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手伸向前,咻一声,嵌入朱玉环身后墙壁的匕首,回到简行方手中,收起匕首。“再有下次,我的匕首可就一点都不会歪了!”说完,回身走向门。
朱玉环虽吓得不轻,可是本性里面的骄傲和自负,不容许自己轻易低头。“简行方,你给我记着,还有南火凤,我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的!你们以为我是谁?我是那个可以任你们如此欺负的人吗?”
“尤其是南火凤,她应该现在就给我解毒,却不给我解!有一天,我一定让你们后悔!!!”
应该?他也曾说过这两个字,但这两字现在听来还真是刺耳。
简行方给的回应是:走出朱玉环的房门之后,回身,运足掌劲,单掌击碎了房门和窗户,整个房屋也随着震动,好似要塌了一样。当漫天木屑如雨落下,屋中人才惊觉他不知击碎了房门和窗户,还都击成了木屑,连一块碎木板都没有。
朱玉环的寝室一下成了前方空空荡荡的三面墙房屋,让人对她房中的情况一目了然。
在漫天飞飞扬扬的木屑中,简行方傲然道:“我等着!”随即拂袖而去。
一片无边无际地黑暗中,没有一丝光亮。南火凤在黑暗中载浮载沉,她的身体要沉浸在黑暗中放松精神,得到休息。可是她的精神想从黑暗中挣脱,她还有件事没做。
她就在这样矛盾的拉扯下,在黑暗中得不到安宁。终于她的精神战胜了身体的疲惫,从黑暗中争得一点光亮。
“火凤,你醒了?”言问蝶惊呼。在南火凤刚睁开一点眼睛的时候,为她擦拭脸庞的言问蝶马上发现了。“我去告诉简大哥,他知道你醒了一定很高兴。”惊喜的去唤简行方。
南火凤想出声阻止她,可干哑的嗓子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连动根手指都觉得费力。
一瞬间,简行方出现在房中床前。“火儿,你感觉怎么样?”主动握住她的手,关心的看着她。
南火凤嘴唇蠕动了几下,可还是出不了声。
见状,简行方从桌上倒了杯水过来,撑起她的身子,哺喂着水。“先喝点水!”
南火凤就杯抿了几口水,之后抿嘴唇,拒绝再喝。
“不再喝点吗?”简行方问道,经过长期的昏睡她应该是缺水需要补充的,可是她才喝了那么一点点。
想摇头,却没有力气动,只好抿紧唇,表示回答。
简行方放下水杯,轻手扶她躺下。“不想喝,那就一会儿再喝。”抚了抚她的额头。“火儿,你终于醒了,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口气中溢满了对她的担心。
南火凤嘴唇又轻轻蠕动,可以发出一点轻微的声音,但坐着的简行方还是听不到,她试着想再发出更大的声音,可怎么努力她的声音只有那么大。
本想告诉她有什么话等她精神再好点再说,可是看她蹙紧眉头,似有重要话要说,可怎么都发不出大声音的样子。简行方遂低下身子,附耳到她唇边。“别急,有话慢慢说,我等着!”
微弱几乎无的声音,轻轻说着,要不是他全神贯注,还真听不见。
当他反应过来南火凤再说什么的时候,她已经表情放心的进入黑甜的梦乡。心疼的轻抚她的脸颊,上面的疲惫比她醒来之前更明显,她很想好好休息吧,可是放心不下,硬逼着自己醒来。
脑中回响着她交代的简短几字,霍劈、找帮手、药随用、放心、醒来。
她的意思应该是霍劈刀砍伤的她,有这样的高手在,让他找其它高手来帮忙;她药带中的药,他觉得用得到可以随便用;之后是让他放心,她还会继续沉睡,但她有一天总会醒来。
她表面冷漠如冰,对任何事都漠不关心,其实她的内心比谁都柔软如棉。
在南火凤醒来的同一天深夜,独剑山庄鸣笛,有敌人闯入,简行方叫来影卫,交代他们守着,他去查看情况。
在独剑山庄的小广场上独剑山庄的护卫团团包围着六个黑衣劲装的,欧阳敖尘也已赶到,正与黑衣人对峙。“你们是谁?”
“那你又是谁?”一个娇脆的声音回问回去。
“小萍不得无理!”一个沉稳威严的女人先是呵斥道。“我们并无恶意,不知阁下是否是独剑山庄庄主?”沉稳威严的女人再转问道。
通过声音可以辨认,这六个人中,有两个是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