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纳兰云焕*裸的视线,秦慕华是一点感觉都没有!反而是夜天凌,一早便发现了纳兰云焕不轨的视线,高大的身躯一闪,站在秦慕华面前,直接挡住了他的视线。
对于夜天凌的举动,纳兰云焕微微皱起眉头,眼里很明显的闪过一丝不悦。
感觉到纳兰云焕仇视的目光,夜天凌抬着头,咧着嘴,一边笑,眼神一边四处乱逛,就是不去看他。
纳兰云焕气的咬牙切齿,垂与身侧的双手忍不住紧握成拳。只有这样,才能压住他满腔的怒火。
水萦月一直站在凤楚歌身边,闲着无事的她将夜天凌,纳兰云焕,秦慕华三人之间的暗潮汹涌尽收眼底。
夜天凌这家伙,真是到哪都能惹出事来!这回得罪了纳兰云焕,还不知道会有什么好果子吃?
就在水萦月思索间,秦子墨的声音突然传来,打断她的思绪。
“请各位跟随宫人去各自的院子休息!”
虽然东凌国,南傲国,西齐国,北燕国四国现在是四国鼎立之势,但是实际上不管是财力、实力和兵力还有疆土面积,东凌国都要较之其余三国。
加之四国常有来往,所以其余三国专门接待贵人的地方都是模仿东凌国。
在北燕国行宫里,同样设有东、南、西、北四座院子,各国的人则根据自己国家的位置去属于自己的院子休息。
水萦月跟随凤楚歌回到寝房,待门关上后,凤楚歌牵起水萦月的手,伸手轻轻的抚了抚她因为赶路而变的憔悴的小脸,满怀歉意道:“对不起,让你跟着我一路奔波,累了吧?”
水萦月摇摇头,笑道:“不累,我又不是那种弱不禁风的女人!我只是还有些不适应军中的生活而已,等回去的时候就会好些的!”
“我伺候你洗脸!”凤楚歌*溺的刮了刮她小巧挺立的鼻尖,然后往房间里的脸盆那里走去。
水萦月抢先一步,伸开双臂拦在他前面,故意说道:“王爷,我是你的随侍,应该是我伺候王爷梳洗才对!王爷就坐下休息吧,我给你拧毛巾!”
凤楚歌把脸一板,故作发火,“你存心取笑我是吧!不想让我发火,就乖乖坐着去!”
“是,我的夫君大人!”水萦月哪能不知道他这是在故意装模作样,她也附和的给他鞠一大躬,然后乖乖的桌边坐下。
看她这俏皮灵动的模样,凤楚歌无奈的摇摇头,走到木架旁边,将汗巾在水里打湿,然后拧的半干,最后走到水萦月面前,用手抬起她的下巴,温柔的替她擦着小脸。
享受着凤楚歌的伺候,水萦月抬眸看着他,说道:“凤楚歌,你有没有觉得,秦慕华公主其实和夜天凌挺配的!你都成亲了,夜天凌也该找个媳妇了!”
“他们?”凤楚歌手下的动作顿了顿,然后继续擦,“你觉得他们合适吗?如果他们两人成亲了,只怕整个将军府都不得安宁,他们肯定从早打到晚!”
水萦月白了他一眼,“打是亲骂是爱,这个道理你都不懂?”
凤楚歌摇摇头,“不行,这个秦慕华公主太刁蛮了,又无理取闹,如果夜天凌娶了她,肯定吃不消!”
水萦月瘪瘪嘴,道:“夜天凌这人也吊儿郎当,口无遮拦的,我觉得他们两人在性格上相得益彰。更何况,秦慕华乃北燕国皇帝的掌上明珠,娇俏美丽,虽然有点刁蛮,但是也并不是完全不讲理。你看看刚才,她说是要打夜天凌,但是哪下下了死手的?夜天凌似乎也很喜欢逗她,他们两人在一起,至少不会像别的夫妻那样,过的无趣。”
见她将秦慕华夸的天上有地下无的,凤楚歌无奈的笑了笑,将水萦月的小脸擦干净后,将汗巾放回到木架上,然后在他身边坐下,说道:“你不是不喜欢这个秦慕华公主吗?怎么这会儿将她夸的此女只应天上有地下无的?”
水萦月分析道:“我也是实话实说,就事论事!你看看她那么高傲的一个女人,那天在太皇太后千秋岁的之日,众目睽睽之下输给我。别说是她了,就是一个普通男人都不会像她那么爽快的认输,何况,她还是一国公主,北燕国皇帝的掌上明珠!如果她那天刁蛮耍赖,我们根本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但是她没有耍赖,而是很双开的认输,还喊了我一声师父!不说别的,就冲这声师父,我也觉得她心肠不坏,就是太单纯,被*坏了!”
她这人,虽然有的时候看着很冷漠,但是她分析事情的能力还是很强的。
从秦慕华跪下认输,并喊她一声师父开始,她就对她改观了!
她觉得,秦慕华虽然刁蛮,但是刁蛮的挺可爱的,她也就是刀子嘴豆腐心。
见水萦月说的头头是道,模样认真,凤楚歌忍不住捏了捏她小巧的鼻尖,无奈道:“咱们在这里讨论也不行啊,还要夜天凌愿意啊!他如果不愿意,咱们也勉强不了他啊!”
水萦月道:“他不急,你这做兄弟的也该替他急一下了!你看看,他为了咱们,可没少操心!你现在是娶了媳妇了,也该替他娶个媳妇了!”
听水萦月这么一说,凤楚歌突然觉得自己好像亏欠夜天凌挺多的,忙笑着点头,“好好好,如果有机会,我会看着办的!”
“嗯!宴席马上要开始了,我来替你换衣服!”说着,水萦月站起身,走到*边,打开包袱,替凤楚歌拿出一件干净的衣服。
凤楚歌倒没有推迟,直接摊开双手,让水萦月伺候自己脱衣,穿衣。
有的时候,被心爱的人伺候也是一种幸福!
等凤楚歌换了衣服,水萦月也换了一件干净的衣服。
自从从士兵改成随侍之后,水萦月便不再穿厚厚的盔甲,也不用戴那几斤重的偷窥,而是穿着楚王府下人的衣服,一头长发用黑色的发带高高的素在头顶,正个就是一小厮打扮。
两人的衣服刚换好,寝房的门就被人从外面大力的推开,夜天凌一溜烟的跑了进来,将房门关上,背靠着房门拼命喘气。
水萦月和凤楚歌对视一眼,水萦月纳闷的问道:“你这是在干什么?做贼了?”
夜天凌背靠着房门,一边用手给自己散发,一边喘着粗气说道:“别提了,我这辈子就没有见过这么凶悍的女人,追着我几乎把整个行宫都跑了一遍,累的我够呛!”
闻言,水萦月得意的朝凤楚歌挑挑眉,然后对着夜天凌道:“你们两人真能闹腾?我看你就是讨打!人家好好的,你为什么要去惹她?”
夜天凌将耳朵贴在门上,见外面没了动静,这才坐到桌边,也懒得去倒水,直接拿着壶嘴仰头就喝,等一壶水见底,这才缓口气,说道:“我也就是无聊,想找点乐子,正好她出现在我面前,所以我就逗逗她,哪知道她这么凶悍,早知道这样,我就不惹她了!”
“你就是活该,自讨苦吃,你……!”水萦月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寝房的门再次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
只听到‘砰’的一声巨响,房内的三人还没反应过来,一条长长的鞭子就朝夜天凌招呼过来。
因为水萦月就坐在夜天凌旁边,鞭子在打夜天凌的同时,也朝水萦月打来。
见情况不妙,凤楚歌将水萦月一把抱入怀中,闪身躲开长鞭的攻击。
夜天凌就没有水萦月这么幸运了!在长鞭抽来的一瞬间,他虽然闪身躲开了鞭身,却来不及躲开鞭尾。
“嘶……!”只听到一声闷哼,夜天凌白希俊美的脸蛋硬生生的被鞭尾给抽出一条长长的血痕!虽然不至于皮开肉绽,但是也破了皮,鲜红的血瞬间顺着伤口往外拼命的涌。
看到夜天凌受伤,秦慕华很显然也吓了一跳,手里拿着长鞭,愣愣的忘记了反应。
水萦月在凤楚歌怀中动了动,“他受伤了。”
凤楚歌挑挑眉,不以为意道:“他活该,谁让她有事没事拿人家姑娘逗趣的!”说虽如此说,却还是放开水萦月,从包袱里找出金疮药走到夜天凌身边替他处理伤口。
秦慕华愣愣的站在那样,见水萦月看着自己,眼底闪过一丝慌乱,忙结结巴巴道:“不……不关我的事,是他先惹我的!他活该!”
水萦月没出声,回答她的却是夜天凌龇牙咧嘴的惊呼声,“嘶……哎呀哎呀……疼……疼死了……!”
被他吵的不耐烦,凤楚歌故意用力的在他的伤口上按了一下,“你给我闭嘴,少装腔作势的!上阵杀敌的时候,什么伤没有受过?那个时候也没见你喊一声疼。这才多大的口子,你喊什么喊?”
“喂,人家都这样了,你还说我?那伤口再大,也是在身上,这是在脸上,我的俊脸啊,也不知道会不会毁容!”想到这里,夜天凌一把推开凤楚歌,赫然起身,气呼呼的逼近秦慕华,怒道:“你这个泼妇,我告诉你,如果我毁容了,我就将你的脸蛋也给毁了,要死大家一起死!”
秦慕华看着夜天凌,见他刚被凤楚歌擦干净的脸上马上又染红了一大片,骇的嘴巴颤了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