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让你后悔的!”
含着怒意的一句话话音刚落,就见铃铛双手一扬,轻轻一抖,那挂在她手上的小铃铛立马开始叮叮当当地响了起来。
刚刚像是被定住的葛家三兄弟听见那声响,身体顿时动了动,歪着脖子龇着獠牙,就好像是被人控制的傀儡似的,一步一步地朝着夏初一逼近过去。
“妈呀,这是怎么弄的这是!”影三连忙地躲在影四的身后,只觉得看着眼前的情况就觉得诡异。
这几人刚刚还在嘲笑夏初一呢,一转眼就变成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了。
脸色惨白,唇色乌青,两只眼窝深陷,里面的瞳孔像是散了似的,整个眼仁都是漆黑的了。
影三忍不住开口道:“莫不是那小姑娘还真会收人魂魄不成?”
旁边影四推了推他道:“你少些废话吧,再不拦着夏姑娘就要有危险了。”
影三一听,立马一溜烟奔了出去,径直地朝着葛家三兄弟中的其中一个出了招。
葛家三兄弟移动的速度并不算快,却是不要命的那种,凭着一股不知道从哪里了的蛮劲,朝着前面就横冲直撞。影三用了五层灵力,愣是没给拦住!
影三顿时火了,骂了一声“娘的”,撸起袖子就要发狠了,旁边金元宝见此连忙道:“不要伤人。”
影三和影四听见这话立马有些为难地看着金元宝。
这三人这会儿完全没思维没痛感,他们不下狠手怎么拦住他们啊?
旁边的葛老爷子立马冲着他们连连作揖道:“请两位下手轻一点吧,我就只有这三个宝贝儿子啊,他们就是老夫的命根子啊……”
影三和影四正为难着怎么出手呢,就见一直站着没动的夏初一冲着那边正在摇铃铛的女子挑了挑眉,扬唇笑了笑。
铃铛顿时一愣,她却突地抽出三支银针来,朝着葛家三兄弟的眉心迅速地插入进去。
那三个人立马又像是刚才那般定住了,不过这回无论铃铛怎么摇手上的铃铛,他们都动弹不了了。
她鼓着腮帮子,眼睛斜看向一边,有些口不对心地道:“算你还有些本事,你要真厉害,就让他们恢复过来啊。”
说着,她收了浑身的铃铛,转身悠悠地坐回原位,开始拿起筷子夹起桌上下酒的花生米吃了起来。
夏初一勾唇无声地笑了笑,一双柳眉眉飞入鬓,那眉下的一双澈眼,黑得仿若将那一片星空都收纳其中,璀璨逼人。
她转过身去,环视了一周,开口道:“先提醒一下,接下来的场面有些血腥,胆子小的赶快离开。”
葛老爷子在一旁一直都不敢说话,听到她这么说了,才有些怯怯地道:“这位姑娘,你真能救醒我儿?”
夏初一还没答话,就听见旁边铃铛气势满满地替她回答道:“不可能!这收魂之术可是失传已久了,她根本就没那解开的本事。”
葛老爷子一听,那还得了,立马伸手去拉夏初一:“你别碰我儿子啊,我就这三个儿子啊……”
他的双手还没碰到夏初一呢,就见那黛色的身影蓦地一转,抬手又是一针扎在了葛老爷子的身上。
葛老爷子顿时也不能动弹了,但是眼睛还能看,耳朵还能听,只是口不能言手不能动了而已。
夏初一伸手一挥,影三和影三立马将人扶在上座上坐了下来,让他可以居高临下地看见她的所有动作。
她又叫葛家的下人抬了几张方桌来拼接起来,铺上白布,而后不慌不忙地从储物袋里拿出一些她特制的小器具,一件一件地摆放在桌子上。
临走的时候她从名器峰顺手拿走了一个炼器炉,在路上的休息的时候她便自己炼些刀具器械,这会儿摆放起来,竟可以满满地摆上两个桌子。
在场所有人看到那些明晃晃的大小不一的刀具的时候,都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只觉得莫名地有些口干舌燥。
本来还有心思吃东西的铃铛看着夏初一这副样子,顿时有些奇怪地道:“你这是干什么?”
“替他们还魂啊。”夏初一让影三点了盏油灯过来,开始挨着挨着地用刀在油灯上面烧。
铃铛见到她的动作就是一声冷笑:“根本不可能的事情,你做再多也是不可能。”
夏初一回过头来瞥了她一眼,眼波流动了一下,不疾不徐地开口道:“你反复地强调不可能,其实是你自己也不知道解救他们的办法吧。”
“什么!”影三影四顿时惊讶地看她,上座之上的葛老爷子虽然不能够动,不过看她的眼神也是一变。
铃铛顿时站起身来冲夏初一吼道:“你胡说什么?”
夏初一将刀放下,回过头让人弄把结实的椅子过来,同时让人将葛家老大用粗麻绳绑在了椅子上,好半天才回过头去重新望向铃铛。
“如果你想证明我是胡说的话,要不要我负责两个人,留一个人给您老施展神通?”
铃铛双手抱臂,又是一声冷哼,却是没开口说话了。
夏初一见此轻笑,什么收魂唤魂的,闲扯,能够让人变成这副模样的,可不是什么神通。
她微勾唇角,抬头问周围的几人:“有没有冰属性的?”
金元宝是金属性,影三影四也是其他属性,那葛老爷子是土属性,而且实力并不算太强,其余的葛家下人更是不用说了。
更何况夏初一这要求高啊,冰属性的,四大异灵根属性之一啊
这无极洲的异灵根属性基本上屈指可数,年轻一辈的,秦曜轩是风属性,夏初一是雷属性,风洛是毒属性,还就差一个冰属性。
夏初一看着那一堆刀子,叹了口气:“我问了句废话不是,算了,让人打两盆水来吧。”
正说着,却见金元宝将旁边的夏长欢往前一推,开口道:“初一,你还忘了一个人。”
“长欢!”夏初一顿时眉开眼笑地将他拉了过来,“我倒是忘记你了。”
这个人可是她捡的一个宝,她一直小心翼翼地呵护着,倒是忘记他的用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