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夜天凌思索间,北燕国皇帝的声音突然响起,打断了他的思绪,“各位,今天的事实在是对不起,朕的这个女儿给朕和皇后从小*坏了,所以刁蛮任性了一些!请各位入座歇息一下,御医马上就到!”
大家现在都是一身的狼狈,连恭维的话都懒得说了,直接就坐到了宫人刚扶起的椅子上。
刚才实在是天惊心动魄了,如果不是他们跑的快,只怕早就死在秦慕华公主的长鞭之下了。
他们中,有的人还好,有些文弱书生,伤的那叫一个精彩啊!只差没去掉半条命!
他们现在是一个比一个狼狈,没有最狼狈,只有更狼狈。
最让他们可气的是,秦慕华都疯成那样了,北燕国皇帝只顾自己躲的远远的,居然连一句阻止的话都没有。
这就是娇纵,放任!
虽然他们心里有气,可得却没有一个人说出来,而他们更加不想做出头鸟先开口,只得闷闷的将所有不满全部都压在心里。
不多时御医就被请了过来!由于伤的人数众多,所以太医院的御医都来了。
原本大家早就已经有了心里准备,可是当看到他们每个人身上都挂了彩后,还是微微一愣。
这……?这里刚才有刺客吗?不然怎么都受了伤?每个人不同程度的受伤,还有几个文官似乎伤的不轻啊!
见御医一个个傻愣愣的站着,北燕国皇帝怒喝一声,“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给他们检查一下!”
“是……!”御医领命,忙去检查大家身上的伤势。
待将受伤的人一一检查完毕后,经过一番商讨,太医院院士这才向北燕国皇帝禀告情况,“启禀皇上,大家都是皮外伤,并无大碍,只不过有些人伤的比较重,所以需要好好调养,在伤口没有复原之前,最好不要做剧烈运动,以免引起伤口恶化!”
北燕国皇帝皱起眉头,为难道:“明天就到四国祭的日子了,他们都受伤了,那四国祭怎么办?”
一直站在慕容雪痕身边没有说话的白玉璃突然开口了,“皇上,四国祭虽然是大日子,但是也没有特点的时间规定必须哪日举行!照微臣看,不如将四国祭的时间推迟,待大家的身体都恢复彻底之后再举行。否则……大家一个个都伤痕累累的,即使勉强举行四国祭,也未必能达到他们平时的水平!”
水萦月顺着声音看去,这才注意到,慕容雪痕身边一直站着的白玉璃。
白玉璃身如玉树,面如冠玉,一袭白色锦衣,玄纹云袖,幽暗深邃的冰眸,宛如深潭,优雅而不失狂野,内敛却彰显着尊贵。
这个男人很俊美,和慕容雪痕张扬的美不同,他的俊美很内敛含蓄。
也难怪她刚才进来时没发现他!他坐在慕容雪痕旁边,有了慕容雪痕的强大气场,很难让人发现他的存在。
夜天凌这时也开口道:“我觉得这个白面书生说的不错,大家都伤成这样了,还怎么进行比试?文试倒还好说,武试就不行了!依我看,倒不如让大家安心将养着,等大家都恢复之后再进行四国祭,翻身又不急这一时半会!”
秦子墨抿了抿唇,思索片刻后也道;“父皇,儿臣觉得大家身体要紧,还是先修养吧!四国祭推后!”
北燕国皇帝沉默片刻,方无奈的点点头,道:“既然如此,那么也只能将四国祭推后了。还希望大家在行宫好好修养,朕一定会将宫里最好的金疮药送去给你们!”
“嗯!”大家点点头,对于北燕国皇帝这个决定倒是很满意。
纳兰云焕伤的最重,见北燕国皇帝从始至终都不提他和秦慕华的婚事,急的跳起来,正欲开口询问,却被纳兰末央给拉住,将他重新按到座位上坐好。
眼见纳兰云焕就要发飙,纳兰末央忙将嘴巴凑到他耳边,压低声音小声的说道,“皇兄,稍安勿躁,这件事需从长计议,现在也不是谈论这个的时候!你可别忘记咱们到北燕国的真正目的?”
他的这个皇兄,就是性子浮躁,做事不经过大脑,毛毛躁躁的。想一出是一出,也从来不计较后果!
就从刚才他当众求婚来说,这换了是谁也不活做出这种事来!
他事先可是一点都不知道,早知道他这皇兄会来这么一出,打死他都会阻止了。
现在可好,害的众人都受伤了,四国祭也推后了!这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啊!
纳兰云焕瞪了他一眼,不冷的冷哼一声,“哼”
虽然他一直都不服这个皇弟,但是不可否认他说的话确实有道理。
如果让父皇知道他今天闹这么一出,把正经事抛到脑后,父皇肯定会拔了他一层皮。
虽然心有不甘,却也不得不暂时忍耐。
北燕国皇帝道:“子墨,那你带大家回行宫休息吧!今天的事是朕的错,各位放心,朕一定会好好款待各位的!”
大家站起身,给北燕国皇帝道谢后离开御花园。
坐在回行宫的马车上,夜天凌笑道:“想不到秦慕华的刁蛮倒是帮了咱们不少忙!大家身上这伤,没十天半月肯定是好不了的!这十天半月足够咱们做很多事了!”
凤楚歌却不回应,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水萦月看了凤楚歌一眼,从刚才北燕国皇后出现到现在,凤楚歌总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他又不说,什么事都喜欢藏在心里,让他们想帮都不知道从何下手。
夜天凌可不像水萦月那样,知道顾及凤楚歌的感受,有什么疑问就直截了当的问了出来,“话说,凤楚歌,为什么你和北燕国皇后长的那么像?她不会是你亲娘吧?也不对啊!你说过,你满门在十六年前就全部都被仇人灭了?还是说,北燕国皇后和你亲娘是孪生姐妹?否则,你怎么会和她长的那么像?我可不会傻呵呵的相信什么人有相识这种鬼话!”
“你不知道吗?”水萦月诧异的看着夜天凌。
她以为,夜天凌对于凤楚歌的过去了如指掌的?刚才北燕国皇帝出现时,大家都是一脸震惊,他却淡定自若的?
她还以为他知道这其中的蹊跷呢!
夜天凌瘪瘪嘴,道:“我怎么会知道?我只知道,在十六年前,凤楚歌满门全部都死了。我哪知道北燕国皇后会和他长的一模一样!”
“行了,别说了!”凤楚歌突然开口,阻止了夜天凌和水萦月的对话。
凤楚歌将水萦月的手拉到自己双腿上放好,视如珍宝的捏在手心了,沉默半响,方低沉的开口,“一切等回去再说!你们放心,你们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们!”
一个是他最心爱的女人,一个是他的好兄弟,有些事情,他也不应该瞒着他们!
先前不说,是怕他们担心,但是现在这个时候,他不说,只怕他们会更担心。
水萦月和夜天凌对视一眼,然后一起朝凤楚歌看去。
看来,这里面真的是有猫腻?凤楚歌和北燕国皇后之间的关系确实不单纯。
只不过,这马车是秦子墨派人准备的,马夫也是北燕国人,他们在马车里说话还确实不方便,如果被马夫听到,然后告诉秦子墨,那就不好了。
有了这个想法后,夜天凌和水萦月也不再开口了,大家一路沉默。
也不知过了多久,马车终于在行宫门口停了下来。
凤楚歌也不和同行的人打招呼,直接带着夜天凌和水萦月就朝自己院子走。
看着凤楚歌绝尘而去的背影,慕容雪痕凑近纳兰末央跟前,神秘兮兮的问道:“二皇子,你说,这楚王和北燕国皇后到底是什么关系?”
“我也不知!不过,这终归是他们的私事,咱们旁人知道的太多也不好!”纳兰末央笑着丢下一句话,然后便和纳兰云焕走进行宫。
慕容雪痕瘪瘪嘴,邪肆一笑,也大跨步的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