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太守请。”鲁肃,亦是恭敬应是。
“嗯。子敬莫不是嫌策乃是无根飘萍,不屑与相交之?”蒙着张脸,苏策假意薄怒道。
见得苏策愠怒,鲁肃忙起身道:“不敢,苏太守言重了,苏太守乃一郡太守之身,而肃确是淮南商贾之流,又怎敢与苏太守不敬,如今能与苏太守同坐一席,已是惶恐,肃又何敢求他。”
苏策他本是那容陵县里的一流浪子,连原本家乡何处都不知道,这一点,相信只要是有心人,一查就能查得出来。
而鲁肃要与苏策商业上有些往来,想来鲁肃对于苏策这位传奇般的太守,以鲁肃家的家资及其族族能力,必然是调查过苏策的,所以,苏策此刻才会拿话挤兑于鲁肃,问他是不是看我没有身后没有家族,是个无根飘萍之人,所以你看不起我,不屑与我相交。
明明是没有那意思的,但此刻被苏策这般一说来,倒像是他鲁肃这人显得太傲慢瞧不起人,可怜鲁肃这位诚实君子,此刻,硬是被苏策三两句话给挤兑到如此的境地,只变得一片惶恐。
“策痴长子敬些许年月,我亦知鲁子敬之名名满淮南,若子敬不见意,倒不妨与称我一声兄长,亦或可唤我表字文昭亦可。”微笑着一张脸,苏策,再向前逼近了一步。
苏策知道,此时若是想逼着这鲁肃与他结拜为异性兄弟那自然是不可能的事情,毕竟,这鲁肃乃是有大智慧,大毅力,大志向的人,他又不怎么了解苏策,又怎么肯把自己的一生前程和整个淮南鲁家的前途全压在苏策身上。
这一点,鲁肃明白,苏策其实内心之中也是雪亮的一片,所以,此时的苏策,并没有求其它,而只是如温水煮青蛙般,一步步紧逼,先是认识,再是把个鲁肃钓鱼一般给钩到这武陵来,然后通过酒宴,结识与鲁肃,然后才是以相互表字相称。
到了这一步,苏策结识鲁肃的目的已经算是圆满的完成了。
因为古人,大凡能够以表字相称的,那都表示双方已经是相当的亲近的人了,为了达到这一步,苏策可谓是从老远老远的地方就开始铺线,直到这一会,在这宴席上,苏策才以言语先行逼迫拿捏住鲁肃,然后,才是露出了自己真正意图。
“文昭兄。”此时的鲁肃,虽然已经算是才智非凡,但毕竟还是有些脸嫩的,被着苏策三言两语逼迫,而苏策又很巧妙的没有把话达到鲁肃的底线,只是让鲁肃称呼他一声表字,这也算是还在鲁肃的接受范围之内。
“子敬贤弟,请。”微咧着张嘴,苏策端起杯酒,向鲁肃敬去。
有了这一个好的开头,苏策确是不能不开心,苏策自信,接下来的一到两年之内,苏策与鲁肃的关系,将会变得更加的亲密,而只要让鲁肃参与到这武陵郡的发展当中来,并让鲁肃能够亲眼看到这武陵郡的一点一滴的发展起来,最后变得蓬勃一片,相信,到那个时候,就是苏策真正的收网之时,而到了那个时候的鲁肃,将不会再称他为文昭兄,而是改称主公。对于这一点,苏策绝对相信。
而这一次苏策与鲁肃二人之间的第一回合交锋,应该说,是苏策以完胜的姿态而告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