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慕梓烟面露惊讶,低声道,“可请了大夫?”
“已经请了,大少奶奶已经赶过去了。”碧云继续说道。
慕梓烟连忙向外走去,匆匆赶到霁月院,便见外头跪着一院子的奴才,隐隐听见屋里头有响动。
她抬步入内,打量着四周,并未瞧见有何异常,便见崔嬷嬷面露担忧地迎了过来,“大小姐,您莫要进去。”
慕梓烟双眸微沉,“娘如何了?”
“许是这几日劳累,伤了胎气。”崔嬷嬷低声道,想着慕梓烟还小,却也不懂这妇人之事,便也只捡重要的说。
“妹妹。”钟慧自里间出来,额头噙着一层薄汗,见慕梓烟阴沉着一张脸,她亦是几步上前,“莫要担心,娘无碍。”
“恩。”慕梓烟点头,抬手轻轻地握着钟慧的手,见大夫出来,便松了口气。
“我进去看看娘。”慕梓烟松开钟慧的手,便走了进去,屋子内弥漫着淡淡地血腥味,慕梓烟皱着眉头,心头像是被扎了一根刺。
她不相信母亲是真的劳累伤了胎气,尤其是今儿这个时候,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她环顾着里间四周,待走近之后,便瞧见一旁的长案花瓶内放着几枝娇艳的花,她稍微停顿了一下,朝着身后紧跟来的崔嬷嬷说道,“崔嬷嬷,将那花拿出去。”
“是。”崔嬷嬷见慕梓烟脸色越发地沉,又看向那几枝花,便连忙亲自端了出去。
慕梓烟徐步行至床榻旁,瞧着母亲憔悴的容颜,虽然虚弱,可是看着她时却还是露出了慈爱地笑容,“娘没事,你弟弟结实着呢,是个福厚的。”
慕梓烟眼角一阵酸涩,想起上一世母亲因着她而滑胎,看着她时,明明心里头难受得紧,却还是宽慰着她,她紧紧地攥着帕子,勉强扯出一抹明媚地笑意,“娘,你且放心,弟弟有娘跟爹爹护着,自然福大命大。”
“恩。”齐氏见女儿这般懂事,这个时候竟然还宽慰自己,欣慰不已。
“娘好好歇着。”慕梓烟抬手掖着被角,见齐氏面带微笑地合眼,她双眸碎出一抹寒光,接着起身便踏出了里间。
钟慧并未离开,见慕梓烟周身散发着慑人的寒气,也禁不住地抖动了一下,连忙小声道,“妹妹……”
“嫂嫂辛苦了。”慕梓烟冲着钟慧扬起一抹淡淡地笑意。
钟慧又是一愣,亦是了然,“那我便先回去了。”
“好。”慕梓烟笑着应道。
钟慧也不再逗留,领着人回了自己院子。
慕梓烟盯着那花瓶内的花看着,双眸紧闭,脑海中浮现出今儿个发生之事,猛地睁开双眸,“这花是打何处来的?”
“夫人这几日心情烦闷,正好路过花圃,便瞧见了几枝娇艳的花,夫人甚是喜欢,便命人折了回来。”崔嬷嬷如实回禀。
慕梓烟冷哼一声,转眸看向崔嬷嬷,“崔嬷嬷,你且将这花与娘今儿个前去老夫人那处用过的帕子一并悄悄地拿去郑大夫那处。”
“是。”崔嬷嬷也不敢耽搁,自是亲自去办。
芸香跟在她的身后,只觉得大小姐变得越发地不可琢磨,适才那凌厉地气势,当真是有些吓人。
不到半柱香,崔嬷嬷便皱着眉头回来,看向慕梓烟,“大小姐,这花有凝神静气之用,可是与松香木混在一起,乃是滑胎的利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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