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未必,也有可能会成霉运的源头。
“愧不敢当。”收回神,相思自嘲一把,又看着对面神情还是有些傻傻呆呆的人鱼小王孙,突的一笑后,身子一晃,出了椅子,绕过花流年,自桌面直掠过去。
“无天?”人眼一闪间,虞红泪、花流年同时轻呼了一句。
而在转眼间,相思越过了桌子,又落到了另一边。
“小家伙,这么可爱的小脸,繃着太可惜了。”一双魔爪一探,捏住了那张粉嫩的小脸蛋,相思的笑,跟狼外婆有得一拼。
一瞬间,虞红泪、花流年瞪了一眼,也只有旁观的份。
自己的私有物被人占了便宜,青语鸣脸一沉,隐隐有发怒的征兆。
雷傲鸣闪了闪眼,随着车驾慢慢靠近。
“唔,不许'摸'我的脸。”被惊醒的虞忘愁,脸‘腾’的一下蹿出两朵红晕,忙忙的伸手去推放在脸上的一双爪子,那声音软软的,似江南柔弱少女的腔调。
“好,不'摸',现在才可爱嘛。”一松手,笑咪咪的改'摸'了下那头蓝蓝的长发,相思往后一退,倒飘着往回飞。
“谁要可爱了。”再次'摸'上脑袋,虞忘愁瞪了一眼,声音闷闷的。
“可爱的小家伙才招人疼嘛。”绕过人,坐回原处,相思笑得双眼弯成了月牙似的小舟。
虞忘愁怔了怔,又无言的垂下头。
“无天,你手下留情,小王孙年少,可比不得我跟雪家、寻家的兄弟们。”将茶盏一一递开,花流年浅笑'吟''吟'。
啥意思?
她有那么恶劣吗?
她只是逗逗小可爱而已,竟将她说的好似是辣手摧花的坏蛋一样,真是太不给面子了。
“年少更有意思。”不服的瞪一眼多管闲事的人,相思执起茶盏,笑得意味深长。
“红泪,饯时无话,以后自有相见之期。”举盏,花流年淡笑,直接无视某人话中的意思。
“谢。”虞红泪回以一抹微笑。
茶盏触唇,饮下了朋友之间的忧虑与牵挂。
茶入喉,一抹苦涩慢慢渗开。
这茶?
苦亦甜,苦中乐。
还真是用心良苦。
心底一怔,相思恍然而悟。
虞红泪浅笑如风,眉眸中有一抹释然。
花流年唇中抿着一丝似有似无的笑意,又执壶,沏下第二盏,举杯饮过,再沏第三盏。
转眼,茶过三盏。
而雷傲鸣、青语鸣乘着车驾,已至青石不足一里,同时,车驾慢慢停下,却也无人走近。
“红泪,无天,接着。”放下茶盏,花流年一伸手,将二只小坛扫向空中,一只奔向对面,一只奔向侧面。
虞红泪单手一举,轻飘飘的托住那只照着面门砸到,表面光泽,呈灰'色'的酒坛。
相思亦眼皮都没抬,举起左手,托接住了小小的坛子。
“年叔,我的那份呢?”见没有自己个的份,虞忘愁眨巴着眼,巴巴的瞅着了酒的主人。
“还没成年的小孩子,不可以饮酒。”花流年淡望一眼,坚决的将其撇在一边。
“我是男人。”虞忘愁一挺腰板,声音异常的响亮。
小'毛'孩一个,也敢说是男人?
不过,如果灌醉,肯定很意思。
“小家伙,你知道男人的意思吗?”相思举手拍上坛子封口,脸上一片狡诈。
“好酒!”飞快的看过一眼,虞红泪一举拍开封口,紧随其后的赞起一声,以此吸引住人的视线。
亦随着那封口一开,一股浓烈的香味,瞬间便冲入了人的鼻子内,又向四方散开,漫渗到了空气中。
“红泪,无天,我先干为敬!”极速的一拍坛子,解去封后,花流年站起身子,豪迈的一举坛,一仰首,将整坛酒一倾,全部倒出,直直的灌向口内。
虞红泪眉一抖,亦瞬间离座站起,举坛,以同样的方式痛饮。
“哗啦”,一时间,酒水似是九天之上倾下的瀑布,飞溅着落下,一部分入了口中,一部分自口角两边溢出,顺着下鄂留下,在两人的脖子与衣衫上留下了一片香渍。
“咕咙……”酒入喉,两人口中发出一声畅爽的轻音。
举杯浇愁更愁?
靠,真是妖精,引人犯罪。
望望两人,看着那鼓动着的喉结,与那略斜开的胸膛上的水渍,相思暗自咽了口水,也学着两人,让起来,再慢慢的倾斜坛子,就着坛口,如牛喝水似的,“咕咕”的一口气咽下了几大口。
“腾”,却在那酒入喉的瞬间,如一股烈火,灼得四肢百骸一片滚烫,相思顿觉心头一热,脸上一片晕红。
“嘭……”饮尽一坛,虞红泪、花流年将酒坛重重一拍落在了桌面上,长长的嘘了一口气。
“好酒!”伸手一抹嘴角,两人对望一眼,笑得灿然。
“好烈!”狠咽一下一口,相思将酒坛捧在怀里,两眼亮亮的望着两人,她的两腮发红,如云霞染空,为那张绝'色'的脸添上一抹妩媚,眉目轻动间,溢出风情万种。
一瞬时,无数人直了眼。
“无天,男人喝酒要有男人的风度,应该这样才对。”瞳孔一幽,花流年伸出手,将那坛酒给举了起来,贴到那腮红眼亮的人唇边,蓦然一托坛底,将酒一股脑儿的倒了下去。
“噗……”被弄了个措手不及的相思,呛了个晕头转向,脚下一个踉跄,向着后方摔去。
“无天,小心!”一声娇呼声中,一抹人影一晃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