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阴龙撞碎镇魂碑,庞大的龙身猛地开始溃散,霎时,阴龙化作五色华柱,如五色流星,飙空而去。
惊变骤声,长发大汉等人根本未曾反应过来,阴龙追逐镇魂碑而去的刹那,镇魂碑封填之处,猛地现出一道幽蓝的光幕,蓝光一闪,巨大吸力凭空而生,拽着被阴龙冲撞得东倒西歪的六人,猛地朝光幕投射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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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中镜这几日的心情不好,准确的说,糟糕透了。
耗费巨大代价才弄到手的铁精,竟被那可恶的小贼,污为赃物,老祖顶不住王廷压力,强令他将铁精交付巡捕司衙门。
这口恶气,已然让水大长老噎得呕血半升,哪里知道次日一早,巡捕司竟然来函,言称他水某人交与的是假铁精,昨晚在众目睽睽之下,凭空消失了。
听了这番言语,水中镜一掌将来报信的家奴,击成齑粉。
一边继续吐血,一边和巡捕司打了两日口水官司,最后还是水家家主将此事接过,水中镜才得了喘息之机。
一连在床上躺了半月,水大长老起色才稍稍好些,又将养了十余日,面上终于有了几分血色。
然则,心中对许易之恨,已深绝江海,存了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将之剪灭的打算。
此刻,水中镜正身处东城别业建筑群正中的一座高塔上,塔高近百丈,几与白云齐。
一张通体紫玉锻造的矮桌边,水中镜安坐其后,手持碧玉杯,极目云端。
忽的,一个蓝色劲装大汉从栏杆处跃了进来,单膝跪地道,“启禀大人,属下发动全部暗卫,布控数日,却根本未见许易踪影儿,他那个长随袁青花,似乎也在满世界寻他,属下料定此人定是自知惹怒我水家,担忧我水家的打击,故此连巡捕司也不敢待了,寻了地方躲起来了。”
“躲起来?嘿嘿,老夫活了半辈子,从未遇到胆子像他那般大的,这种人会知道害怕?笑话!”
水中镜抬手将香茗一饮而尽,站起身来,满目风雷,“再探,务必要掌握此獠行踪,老夫非将之碎尸万段不可!”
水中镜话音方落,猛听一声巨响,西北方,陡见金、紫、黑、白、青五云缭绕,香气持久不散,不多时五色交织,化作纯紫。
满面骇容的蓝色劲装大汉高声喝道,“谁在化海,竟是纯紫色,气海如湖,色作纯紫,天才,万中无一的天才!”
水中镜亦瞪圆了眼睛,目中满是得意,捻须轻笑,如置身云端,多日颓唐,一朝扫进。
不多时,一道人影横空飞来,但见他悠然挥掌,肉眼可见的粗壮气流,在塔身上激发,借着反冲之力,每挥出一掌,他身子便上升一大截,眨眼,便跃上百丈高的塔顶来。
那人在塔顶落定,才显露真容,却是一位翩翩佳公子,墨发如瀑,紫带轻束,一袭白衫,长身玉立,丰盈的俊脸,盛比秋棠,皎皎似雪,明明如月。
“明月公子!”
蓝色劲装大汉躬身行礼,喜道,“恭喜明月公子,贺喜大人,明月公子化海成功,色作纯紫,乃是湖海中的上上品,纵观整个广安,恐怕也再无出公子之右者,此消息一出,我水家势必声威大震。”
白衣公子冲蓝色劲装大汉微微颔首,望向水中镜,剑眉微蹙,启唇道,“明月无能,让叔父大人失望了,浪费叔父大人五颗神元丹,也未成就金紫之湖,请叔父大人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