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紧盯着赛场的众人,在叶原进入梅花阵的那一刻,心都提高到了嗓子眼。
然而左等右等都没等到消息,众人那紧张的心情就好像是那正在愈合的伤口,又痒又难受,恨不得将那难受的地方重新抓破一般。
“你们看,那些梅树是不是重新开始动起来了?”尉迟风有些不确定地指着擂台之上,开口问道。
叶钧卿心里知道叶原这么久都还没得手,夏初一铁定是已经有准备了,两个人一定在里面斗得不可开交呢。
然而那些梅花树茂密,他们根本窥不见端倪,只能站在一旁干着急。
不过尉迟风的话一出,他却一下子紧张地“啊”了一声。
金元宝听着叶钧卿的反应不太对劲,侧过头望着他,就见他的脸色微微地变了一下,那目光之中全是冷冷地寒意。
他忍不住浑身打了个哆嗦,开口问道:“叶导师,那梅花阵有什么奇怪的吗?”
叶钧卿这会儿心情不好着呢,浑身就像是长满了冰锥似的,嗖嗖地朝着四周施放着寒气:“我一贯知道帝师学院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挺多,倒是没曾想嫡系的弟子里面居然还有心肠如此歹毒的人。霍老头当初怎么就没直接将人赶出帝师学院呢?”
本来就没什么耐性的尉迟风闻言再也坐不住了,也不问缘由,立马就要暴走:“我去宰了那小子!”
这回叶钧卿再次拦住了尉迟风,语气淡淡的,却带着不容任何人质疑的决绝:“你且放心,刚刚我还在觉得小妮子的胜算不大,这会儿我却百分之百的认为,她赢定了!”
金元宝虽然没有尉迟风那么冲动,但是也被这场跌宕起伏的比赛折磨得快要精神崩溃了。见叶钧卿那一副笃定的样子,他实在不知道他的信心从何而来。
尉迟风回过头有些不信地看着叶钧卿:“你骗我的吧?”
“谁骗你谁是庸医,这总行了吧?”叶钧卿觉得这句话从他的嘴里说出来说不出的别扭,却见尉迟风眉宇一挑,好像松了口气。
他摇了摇头,继续道:“那小子耍阴的,这阵法根本就不是梅花阵,而是用梅花阵做了掩护的落叶飞花阵法。”
“两个……有什么区别么?”尉迟风就听不惯什么诗啊歌啊花啊叶啊,听着就觉得头疼。
叶钧卿从怀中给他倒了一颗丹药出来,塞进了他的嘴里。
“什么东西?”尉迟风“咕噜”一声咽了下去,随即问道。
“毒药。”叶钧卿没好气地道。
“哦,那我就放心了。”
“你……”
“咳咳,”金元宝看着两位大导师又要像小孩子一般吵了起来,连忙很不厚道地打断两人,示意夏初一还在下面不知道什么情况呢。
叶钧卿狭长的丹凤眼一挑,眼神里面竟有一丝戾气:“一个只是普通的困阵,一个确是杀伐万千的杀阵。这个阵法太阴毒,霍老头是绝对不会允许他的弟子修炼的。这小子,应该是出去游历的时候学会的。”
“那我乖乖徒儿怎么能赢得了?不行,我得下去宰了那小子……”
尉迟风说着就要四处找找有什么拿着顺手的兵刃,结果还没怎么动作,就整个人栽倒在了地上。
金元宝见此,顿时惊住了,晶亮的眼睛一瞬间瞪得老大,有些不可思议地望着叶钧卿。
叶钧卿不耐地一挥袖子,冲他道:“吵死了,你把他扶坐在边上去。”
金元宝闻言立马蹲下身检查尉迟风的情况,仔细一看,这才放下心来。这尉迟风只是不能动弹且不能够说话了而已,身体是没什么大碍的。
几人站的地方离比赛擂台比较偏远,也几乎没有什么人会站那么远看比赛。所以这里发生的一切,都无声无息地没有惊动任何人。
将尉迟风扶坐在旁边,就见他一双眼睛瞪得都快要突出来了,神色不善地望着叶钧卿,那眼神似乎要吃人似的。
叶钧卿轻嗤一声,瞥了尉迟风一眼,像是用眼神说他活该:“我早说是毒药了,你自己不信。”
尉迟风顿时泪流满面。
以往叶钧卿也经常拿丹药给他吃,可是从来都是口头上说得凶,从来没有真的对他用过毒的。
金元宝偷偷一抹冷汗,心里不停地告诫自己,这个叶大导师,得罪不得,得罪不得。
叶钧卿见没人再打断他的话了,这才不急不缓地开口,说到重点:“不管那小子的阵法如何厉害,只要他还是木属性,就有一个致命的弱点。”
说着那好看的桃花眼一挑,抛给尉迟风一个极为魅惑的眼神,“死老粗,你忘记了吗?小妮子手里,可握着克他的终极武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