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惟奕松了她的右手,往裙底里面探,触手的,是别样的丝滑。那感觉,就像是在没有一点瑕疵的丝绸上游走,他反复感受,在她大腿上摩挲,一点点地把她的短裙往上面卷。
卷到一半,黑色短裙就卡住了。
厉惟奕皱起眉头来,可是怎么都卷不上去了。他笑起来,把她忽然间抱起来。冷卿赶紧抱住了他。
“把腿松开,别夹那么紧。”
厉惟奕想把她裙子脱下来,冷卿坚定摇头,双腿更用力地夹在他的腰上。
“厉惟奕,你臭死了!”
她终于回过神来,心跳如战鼓雷鸣,鼓点疾走,狂风骤雨即来。
厉惟奕用力吻她,擒住那双唇,免得她又说出什么煞风景的话来。
酒气侵袭到她的唇里,酒香带着甘甜,他用力地翻搅,要把自己的气息,全部都渡到她的唇齿之间。
冷卿被他吻得呼吸都急促起来。他吸住她的舌,含住,像是品着冰淇淋一样,慢慢地一点点啄。她被弄得疼了,空出的右手去捶他。
厉惟奕这才放过了她,却仍是贴着她的唇,跟个恶作剧得逞的孩子一样,声音狡黠:“这下好了,你身上也有酒味了。”
冷卿不看他,别开脸,“厉惟奕,你装醉装够了没有?”
厉惟奕去咬她的耳朵,湿漉漉地来回勾勒着她耳朵的轮廓。他的呼吸,一点不落地,放大了数倍。
“给我,给我,好不好?”
他突然间在冷卿的耳边说。
冷卿沉默,她说不出口。她知道,自己自从答应了他要求的那一天开始,就已经把自己卖给了他。厉惟奕想对一个人好,何其地体贴!把做六个月的男朋友,让彼此相处,这种冠冕堂皇的理由都给找好了!
厉惟奕为自己收拾地那些烂摊子,还真的帮自己照顾弟弟,这一桩桩的,都不是白费的!厉惟奕如果是要她的人,其实都还好,可是他偏偏要的是她的心。
冷卿眸光中渐渐有湿意,那是心底的悲伤一瞬间成潮,无法控制地溢满了出来。她没有心,她的心早已经给了温予涵。
没错,温予涵死了,他没有机会再看这个世界,无法再陪她。他什么都没有了,她也什么都给不了他了,唯有这么一颗心留给他了。就这么一颗心,给她整个少年时期最爱的人,做永恒的祭品,不可以吗?
厉惟奕,你又何必这样咄咄逼人?
她闭上眼睛,虽然不说话,可是那只空出的右手,却缓缓地搂住了厉惟奕的肩膀。
欠债还钱,最自然不过的硬道理。还不了的感情债,那就肉偿。
厉惟奕摸索到她的身后,去寻找裙子的拉链。刺溜一下,裙子就开了。
冷卿忍不住睁眼去看他,“你脱女人裙子的姿势真娴熟,你给多少女人脱过裙子?”
她紧张了,要赤诚相待了,不好意思明着去拒绝他的求欢,只好没话找话。
厉惟奕将她的裙子往腰上一推,喘着粗气,“呵,爷我不知道扒过多少女人的裙子。”
冷卿没有生气。她不是处,他也不是什么纯情处男,这样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