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珺的老爸打了通宵麻将,刚回家躺下。哪里管家里来什么客人。子珺开门来到客厅。发现妙瑗同老妈如同母女一样,谈得相当融洽,子珺不得不佩服这昭阳市第一美女,人美心慧。
张妙瑗同钱小萱来的时候,吃过早餐,在子珺妈妈的盛情下,也美美吃了一小碗的红烧鸭汤粉。
从安子珺的家,到钱小萱的老家,一路上几个人在车里说话不多。子珺没有自己开车,妙瑗吩咐开大奔的刘叔,车不要开得太快。钱小萱坐在副驾上。妙瑗闭着眼,头靠在子珺的肩上,很享受的样子。子瑗嗅着美女的淡淡的处子体香,心里不平静。想想自己现在的处境,他很无语,自己是一只青蛙都算不上,顶多算是一只癞蛤蟆。他真的不奢望吃上天鹅肉。如果说自己找老婆实际一点,前面坐的钱小萱实在是不错的人选。没有压力,逍遥自在,不会被人卑鄙。很多的三六九等,都是钱闹出来的。
来到了小村庄,钱小萱的脸上明显地灿烂了许多。妙瑗醒了过来,子珺从车里纸盒抽出纸巾,给流了梦涎的妙瑗擦拭丹唇。醒过来的妙瑗情动不已,眼神里全是妩媚,她撩了一下披肩发,说:到了?子珺一脸笑意:上一次你也来过,不记得了?妙瑗吩咐刘叔,让后面的随从离远一点,不要打扰到钱爷爷。这老人xing情古怪,行为乖张,很难对付,小心一点,不会出错。
一男一女两个小孩远远地跑来:姑姑回来了,姑姑回来了,爷爷,你快出来!两个小孩很眼尖,马上认出了子珺和婉华。他们接了钱小萱手里小包包,小男孩说:姑姑,爷爷说这两个人不是好人,你带他们回来干什么?小女孩要钱小萱抱抱。
进了钱小萱的家,钱爷爷的脸se不好,眼睛里闪过一丝嫉妒的目光,让慧黠的妙瑗觉察到了。老人的手颤抖厉害,人也很憔悴,看不出他是一个医林圣手。
钱小萱喊了一声:爷爷,这就是昨天晚上打电话,提到的安大哥,婉华姐姐。她本来要叫子珺安总的,为了显得亲切些,不让爷爷听到感觉不舒服,说到嘴边改了口。钱爷爷应了一声嗯,坐吧。话不多,冰冷冷的。每一个字透出寒气。
安子珺恭敬地坐下,张妙瑗一幅贤妻的情态,也依偎在子珺的身边坐好。她不明白,自己的爷爷对这样一个废人上心,瞧不出他的特别的地方,一个山村糟老头。钱小萱给子珺两个倒茶。子珺和妙瑗都是茶艺好手,马上品出这茶与众不同。安子珺为了找得话题,不要冷了场:钱爷爷,这茶清香绵厚,不同凡响,这茶肯定有来历。这茶应该是几十年老茶树茶,茶的发酵工艺应该相当独特。
钱爷爷眼睛一亮:这小年轻,嗅觉味觉和眼力都不错。他问:你凭什么这样肯定?子珺学的心理学,涉猎过茶文化和茶工艺。子珺的回答让人啼笑皆非:这茶喝到口里,让人觉得圣洁、香清、情意绵绵,这莫非是传说中的处女茶。如果是的话,我可能有福的人了。钱小萱知道这时候不是她说话的时候,默不哼声。
每个人都有被别人认可的yu望,同年纪的关系不大,钱爷爷说:你猜得了,这就是处女茶。茶树是五百多年的茶王,每一年的清明,谷雨,找小姑娘,沐浴更衣薰香后采摘。两株鸳鸯树产量太少。这两株茶王知道的人不多,你竟然猜到了。我们算是有缘人。
钱爷爷眯着眼看妙瑗:张家丫头,你那个老不死的爷爷,什么意思嘛,三番五次毁誓。我们当年是说好了的,老死不往来的。让你过来,是欺人太胜。听说你家有一个丫头得了死症,现在还活着么?说真的,死症不是人能医的,是天命,谁医谁遭天劫,逆天改命,不能随便。
张妙瑗的脸se如同水彩盘调se,变幻不定,心里腹诽:这个老不休的,说话一点口德都不留,怪不得你晚景凄凉。
钱爷爷注意到了张妙瑗的脸se不好,觉得好玩:那个丫头不会就是你吧?他老眼盯着人家嫩脸。
钱小萱到情景很尴尬,就接口说:就是这位子珺哥哥捐出骨髓,移植给了给妙瑗姐,现在妙瑗姐姐已经全好了。钱爷爷一听,眼睛里冒出惊骇:现在的医术越来越发达了,我们这些老骨头落伍了,语气中有了英雄叹晚的悲情。
安子珺反驳他,其实也是安慰他说:医路不同,各有所长。传统医术治未病,疗理亚健康,还是独树一枝的。钱爷爷,我来这里是,真心向你求教。钱爷爷沉默了很久才长叹一声说:我也不想自己的微末医术带入黄土,一直没有合适的人,教过三个徒弟,命都不好,你看看,他们丢下这两个小娃娃,都先走了,白发人送黑发人。他说话,声音全是颤音,老泪横流。
他望着窗外,似乎下了好大的决心说:你要是不怕命劫,我传授针炙按摩的雷电术。其他的配药制方,不是我的特长,你想学习,我也无能为力。子珺听他说到雷电,就把自己遭雷劈的事简单说了一下。钱爷爷一听,惊呆了!立刻明白眼前这个瘦弱的猴子,是有福的人,百年难遇。这是自己雷电针灸门最佳的传人,他开始私心泛滥。
他的老狐狸眼一转,说:教你针炙术不难,我有两个条件,你答应了,就算谈成。不答应,你从哪里就往哪里回,决不勉强。张妙瑗早注意他的眼神变化,心里不得生出jing惕。她问:哪两个条件?钱爷爷鄙视了她一眼说,我又没问你,你搭什么腔?子珺不假思索说:说你的条件,只有我能做到的,照办就是了。当钱爷爷说出两个条件时,张妙瑗第一个站起来反对:这不可以!安子珺一脸的不自然。钱小萱更是手脚无措,站也不是,走也不是。正当安子珺犹豫,想要开口时,张妙瑗拉起他的手毫不犹豫就往外跑,生怕子珺抵不住针炙雷电术的诱惑,答应了,这事就坏菜了。
钱爷爷看他们年轻人反应这么大,他又对安子珺有惜才的心意,在最后喊了一句:回来,再商量,跑什么跑?安子珺拉着张妙瑗的手回来了。钱爷爷叹了一口气说:我家小萱就算不能做大,不要名分做你安家的小女人总行了吧?我真的不甘心,我的医术没有在钱家传承下去。张妙瑗嘟嚷说:这事没得商量。以后,小萱嫁人生了孩子,子珺再传小萱孩子也是一样的。
钱小萱臊得脸绯红,什么话也不好说,她心里并不拒绝子珺做她的老公。现在妙青如同母老虎发威,她转身走出门外,心里难过失落。双手抚摸侄儿侄女的小头,叹气同子珺哥无缘无份。天空飘来一些乌云,好象要下雨了。她眼神无光。
最后钱爷爷答应了下来,不过老人要收安子珺做孙女婿的心思,并没有完全消失,他想迂回包抄,去达到目的,因为刚才安子珺刚才听他说出条件,很犹豫,他对孙女应该动过一丝心思,碍于张家丫头太强势了。
老狐狸同小狐狸各怀鬼胎,准备好好过过招。安子珺悲催地成为了他们心中的猎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