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刘辟,龚都二人猜到是说客前来,但他们确是没猜到,刘来得,却正是他们怎么想也没有想到的在数十日之间连收廖化平安丰,弋阳二郡,此刻应该正窝在安丰郡,弋阳郡内而大搞稳定的刘备刘玄德。
待得刘辟,龚都二人,换过一身血衣,一路做足了姿态来到偏厅的时候,待见得刘备,廖化他们时,却不由得他们不大感到意外。
这安丰郡,弋阳郡二郡不是刚被刘备攻下吗,你不急着去稳定郡内情况,却跑得出来,这是做什么?
呵。可怜刘辟,龚都二人,却总是以他那点可怜的智商去衡量别人,只以为这全天下的人,都如他们这般,打下一地,便急着去稳定,去分化。
他们却不知道,什么叫势,什么叫借势以压人。
君不见那曹操,自接手兖州以来,他可曾去管过兖州,兖州内乱,他只凭武力压服,打的他们自然服服帖帖的。
君不见,那袁绍,新接手冀州,冀州内有多少反对势力,可是只要他手上有兵,掌着大势,以势压人,谁又敢不服。
所以,到得最后,刘备,曹操,袁绍,他们这些懂得用势的人,便能成为真正的枭雄,而像刘辟,龚都这一类人,到得头来,亦只能为一方小吏,小打小闹一通。
厅上老神在在坐那的人,却也算是有些脸熟,却不是那刘备,刘玄德又是何人。而又于刘备身后的那位,却更是刘辟的老熟人,正是那安丰郡的贼酋头领廖化也。
“刘备冒然前来拜访,唐突之处,还望二位将军海涵。”刘备枭雄心性,此刻,便是在这敌军大营之中,亦是显得镇定自如,没有半分的急燥。
见得刘辟,龚都二人一眼大感意外而颇为吃惊的表情,刘备心里头,不由大是嗤笑,哼。还以为与那曹阿蛮斗得这般久,会是一个人物,却不想,又是两个草包。
“将军可是那位仁义满天下的豫州牧刘备刘玄德?”在短暂的惊愕后,终是刘辟先一步反应过来,急应声道。
“不敢当得将军谬赞,在下正是刘备表字玄德,因我家长兄刘景升不能主事,其子又年幼,遂暂代我长兄刘景升之位。”刘备的声音,永远都是这么中正下和,带着淡淡的磁性魅力。可是这话说的来,确是让刘辟,龚都这等粗人亦是嗤鼻不已。
你是暂代?暂代代到你这个份上,那也算是一绝了。当然,刘辟,龚都二人也是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的。
当下,确是一直静立于一旁的龚都,此时,却是问了一个相当白痴的问题:“玄德公,此时,不当是正在安丰县吗?何时来的谯郡?”
刘备在安丰县,难道,他就只能一直窝在安丰县吗?
闻得这一句话,刘备对于那龚都的评价,却更是急速下降了数个阶位,这只是一位有些勇武,而完全无脑子的蠢货而已。倒是这刘辟勉强还算可以。
只是,虽然刘备心里头已经把个龚都贬得一文不值,然而这脸上却还需做出一副笑脸来,轻声答道:“呵呵,刚午间到得这谯县的,只是城外连番大战,吾却是不得入这城门,晚来拜见二位将军,却是多有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