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慕容清霜一时语塞，脑中想起的宇文龙襄又分明都是他耍流氓时的神态表情，只不过他即便是耍流氓也总是优雅妖孽的。

“没话说了？”

慕容清霜抱着衣服，斜睨着他，“我说实话而已。”

孤城碧突然没有立刻走，而是重新坐了回来，眼神淡淡看着她，“你真心想当王妃，我马上就将你送回去！”

不等她说话，他又紧接着加了一句，“亲自送到他面前。倒是看看他会不会对我感恩戴德，又或者是杀了我。”[

他又摇头，“他还杀不了我。”

慕容清霜嗤笑道：“你以为你天下无敌？”

“我不是天下无敌，人自负也是实事求是的。但是逃跑的功夫，我说第二，也没有人敢称第一。你还要认为，我会死那么容易吗？”

慕容清霜缓缓道：“要一个人死，不是一定要考虑他的逃跑速度。这世上让人死的方式有很多，你所说的，只不过其中一种。”

他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让这种平凡粗糙的脸，顿生几分光彩，“我也不是那么万能，你说的话很对。我说的方式，几乎没有人能杀得了我。但还有其他的方式，足够杀了我。其实我已经够自谦了，江湖上有个自称独孤九命的家伙，十分狂妄，认为没有人杀得了他，即使别人自以为杀了他，他也不可能真的死了。所以叫独孤九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