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敢岂敢,凌掌门的三千逝水剑乃上古名器,若出鞘,则必饮敌血。咏瑜久仰大名,心慕多时,又怎敢有什么非分之想?”妖艳女子嘻嘻浅笑,声音**动魄。
旁边一青袍公子看不下去了,忙上来打圆场:“二位仙子稍安勿躁,咱们这次结伴而行,为的是寻找‘天启’,可不是打架来着,这好端端的,别因为一些事,伤了大家和气。”
易辰吃惊地盯着面前这群人,心里就跟沸水扑了锅似的,泡泡争先恐后地往外冒!
他奶奶的,这帮家伙一个个都悬浮在半空中,浑身流光溢彩瑞气萦然,一看就不是寻常人物!
再听他们的对话,什么这个“掌门”,那个“仙子”的,貌似……貌似来头都不啊。
青袍公子一见二位仙子都不话了,便趁热打铁道:“凌掌门宅心仁厚,那咱们就不为难这个子了,还是寻找天启要紧。”
咏瑜仙子轻蹙黛眉,嗔道:“天启天启,一天到晚就是天启,这劳什子天启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
青袍公子耸耸肩道:“我怎么知道,只是家师有命,不得不从啊。”
凌姓女子瞥了眼远方,淡淡道:“按照天斗星盘的指示来看,此处距离天启坠.落的方位已经很近了,二位还要继续这种无聊的讨论吗?”
青袍公子哈哈一笑,拱手道:“凌掌门事事不忘以大局为重,佩服佩服,咱们这就赶路吧。”
“朝颜,送他回家。”凌姓女子叮嘱一声,便踏剑而去。
易辰睁大眼睛,最后看了佳人一眼。
只见那位“凌仙子”长发如瀑,面蒙轻纱,一身素白长裙,腰间悬着一柄乌鞘三尺剑,除此之外,更无别的装饰,清清淡淡,简简单单。
女神!绝对是女神啊!
这样的清丽素雅,飘然若仙,跟咏瑜仙子那种艳丽到极的妩媚,真是形成了最鲜明的对比!
如果硬要分个高下的话,根本就是春兰秋菊,各擅胜场,不清楚谁更优秀,全凭个人喜好。
以易辰的口味而言……算了,谁更美并不重要,反正都是高高在上的仙子,与他何干?
得文雅,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得通俗,癞蛤蟆也想吃天鹅肉?醒工砖吧!
朝颜提着易辰缓缓降落,双脚刚一踏上实地,立刻呼的一巴掌扇了过去!
易辰早防着她这一手,当即五指一张——只见他掌心里赫然写着一个“铁”字,符咒一念,瞬间便布下了一层乌光护住头脸,正是一道“铁壁符”。
朝颜一掌打上去,当场将乌光护壁打得粉碎!金铁交鸣的声音传来,嗡嗡震耳。
易辰躲是躲过了这一掌,但耳朵却被震得十分难受,一时间脑子里尽是嗡嗡声。
“哟,看不出来,你作符倒是挺快的。”朝颜冷笑一声,没有继续追击。
“过奖,过奖。”易辰歪着嘴,朝对方拱了拱手。
他刚才人在半空,找不到工具,情急之下只能拿手指蘸了唾沫,在自己掌心写了一个铁壁符。
如果对方不动手,那自然用不上,一旦动了,咳……救命恩人嘛,总不能恩将仇报,就用防御性的符箓来应付一下吧!
话,这.妞儿虽然年纪跟他差不多大,但实力显然远远在他之上!也不知吃什么长大的,巴掌居然那么沉!日后谁娶了她,可要倒大霉了……
“色狼,今天算你走运,快!你家住哪里?”朝颜可不知某人暗地里怎么损她的,兀自杏眼圆睁,凶巴巴道。
易辰脸一苦:“多谢仙子宽宏大量,就不劳您费心了,松手,我自己回去就好。”
“那怎么行,姐要我送你回去,就一定要送到,快!”丫头一脸认真,不依不挠。
易辰没辙,只能带着她一路回了家,刚刚翻墙进去,便见自家娘亲披着一件袄子坐在堂屋口,愣愣地望着天上星空,似乎出了神。
“原来你住这里啊,很好,我记下了。”朝颜跟着飞进来,话音量半分不减。
易辰嘴里顿时嘎嘣一声,差儿没把牙咬碎……尼玛!不带这么玩儿的吧?死了,死了,真死了!
易云箴看见飞着进来的朝颜,也不露惊讶之色,反而嘴角微勾,漾起一丝笑意。
朝颜一落地,神情立刻僵住了!
本以为这偏远镇没什么值得多看的,岂料面前这女人单是简简单单往那儿一站,就自有几分风华绝代的味道,荆钗布裙,亦难掩国色天香。
“娘,这一位呢,是……是孩儿的……朋友。”易辰硬着头皮凑上去,声细如蚊蚋。
易云箴看了眼朝颜身上衣裙的纹路,浅笑一声道:“原来是东流宫的俊彦,有失远迎了,陋室不足以迎贵客,还请将就。”
易辰顿时糊涂了,什么什么东流宫西流宫的,听起来好像很厉害的样子……
朝颜惊讶更甚!想不到这个乡下女人居然知道东流宫的存在,而且熟悉到一眼就能分辨出来!
虽然不知道她用的是什么方法,但有一毫无疑问:她对东流宫很熟悉。
“那什么……要不要进来坐坐,喝杯粗茶?”易辰搓搓手,心翼翼地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