家的感觉。
坐在沙发上,何罐罐将酒搁在茶几上,然后拨打起了电话来。
她再次打了几遍,依旧还是没通,只有苦笑,说看来不是我的手机信号不好,是我老爸的不行,不过没事,明天试一试,一定行的,他总不可能一直待在深山老林子里。
我点了点头,说也好。
其实我也是没有了办法,毕竟现在我又回不了家,而何伯伯知道我父亲的消息,那就只有等咯。
何罐罐兴致盎然地说要喝酒,我看了小米儿一眼,小孩子瞌睡中,刚才还醒着,这会儿装睡,结果就真睡了去,我说好,不过有没有床,我把孩子放一下。
何罐罐说放她床上,然后领着进了她的闺房,帮着我把小米儿搁在正中,先是盖上了白虎皮,又盖了一层被子。
她的房间里,有一股脂粉味儿,闻起来怪香的。
出来之后,何罐罐一边劝我酒,一边问起了小米儿的来历,我不得不编造了一个凄惨的故事,说孩子她娘得病死了,我一个人在抚养着她,至于我家为什么会被人监督,我告诉她,说碰到一个变态的家伙,瞧上了我的一东西,结果非要死乞白赖地抢夺,结果弄成了这样。
何罐罐失恋了,心情不好,酒就喝得有些多,我记得她以前文文弱弱的,滴酒不沾,结果现在一口一口地下肚,一点都不带眨眼的。
不过这酒一喝多,人就有些发飘,喝着喝着,她就越来越挨着我,开始跟我哭诉起了这几年的感情经历来。
她先是说起谈的第一个男朋友,他是县教育局副局长的公子哥儿,那人简直就是个王八蛋,一开始说会帮她分配工作,结果谈了没两个月,就厌烦了,一脚就把她给蹬了;她自暴自弃,回头又谈了好几个,结果要么就是也很混蛋,要么就是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来的闷蛋,实在无趣……
说着说着,酒气微醺的她突然伸出手来,勾住我脖子,红唇亲启,喃喃说道:“王明,嘿嘿,王明明,我问你,我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