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这根本怪不得您,是媳妇想攀高枝才落得如此下场,是媳妇对错。”慕刘馨月泪流满面,眼中是深深的懊悔。
若是时间可以重来,她绝对不会再嫌弃家中的媳妇,将人赶走,而是贪图一个公主当媳妇带来的好处。
如今回想起来,当初虽然是阴差阳错送来了一个顶包的媳妇,可不得不承认,这个媳妇至少不会嫌弃自家的儿子,是真心待他好的。
至于那公主,她何尝不知道是因为相中了儿子的容貌才这般纠缠不休。
女子尚且害怕容华老去,夫君的视线便不在自己身上,更何况一个男子的容貌,那也是有着消逝的那天。
同样也不是长久之策。
她懊悔呀。
“好了,别在那哭哭啼啼的,给钱吧。不然就把这屋子抵了,也能消去不少银子,剩下的慢慢还也不迟。大不了隔三差五上门一趟,我们还是很有时间的。”
“这盒子加上里头的首饰,补上所谓担保后的赔款还绰绰有余,你们将担保书给我拿来,东西便是你们的了。”
“还是老夫人爽快。给您,这是担保书,你看看对不对,对了再给东西不迟。”
对方将一份担保书交给了慕鸿勋,待他看过点头之后,老太君方才示意翠嬷嬷将东西交给来人。
“可看清楚了,这盒子里的东西可都是京城里贵人们才能有的东西。”翠嬷嬷冷嗤一声,方才将东西给了对方。
“没错,这点眼力劲我还是有的。既然如此,那么大家都两清了。今个的事情到此为止,在下安镇王二虎。若是老夫人有银子,可以直接吩咐我等办事,绝对办得利利索索的。”
“滚。”慕鸿勋沉声喝道,这王二虎也不生气,拿了东西领着弟兄们离开了。
沈竹茹目送着王二虎离开,将之前发生的一切看在眼里头,心里头多少也为这一家子如今的处境而叹息。
当初前往刘家给刘老夫人贺寿的时候。那手笔绝对不小。光是价值的物件就不止千两之数,没想到慕家一落魄,仅仅只是千两多的赔偿款项。都要赖在落魄的慕家身上。
简直就是落井下石的行为。
“月央。”
“小姐有何吩咐。”
“没什么。”沈竹茹摇了摇头,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慕风华身为慕家独子都宁愿看着父母奶奶落难至此,也不愿插手帮忙,只是命人暗中盯着。只要不涉及性命危险,绝不插手。让他们尝一遍落魄后的酸甜苦辣,看清事态炎凉,一改当初那种势利眼,她又有何资格随意插手。
看过慕家如今都处境后。沈竹茹回了客栈休息,而她与月央刚回来,秦羽笑也回来了。
回来后的秦羽笑见沈竹茹屋里灯还亮着。便敲了沈竹茹的门。
披了件外衣的沈竹茹,让月央开了门。却见这秦羽笑脸上神色颇有几分沉重之色。
“怎么了?一脸心事重重的模样,难道知府大人那边的事情不顺利?”
秦羽笑摇了摇头。
“那倒不是。知府那边的事情很顺利,让我心情沉闷的来由是因着京城那边传来的消息。皇子夺位之争开始了,大皇子、二皇子、四皇子各出手段,如今已经到了水深火热的程度,我秦家子弟想要保持中立已经较为困难,说不定要被逼着站队。当然,这是在三位皇子还没分出胜负之前,倒还能够维持中立,待得两虎相争时,便是最终站队的时候,恐怕这时间不会超过三个月就会有结果了。”
沈竹茹听完后不由皱了皱眉头,虽然也表示同情,却也没办法多说什么。
这争权夺势的事情本就不是她的强项,更别提许多状况她一无所知,说了也是白说。
“形势逼人,这也是没办法的。与其苦恼这些,还不如放眼眼前的一切,慢慢的你就会明白,有些事情倒也不至于如你想都那般复杂。退一步或许会有不一样的风景,放宽心也许结果就不同了。”
“你还真是会安慰人,不过也对,是我想多了。船到桥头自然直,若真的到了那种程度,那也是长辈们决定的事情,我若不想掺杂其中,最多就远远避开,想来应该还会有一线转机的。”
“如今时候不早了,你想来肚子也饿了,这院子里正好有个小厨房,需要弄点吃的给你吗?”
“可以吗?”秦羽笑眼睛微微一亮,笑了。
“这有什么不可以的。给你下一碗面又花不了多少时间,你等着吃就好。”
“行。”
沈竹茹入了厨房,月央自然而然帮着打下手,煮好一碗面给秦羽笑吃了后,看他的心情似乎也因为这一碗面有所好转,连带着望着沈竹茹的眸子都变得温柔了不少。
第二天早上,知府那边已经搞定后,众人再度启程前往祁阳县城。
经过三天路程,马车终于驶入了南阳县城的大街之上。
马车里,沈竹茹掀开帘子望了出去,意外的看见御上斋的招牌,想当初将入欧还因为一盒御上斋的胭脂水粉陷害她,如今事过境迁,故地重游,却又在这般偶然的时间里,看到了御上斋的招牌。
“御上斋。可是想要买胭脂水粉?如今时辰还早,不用急得回慕家,一道过去看看可有钟意的胭脂水粉,我买了送你。”
“不用了。我的胭脂水粉还有不少,用完再说。”
“胭脂水粉对于女子而言,那都是必不可少的东西,哪有用完再买的道理。停车。”秦羽笑喊了句,马车停下后,拉着沈竹茹下了马车,直接去了御上斋。
“怎么车子停了?莫非是到秦府了?”花映月不由问道。
“夫人,并不是到了秦府。而是爷让停了车,拉着茹姑娘去了御上斋买胭脂水粉去了。”
“什么?又是她。一个毁了容的丑陋女人,用什么胭脂水粉,真是不害臊。”
“夫人,小声点,小心隔墙有耳,坏了夫人素来都好名声。”
花映月抿了唇。偷偷揭开一角车帘。正好看到秦羽笑正为沈竹茹挑选胭脂水粉。
几乎经过二人面前的人,无论是是男是女,只要是不认识的。多会说那二人是如何的恩爱,是一对恩爱的夫妻,夫君如何如何的好,妻子如何如何的漂亮。好一对金童玉女,璧人一对。
“夫人息怒。那些人根本什么都不知道,在那里瞎起哄,当不得真。”月娘忙安慰道,眼看着花映月情绪波动太大。真担心动了胎气。
“夫人,您肚子里还有爷的骨肉,哪怕那个女人入了秦家又如何。您生下的孩子绝对是长子嫡孙,这是她抢不去的。即便未来仕途与继承都是先轮到您腹中的小少爷。根本轮不到她。保住小少爷才是当务之急,至于其它,慢慢筹谋便是,不急在这一时。”
月娘焦急的劝说着,察觉到了花映月情绪的不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