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婉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平静的看着陆少祁离开的,最伤心的眼泪是流不出来的。司徒婉终于有所体会了。
陆少祁走了,轻描淡写的一句‘我同意’之后,就要她好好休息,拿起衣服走了。
闭上眼睛躺会病床上,司徒婉只觉得想哭到不行,眼泪却怎么也流不出来,反而从鼻子里流出了东西。
司徒婉抬起手擦了一下,苦笑:“不会是眼泪化作鼻涕了吧。”
鼻子里又有东西流了出来,司徒婉这一次终于觉得有点不对劲了,抬起手擦了一下,发现沾在手上的是鲜红的血,司徒婉急忙坐起来,抬高一只手的手臂,可是血却像是开了水龙头一样,哗啦哗啦不停的流出来。
司徒婉吓坏里,急忙按了房间的按钮,医生的执勤办公室内,司徒洛看到亮灯的房间号,嘴角勾起了神秘的笑。
穿好白大褂,司徒洛不紧不慢的走了出去。
打开司徒婉房间的门,看到司徒婉捂住鼻子不断流血的样子,司徒洛一脸紧张的走了过去。
“快点躺下,别起来。”
司徒婉张开口想要说什么,可是脑袋一阵天旋地暗,接着便失去了知觉。
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清晨了,司徒婉疲惫的张开双眼,看着窗外的景色,只觉得新一天的太阳,来之不易。
被单被换成了干净的白色,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像是做梦一样。就好像是自己没和陆少祁提出离婚,也没有可怕的流鼻血事件。
“你醒了。”温润的声音响起来,司徒婉把视线从窗外拉回来,偏头去看声音的来源。
站在床边的是她的主治医生司徒洛,司徒婉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虚弱的问:“医生,我怎么了?”
司徒洛俯身下来,为她扯好被子道:“司徒婉,你还是联系下你的家人吧,你的情况有些糟糕。”
司徒婉蹙眉:“我流了很多鼻血,是很严重的病吗?”
司徒洛摇头:“流鼻血没什么大碍。只是你得了别的病,还是联系一下你的家人吧。”
司徒婉迷茫,家人,她有家人吗?已经许多年未曾见面的养父养母,关系糟糕的妹妹,以及即将离婚的协议丈夫。
在这个全世界各地都站满了人的地球,司徒婉却好不到任何一个家人。
叹了口气,司徒婉道:“医生,我得了什么病,你就说吧。我不想让我的家人担心。”
司徒婉洛推推眼镜,平静的开口:“那好,只是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嗯,我挺得住,”司徒婉的身体一向不太好,身体弱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就算有什么重病,也不太奇怪。只是难免心惊肉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