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问他?
难道他,他不会被发现了什么?!犊子脑海里猛得跳出自己最担忧的事。如果他真的发现了,那他叫自已过去是想干什么?一枪崩了自己?还是想要逼供?或是让他做反间谍?一瞬间,无数个念头挤进大脑,塞得犊子脑袋隐隐发涨。
犊子迟疑着不敢上前,俩人就这么一坐一站静默了一分钟。
这样的安静却比任何时候更让犊子惊慌,他还没有想好怎么说话,严飞奇就不耐烦了。
“墨迹什么?”对着傻站着的犊子哼了声,严飞奇责备道,“胆这么小,怎么做事!”
“是……是……您说的是。”身子打着轻颤,犊子感觉手脚都不是自己的了,心脏拼命在胸腔内跳动,以至于他怎么走过去,他都不太清楚。
见着这人走近了,
“犊子,”严飞奇从位置上站起来,转眼悠悠吐出了一口气,
叹息似的开口道,“你在青行也有几年了吧?”
“是,是。”犊子大气不敢出,深怕自己说错一个字,前功尽弃。
严飞奇也不急,一双眼细细看着犊子。
他已经明白了这人是奸细,这种吃里扒外的傢伙他自然不会姑息。但秦向阳……他的事还没有妥当,犊子暂时还不能死!他得留着他,利用这个寅子最不齿的奸细,把秦向阳推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看着犊子紧张到发白的脸色,严飞奇心里冷笑,既然这么怕,谁给你的胆子做这一行?
抽过放在身边的文件袋,‘啪’一下扔到茶几上。“拿去。”
伸手香烟含在嘴里,从口袋里拿出打火气,‘啪’一声点燃。红色的火苗舔舐的烟管,让里面的烟丝燃烧。白色的烟透过滤嘴吸入口腔,迅速占领整个口腔,满满运行一遍后,悠悠吐出,严飞奇对着傻站的人,再次开口,“打开看看。”
“……好,好。”犊子点头哈腰,猫着身子颤巍巍拿眼过文件,打开。
里面只有单薄的一张纸,犊子不疑有它,毕竟一张纸,也不能杀了自己不是?
轻轻抽出,犊子认真看去,印入的眼帘的那张人脸,正是秦向阳!
“这……”犊子再次不淡定起来。
“急什么?呼——”从嘴里吐出的烟气缭绕在脸前,让严飞奇的五官柔和了些,他看着犊子的异样的表情,轻声道,“这是你上次见过来应聘的人。我想你也应该知道,这了个秦向阳现在和寅子在一起。我今天找你来,不为别的……”、
严飞奇停顿下来,唇角的烟也被他拿了下来,放在手指间,一双锐利的眼盯着犊子一时不说话。这样的眼神让犊子有一种被野兽盯上的感觉。
严飞奇却并没认为自己的眼神有什么不对,这样的注视一度让犊子以为自己快要心脏病发,只不过在他心脏病发作前,严飞奇说话了,“就要你除了这个人!”
呃?!谁?除,除了谁?!看着自己手里的照片,犊子的双腿发软,示探道,“除,除了他?”
“对!除了他!”严飞奇语气阴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