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若。”许宁陌言简意赅,似乎知道她的疑惑,不等她再问,耐心解释道:“目前是蓝渊墨的私人助理。”
“这么年轻!是私人助理,还是秘密情人!”斯蓝立刻明白许宁陌的意思了。
“聪明!”许宁陌露出赞许的眸光,笑意盈盈的身子往后轻靠,懒散的气质此刻散发的淋漓尽致;嘴角噙着浅笑道:“她表面是蓝渊墨的私人助理,打理蓝渊墨的生活起居,实际是蓝渊墨的情妇;当初安排她在身边,蓝渊墨费了不少力气。”
斯蓝还是有些不明白,疑惑道:“蓝渊墨这样的人有情妇应该不奇怪。”
“奇怪的是……”许宁陌嘴角勾起的笑容饶有深意:“蓝渊墨只有这一个情妇。”
斯蓝心里已经有数了,眸光紧紧的盯着屏幕上的女子,点头:“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这件事你一个人去处理,别让他们参与。”许宁陌敛眸,语气严谨了几分,似乎很重视这个欧若。
斯蓝点头答应,虽然不明白为什么许宁陌不让他们插手,也许是有其他的事要他们做,不管为什么,她都不会去问原因。
说完正事,许宁陌的神色又恢复原本的温润,关掉电脑后,伸手握住她的手,掌心的温度一点点的渗透她的肌肤,温暖着她冰凉的手指。轻揉着她的骨节,嘴角的笑意愈浓,语气温暖:“以后不要再穿黑色,看得我心慌。”
“心慌?”斯蓝琢磨这个词,难道蓝斯辰也会如此?
“感觉你好像随时会消失在这个世界。”许宁陌解释,怕她还不明白又补充一句:“我不喜欢这样的感觉。”
“那你说会放我走的话也是假的?”斯蓝很快的反应过来,他上次说过等事情结束会放自己的走。
许宁陌刚才还只是无声的笑,此刻却已是笑出了声,没有形象的笑起来,笑声爽朗,干净;头侧过来靠在斯蓝的肩膀上,声音里都充满笑意:“我既然能放你走,也自然会跟你走。”
斯蓝起先是被他的笑弄的莫名其妙,听到他的话时,后脊骨一僵,低头不可置信的视线落在他柔美的轮廓线上。
他是在和自己开玩笑吗?
许宁陌不打算在这件事上与她有更多的讨论,只是抬起头唇瓣轻轻的落在她的脸颊上,那一瞬间他的气息也翻天覆地的扑来,让斯蓝有些晃神。接着听到他优雅的嗓音性感沉迷:“虽然有点困难,但我还能应付。安心的去做你想做的事。”
音落,他起身,双手放在口袋里,没有给斯蓝开口的机会,走向房间里。
他会给她足够的时间,足够的空间,足够的自由,让她对自己放下戒心,从内心深处缓慢的接受自己。
也能过程很漫长,但好在他一向对她很有耐性,一辈子那么长,他总能等到她对自己敞开心扉的那一天。
斯蓝呆呆的坐在沙发上,感觉脸颊刚才被他亲过的肌肤还有淡淡的温度;上一次是激烈的吻,她没任何的感觉,可今天他宽松的态度,温柔的亲吻,却在她心里狠狠的敲了一下。
手指情不自禁的触摸着被他亲吻过的地方,鼻翼下似乎还弥漫着他的气味,淡淡的,平凡的,却很独特,独特到这个世界再也复制不出第二个。
无论自己怎么逼迫,蓝斯辰始终不肯打开自己的心门,始终不承认爱上自己的感情;而许宁陌却一而再再而三的对她慈悲的温柔……
而自己该怎么相信他,这双手是将她从地狱救赎,而不是将她推下更深的黑暗深渊。
斯蓝甩了甩头,将蓝斯辰三个字从脑海里赶出去,今天想到这个人太多次了。真是奇怪,为什么他对秦心那么紧张,自己却一点感觉都没有,应该是更恨他才对...可偏偏没有了那么恨,似乎偷窥到他心里那不为人知的秘密,让她对蓝斯辰更多一份笃定,笃定他将会输给自己。
年轻的容颜干净漂亮,却没有朝气,深沉的不符合她的年纪;这几年,对蓝斯辰的恨早已将她身上所有正面的东西打磨消失的一干二净……
剩下的不过是为了报复而有的苟延残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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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渊墨坐在书房的皮椅上,利眸盯着蓝云笙。当他关上书房的门时,冰冷而威严的声音扬起:“跪下。”
蓝云笙没任何迟疑的走上前了几步,双膝跪地,没有一点的迟疑。从小,他们三兄弟若是做错什么时,蓝渊墨都会很严厉的让他们罚跪。被罚的最重的便是蓝斯辰。
那一次蓝斯辰不过是一门课程没过关,蓝渊墨打碎了花瓶让他跪在碎片上。碎片割破衣服,刺进膝盖,鲜血缓慢的流出来,形成了一血瘫,可蓝斯辰却一声不吭的跪着,不说话。恰巧温婉柔在某市演讲,不在家,蓝斯辰跪足了整整十个小时。起来时还不准任何人扶,自己一步一个血印的走回房间。
“你这些年在部队学到的东西都丢哪里去,懒散的日子让你的脑子都生锈了吗?”
蓝渊墨锋利的眸子盯着他,话语苛刻尖锐,不留一丝颜面。
“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秦心是你能碰的吗?你还嫌我们蓝家的脸丢的不够多,要多添一笔,让人记住蓝家的丑闻,兄弟三个迷恋上同一个女人!”
“对不起!”
蓝云笙开口,没有为自己辩解,没有找任何的理由。在军队的这些年生活让他早已明白什么是服从,面对蓝渊墨就好像面对军官,只有服从,没有反抗。
“对不起!”
蓝渊墨阴冷的声音重复一遍,忽然伸手拿起书桌上的水晶烟灰缸狠狠的砸向蓝云笙,声音冷的彻骨:“一句对不起能让她肚子里的孩子消失吗?”
蓝云笙没有躲,烟灰缸硬生生的砸在他的额头,鲜血顿时涌出来,沿着坚硬的轮廓大颗大颗的往下滚落,形成了一条血河。烟灰缸衰落在地上,碎成两半,其中一半还沾着他的血迹。
挺拔的背宛如沙漠上的白杨树,一动也不动,坚挺如一;面对蓝渊墨的责备与恼火,一语不发。任由额角的鲜血不断的往下流淌,黏叽的液体伏在脸庞,有点难受;却没伸手去抹。
秦心怀孕在他的预料之外,以为只是一夜的酒后乱性,以为已经过去,却没想到这只是刚刚开始。
“你太让我失望了。”
蓝渊墨站起来,双手放在身后,眼神从他的身上扫过,流动着失望,经过他身旁时冷冷的开口:“自己好好反省。”
接着听到的便只有冷漠的关门声,金属的碰撞声,冰冷,沉重,像是一鞭子一次次的抽打在他的心头,难受的要命。
他一直跪在地上,额头流出的鲜血染红了白色的衬衫,空间静谧,空气里弥漫着浓郁的鲜血味,脑子里闪过那一夜的画面,场景不断的在转换,赫连泽的神色,他说的话全在脑海里闪过。
今天赫连泽为什么要在蓝渊墨他们面前说出这样的话,他以为自己还喜欢秦心,想娶秦心吗?他是想要成全自己……
剑唇抿起自嘲的笑容,如今的一切不过是自作孽,不可活。
如果那晚自己不喝那么多酒,没有想给赫连泽打电话,今天的事也许就不会发生,说穿了不过是自己活该罢了。
未来该怎么办,此刻他也陷入了迷惘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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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斯辰坐在窗口,侧头眺望窗外的风景,身上早已没了之前的暴戾,只剩下淡淡的冷漠,拒人之千里之外。
温婉柔推开门,无声无息的又关上,走路时没发出一点的声音,走到他身边停下脚步,目光随着他的眼神而去,淡然的开口像是自言自语。
“在收敛情绪这一点你最像我,喜怒不形于色,隐藏情绪连我甚至都比不过你。今天你却这样的生气,是因为你想把这件事闹大,你想让云笙娶秦心。”
没有人比她更了解蓝斯辰的秉性与脾气。
“不应该吗?”蓝斯辰不否认,自己是故意如此。
温婉柔倚着窗口,微微的叹气,瞳孔里流动着无可奈何:“你明知道我之前费了多少心思才让秦心远离你们,现在又故意让她进蓝家的大门。你是故意和我作对,你想气我。”
蓝斯辰薄唇忽然清澈,一声冷笑后,收回视线,眸光缓慢的迎上她的视线,阴冷的嗓音满载不屑。
“在你们的眼中难道就没有比蓝家更重要的东西吗?”
“你以为我这样做只是为了蓝家吗?”温婉柔敛眸,语气冷冽了起来,落在窗台的手指收紧力气,“你当初何尝又不是为了蓝家的声誉又怕对不起自己的良心,对斯蓝做出那样的事。”
蓝斯辰的身子一僵,仿佛被人发现自己最不愿意让人知道的秘密,狭长的凤眸攸地一紧,冰冷的声音从喉间逸出:“我欠秦心的,欠蓝家的全还了。如今,这世间唯一让我亏欠的只有她一人。”
“从此以后蓝家的事与我无关。”
不偏不倚的一句话已将他和蓝家划清界限,其实他早该脱离蓝家,不过是因为这几年蓝睿修不再状态,他才无法及时抽身。
温婉柔波澜无惊的看他,嘴角却泛起涟漪的笑意。
“你身上流的是蓝家的血,骨子里是蓝家的傲气,你在我的身体里逗留十个月,我们曾经呼吸都是一体的,你真认为可以做到独善其身,彻底脱离蓝家吗?”
一字一顿,声音柔软却不乏坚定,仿佛早已将蓝斯辰的灵魂看穿,一览无余。
蓝斯辰利眸与她对视,嘴角勾起邪魅的冷笑,声音如鬼魅一般的飘出来阴冷无比,“你等着看。”
说完便转身要走,没走两步就听到温婉柔急切的声音:“斯辰,秦心真的不能嫁进蓝家。就当最后帮我们一次……”
“决定权是在蓝云笙。”
蓝斯辰头也不回的离开房间。
温婉柔眸光随他的背影而去,直到消失在视线里,这才轻轻的叹气。这个孩子已经隐忍到极限,再也无法再隐忍下去了吗?
虽然说决定权是在云笙,但以蓝斯辰念旧的个性,只要秦心稍有软弱子姿态,他一定会想尽办法让秦心进蓝家的大门!
秦心这个女人真要不得!
温婉柔想着有些头疼,什么时候不发生偏偏是在蓝渊墨回来,让她想一力压下这件事都不可能了。
走出房间,眸光恰好落在蓝渊墨与欧若的身上,浅浅一笑,未语。
“温夫人,你好。”欧若点头,语气恭敬有礼,丝毫不敢逾越。
温婉柔眼神落在蓝渊墨身上,见他没什么话想说,便点头道:“这几年你辛苦了。”
“温夫人客气了,这是我应该做的。”欧若眼神干干净净,坦坦荡荡。
“那我不打扰你们谈正事,先回房间了,晚上记得留下来一起用餐。”温婉柔嘴角始终保持着优雅,高贵的笑容,明眸似水,又对蓝渊墨道:“公事重要,身体也很重要,注意休息。”
“我知道,你也别太操劳,这件事我自会处理。”蓝渊墨目光看向她时,这才多了一丝温和,手指理了理她的衣领,嘱咐道:“你身子一直不好,记得保暖,多休息。”
“好。”温婉柔浅笑一声,眼神从他们身上扫过没有多一秒的逗留,经过他们身边沉稳的步调走回自己的房间。
欧若与蓝渊墨肩并肩一起目送她的背影消失在走廊的尽头,空寂的走廊唯有琉璃光闪烁,冰冷的气氛一直僵持,谁也没开口。
就在蓝渊墨即将转身时,欧若低哑却又清脆的声音道:“她倒与我想象中不太一样。”
蓝渊墨脚步一滞,深幽的眸子落在年轻的容颜上,嘴角勾起意味不明的笑,阴冷又深意。一语不发,迈动脚步。
欧若回过神时,跟上他的脚步,两个人的距离很近,手在条件反射随着身体摆动时,却被大掌紧紧的握住,手指不轻不重的抠着她的掌心。
殷红的唇瓣无奈的扬起笑意。
这是一种很隐讳的挑|情的手段,手是女人很敏感的地方,男人通过抠女子的手心来引起你的性|欲,作为一种性的暗示。
他和温婉柔之间还真是奇怪,温婉柔明知道自己的身份却不拆穿,也不哭不闹,就刚才的对话也是毫无敌意与暗示;说他们很是生疏,可刚才他们对彼此的关心却是真的。
蓝家,真的是错综复杂,每一个人心里都隐藏这不为人知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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