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斗?哈。”那吕蒙仿佛是听到什么最好笑的笑话般,只听得那吕蒙一阵哈哈大笑后方才道:“蒋钦你曾经亦是在这长江上混碗饭吃的人物,汝去向道上的兄弟打听打听,我吕子明何曾怕过与人赌斗?”
“我只问你敢不敢跟我赌斗?”此时的蒋钦,却已经是满脸的寒霜。冷冷地注视着眼前那一个张狂的汉子。
“赌斗,如何赌,时间,地点你且告诉我。”吕蒙对于那蒋钦的样子,倒是显得很是随意。几乎是直接无视了,仍然是那般一脸轻松样。
“你说我只知两手粗把式,我便拿这两手粗把式与你赌,我自帐下有五百兄弟,大船十艘,小舰三十二艘,来与你赌。时间,地点,就现在这彭蠡湖上,当着我家主公的面,且让你看看,你口中说的那两手粗把式。”
“哈。那感情啊,我便依你,我亦带兄弟五百人,大船十般,小舰三十二艘,来与你赌。只是这江湖规矩,赌斗却需设个彩头,方才有味道。”
“你待如何?”
“哈。如今当着苏镇南的面,咋也明人不说暗话,咱也是来投奔镇南将军的,只是却被你这无赖子抢了先机,所以,这赌斗也很简单,胜者为将,输者为卒,安前马后,不得悔言,却不知道镇南将军以为如何?”说完,却是把个双眼看着苏策。
也是,这大军中可不是儿戏,一军之将可不是靠着赌输赢赌出来的,而是要靠功勋堆出来的。
只是此刻,若是苏策不答应,怕是吕蒙这等一员猛将,转身就会走的无影无踪,到时候再也找不着这种猛人了,更可悲的可能是,若因着自己不收,而错过吕蒙这等大才,让吕蒙投靠了别人,而来跟着他苏策做对,到那个时候,苏策那真的是连哭都没眼泪了。
所以,很自然的,苏策轻点了点头,就算是答应下了这一件事情来。
见得苏策同意,那吕蒙亦不由得松了口气,哈哈大笑间,却见得那吕蒙就这般立于船头处,猛然间提气开声,撮口一声长啸。
顿时,这一声长啸,声镇四野,传遍四面八方十余里水路。
转眼间,也不知道从何处,突然之间转出数十支大小船舰来,湖风吹起处,叮铃当啷之声不绝于耳,却不正是那名传于整个长江水域的帆铃声。
而蒋钦这边,自也不甘落后,招得来原本随着蒋钦转投而来的徒众,聚于一处,双方箭拔驽张间,已是蓄势待发。
“二位皆是当世人杰,伤了谁都是一种痛失,万望二位能点到即收。”见得二方皆已是准备妥当后,立于楼船上的苏策,亲点了点了,朗声道。
“遵主公令。”
“谢将军。蒙自不会伤着这等蒋小子。”
“哼。”见得到了这个时候那吕蒙亦还嘴上不饶人,蒋钦不由气极,一声怒哼,却是当先发起了攻击。
这两支水军,蒋钦的自然是不必说,他在没有投孙策之前,本来就是在这大江之上与周泰一起劫水道混饭吃的,至于吕蒙,虽然算是后进,但是吕蒙之才,确是统帅之才,绝非蒋钦这等将才可比之。
再则,他们都是常年在水中漂泊,做着无本买卖的,一身水上功夫,那自然是没得说了,而现在要比的,也无非就是个指挥若定,比拼的就是看双方指挥这一场大战的指挥人员在水师作战上的军事素养而已。
而在这方面上,吕蒙比之蒋钦,绝对是强的不止一点半点。
指挥,也是一种艺术。
蒋钦只能算是一员合格的战将,但吕蒙不同,吕蒙之才确绝对是惊天地泣鬼神的帅才,就算是比之周瑜,诸葛孔明之辈,亦是不曾多让的。
虽然,此时的吕蒙,他还很年轻,他还没有像史上经过孙权的提点而日夜读兵书不缀,但一个人的天赋摆在那里,就算他再没有读过兵书,但是这军事素养,确是天生的。
有的人,他天生就是个指挥家,就是个统帅。
这一场战,双方都是五百人马,十艘大船,三十二艘小船,人马相当,船只相当,在这个小范围里,他们要做的,无非也就是靠着各自本身的指挥能力,去击退对方。何况,此时在他们身后,还有苏策这位荆州,江东的共主在此,他们来此,不论是吕蒙,还是蒋钦,所抱着的目的,都是想着要投靠苏策,在苏策面前展现出自己的能力,好在苏策处获得重用,以立功劳,求得个封侯拜相,封妻荫子,仅此而已。
鼓声,在这江面之上,就突然之间如雨点般密集地想起,随着吆喝,随着怒吼声,随着阵阵让人热血沸腾的喊杀声。
在一条条命令中,双方的战船,你来我往,互相包夹撕杀。
细腻的穿插,灵活的绞缠,快速的围追堵截。
一个个花样,一样样别具一格的战术应用,只让在场的诸大将们看得如痴如醉,比起刚才蒋钦那演练的徐州水军,这两支战斗中的水军,方才叫做水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