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王观表面不动声色,心里多少有些预料。
“和我接头的是位佛爷,也就是所谓的贼头。”关扬有些不好意思道:“也就是说,我收的货那是见不得光的贼赃……”
“啊!”贝叶自然很惊诧,秀眉微微蹙了起来。
适时,王观轻轻拍抚了下她的手背,微笑道:“你去看看小五和小情怎么样了,估计小五又要反抗不喝药了,你去帮小情镇压他。”
“好。”贝叶微微点头,看了眼关扬之后,就轻快走了出去。
对于这种怪异的目光,关扬似乎已经习惯了,也没有怎么在意,而是继续说道:“以前我们也打过几次交道,所以交易十分顺利。我给了钱,提货要走的时候,那个佛爷却把我拦了下来,问我有没有兴趣做一桩大买卖?”
“我肯定心动啊,追问是什么大买卖,可是贼头却故意卖关子,拉我出去吃饭细谈。”
说话之间,关扬苦笑道:“都怨我一时贪心,鬼迷心窍的相信贼头,就跟着他出去了。吃饭的时候肯定避免不了喝酒,尽管我十分小心,不会让自己喝醉的。但是没有想到,那个混蛋居然给我下药……”
一瞬间,关扬破口大骂起来,半响之后才苦涩叹道:“唉,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果然是千古不变的真理。等我醒来的时候,身上钱卡都被搜刮完了,人也被绑在椅子上……”
“之后的情况你们也应该能够猜测得出来,贼头用冷水把我泼醒,逼问我钱卡的密码。”关扬语气充满了无奈:“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我老老实实的交待了,没有想到贼头还不满足,竟然让我再拿十万块赎金才肯放人,不然就把我沉尸江底。”
“问题在于,钱卡都被他们搜刮走了,我哪里还能拿得出十万块来?”关扬忧心忡忡道:“不过我也知道那个贼头的性格,为人十分心狠手辣,说得出就做得到,绝对不会心慈手软。所以在危急的关头,我就想到了王先生。”
“不是我存心要陷王先生于不义。”关扬连忙解释道:“尽管我也可以向其他朋友求助,但是远水救不了近火……”
“这个我明白,也可以理解。”王观不介意笑道:“换成是我,也会这样子做的。”
“谢谢王先生体谅。”关扬松了口气,再次感激道:“另外还要多谢几位解救,我差点以为再也见不到今天的太阳了。”
关扬长长叹气,脸上充满了劫后余生的感慨。
“关先生没事就好。”王观安慰道:“俗话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关先生经历了这次磨难以后,以后肯定会心想事成,一切顺利……”
“希望吧。”
关扬有种看破红尘的意味:“能够平安无事就好,其他的就不作什么奢求了。”
“啪啪啪!”
王观还想再安慰两句,就在这时刘胜却莫名其妙的鼓掌起来。
“怎么了?”
另外两人自然有些莫名其妙。适时,只听刘胜笑叹道:“不愧是鹰眼关扬,不仅是眼力非同一般,连撒谎的本事也是一绝。”
“唰!”
就在这一瞬间,关扬屁股好像是安装了弹簧,立刻在沙发嘣跳了起来,然后落荒而逃似的朝大厅外急冲而去。不过,他冲不出去。因为在这个时候,厅外也冒出来七八个身材魁梧,身手更加矫健的青年,团团把他围困起来。
与此同时,刘胜微笑道:“关先生,既然来到这里作客,又何必急着要走呢?”
“栽了,我认栽了。”
对比敌我形势,看了眼摩拳擦掌的七八个青年,关扬识时务者为俊杰,非常配合的举起了手臂,苦笑道:“有话好好说,千万别打脸啊。”
“绑了。”刘胜挥手道,一帮青年立即一涌而上,把关扬困成了粽子。
“怎么回事?”王观十分错愕。
刘胜笑了笑,指了指被绑起来按坐在沙发上的关扬,语气有几分肯定道:“王兄弟应该不知道他的身份吧?”
“呃。”
王观茫然摇头:“实际上,我们就见过几次而已。就知道他是个跑单帮的古玩商人,其他的真没有什么了解。”
说到这里,王观若有所思道:“难道说他和那些贼是一伙的?”
“别乱说。”
此时,五花大绑的关扬,表情还是十分淡定,甚至没好气的反驳道:“不要把我和那些小毛贼相提并论,我们之间根本没有可比性。”
“唉,果然人倒霉的时候,连喝凉水都塞牙缝。”关扬悲叹道:“好端端的一天之内被人绑了两次,难道说真是流年不利?”
“到底怎么回事呀?”王观糊涂了,皱眉看向刘胜:“二哥,能给个解释吗?”
“其实也没有什么好说的。”刘胜笑呵呵道:“只不过是贼头与一帮小弟的口供,与关先生叙说的事情,好像有不少出入啊。”
“贼头口供?”关扬脸色一变:“你们没把贼头送去警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