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屁。”崔先生听完他这句话,便笑骂道:“你成天和那胖子绞在一起,那也是爱情么?那他大爷的是交情。”
张是非现在在某种程度上来说,确实挺矫情的,曾经那个卑鄙下流的男人,被爱情这么一搅合,顿时变得有些畏首畏尾。
“那你说什么是爱情。”张是非无奈的说道。
崔先生见他问,便又抽了口烟,然后说道:“爱情,是两个人心[***]同的依靠,所以,她并不是单方面的,你懂么?”
张是非摇了摇头,似乎崔先生的话太过于深奥,那崔先生继续说道:“简单的来讲,你现在的状态,完全就是杞人忧天,孤木不成林,爱情并不是你单方面就能支撑住的,要维持一段真正的爱情,等待是必不可少的,这是我这个过来人的经验,明白么?”
张是非想了想,似乎明白了,但是心中仍有一丝不解,就好像缺了什么一样,于是他便说道:“可是……那梁韵儿,真的会无条件的等我么?”
“这就要问你自己了。”崔先生讲到了此处,便语重心长的对张是非说道:“真正的爱情,从来不需要理由,更不惧怕等待。”
张是非听完这句话,心中也不知道怎么的,忽然就想明白了,确实,真正的爱情不惧怕等待,哪怕经历无数轮回。
想到了此处,他的斗志似乎又回到了身体里,是啊,轮回都不怕,还怕这点小挫折么!就这么办了,他大爷的!
他满脸兴奋的看着那崔先生,崔先生此时正用俩手指头掐着那烟屁,那确实是烟屁,几乎都要烧到过滤嘴儿了,可是崔先生似乎还不打算扔掉,依然十分认真的抽了最后一口,张是非觉得挺有意思,你说这人,抠门儿也不至于抠门到这地步吧,于是他便又抽出了一根玉溪,递给那崔先生说道:“赶快扔了吧,再点一根。”
崔先生微笑着摇了摇头,然后说:“不用,我一个月只抽一盒烟,这是我答应刘雨迪的。”
晕,想不到这分头原来也有克星,张是非有些无语的说道:“那不就是说,即使一天就抽一根,一个月也要有八天时间没烟抽?”
“是的,如果是二月份的话。”崔先生笑着说道:“所以我才会珍惜每一根。”
一阵突入起来的短信声,将张是非从回想中拉了出来,他此时趴在床上,浑身都懒洋洋的,用右手摸索着掏出了手机,屏幕的光亮在黑暗之中很是刺眼,让张是非有些不敢直视,真是想什么来什么,那条短信正是梁韵儿所发。
他打开了那条短信,只见上面写着:你到家了么,想你了。
张是非苦笑了一下,便回到:到了,你什么时候回来?
很快,那边便回了短息:想我了?那我很快就回来,大概星期五吧。
张是非望着这充满柔情写满蜜意的短信,心里想着,我是想你了,想的有些不敢想,张是非想了半天,便回了句:好的,等你回来,我跟你说件事。
梁韵儿的打字速度让张是非有些汗颜,没过五秒,短信又回了过来:什么事?
张是非回到:等你回来再说,好了,你早点休息吧,我也睡觉了。
短信发送成功,张是非便摁了关机,然后心中叹道,星期五,也不错,是个好曰子,因为星期六就是传说中的七夕了。
吗的,这个夏天过的真是太刺激了,张是非躺在了床上,空调发了沙沙的声音,农历七夕,传说中牛郎找织女开房的曰子,就选在那天跟梁韵儿摊牌吧。
想着想着,他便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一夜无话,除做了几个噩梦之外,并没有什么大事发生,不过做恶梦对于张是非来说,简直是家常便饭了,特别是回到了人间以后,迷迷糊糊中,他似乎听到了房间里有什么响动,一阵一阵的,由于他累坏了,也没在意。
第二天八点多的时候,他醒了,一只手揉了揉眼睛,一只手下意识的像电脑桌上摸去,但是这一回,却让他摸到了东西,热热的,他坐起身一看,原来那桌子上放着一杯热牛奶,以及一个煎鸡蛋,牛奶杯子下面压了一个信封,张是非有些纳闷儿的拿起了个信封,打开了,发现里面是一沓儿钱,以及一张纸条,张是非抽出纸条拆开来看,只见上面用钢笔写了几句话:‘臭小子,这几天也不说给家里打个电话,你啊,算了,脏衣服已经洗好了,就在楼下,吃完了早饭上班去吧,别给小崔添麻烦,看你表现不错,给你点钱,省着点花,还有,别告诉你那死爹我给你钱了——你美丽青春的老妈留。’
有多长时间没有吃过老妈做的早饭了,虽然她只会煎鸡蛋,张是非读着那张纸条,脸上慢慢的浮现出了笑容,他端起杯子,牛奶还是热的,碰在手心中,很温暖。
张是非笑了一下,也不先刷牙,便喝了一口牛奶,然后边抓起那盘子中的煎蛋放在嘴里,边翻身下了床,刚踩在拖鞋上,他便觉得有点不对劲儿,于是低头一看,只见那右脚拖鞋之下竟然也有个信封,这是咋回事儿?
他有些纳闷儿的捡起了那只信封,打开来看,只见里面竟然也是一沓儿钱,不过没有纸条,只是信封背面写了几行潦草的字迹:‘混小子,上哪儿疯去了?早上看你衣服都破了,你啊你,算了,我给你钱这事儿你可千万别跟你那老妈说,要不我打断你的腿。’
张是非手里攥着两个信封,虽然咬着煎蛋的嘴上浮现出的是苦笑,但是心中却无比的温暖,看来,他们并没有忘记我。
吃完早饭,洗漱完毕,他感觉到浑身都十分的轻松,推开了落地窗,朝阳撒进了屋子中,原来哈尔滨的空气也可以如此清新,新的一天这样开始,不错,张是非微笑了一下,然后穿好了衣服,整理了一头型儿,头发又长了,这样也不错,他对着镜子笑了一下,然后出门走到了院子中,今天天气真好,他抬头望去,只见一只白肚皮的喜鹊飞过,然后立在了他家院子中的树梢之上。
张是非笑了一下,他心想着,大早上出门就碰见喜鹊,看来这是哥们儿转运的预兆啊!于是他没有给李胖子打电话,因为他明白这小子不可能起这么早,他此时心情大好,便哼着小曲儿的走到了公交车站点儿出,今天的人还是那么多,也不明白这些大学生们大早上的出去干啥,张是非刚挤上了公交车,兜里的手机便想了起来。
周围人很多,他一只手抓着把手,一只手吃力的掏出了手机,发现竟然是蔡寒冬打来的,张是非心里琢磨着,嘿,这小受大早上的给我打电话干什么呢?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