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对我好,我心里有数,至于你说的这些,且行且看吧,我也无法给你任何的回答。”
“是奴婢逾越了。”
“那现在可以告诉我,关于秦羽笑的事情了吗?”
“是,小姐。这秦羽笑在小姐吃过药睡下之后,便离开了客栈,着手调查今晚游久楼中那些人的来历,想必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不过,你奴婢觉得,他恐怕是要失望了。毕竟此事乃是暗楼所为,他们不会自砸招牌,让人查出自己所为,当然,手眼通天的那种人倒是可以做到,可奴婢不觉得秦羽笑能行。”
沈竹茹想了想,按着月央的意思,这秦羽笑最终肯定一无所获。
不过这样也好,免得穿帮。
秦羽笑如同月央所言,外出一个晚上后,在早晨才回来,据闻秦羽笑回来后,沉着一张脸,俨然是一无所得。
尽管如此,当沈竹茹醒来之后,他都会陪在她身边,脸上挂着温柔的笑容,为她端茶送水喂药,一切都亲力亲为,照顾的无微不至。
大夫天天都来客栈包为沈竹茹检查伤势,而因着沈竹茹这番变故,导致了行程的延迟。
不过,秦羽笑并未泄露自己等人的身份,倒是不曾将沈竹茹的状况立刻传出去,可尽管如此,消息最后还是传到了京城。
二十二日晚,瞒了一些时日后,得了消息率先赶来的居然不是苏洛全等人,而是四皇子玉锦穹。
一身风尘仆仆的玉锦穹下了马之后,直奔沈竹茹所在的院落,一见到秦羽笑的面时,什么都没说。直接一拳头甩到他的脸上,顿时将人都打飞了出去。
“秦羽笑,你就是这般好好照顾茹竹的吗?若非我自有消息来源,岂非要被你瞒着,根本不知道她最终因为你的疏忽容颜尽毁。你真算个男人呀。”
秦羽笑伸手擦拭了一下唇角的血渍,对于玉锦穹的指责毫不否认。
“是我没照顾好她,你打我是应该的。若不解气。还可以再打,我受着。”
“你……”玉锦穹怒击,最终一甩手。懒得理会这想要被人责备而缓解心中内疚的秦羽笑,入了沈竹茹的屋子。
刚一入屋子,入眼就是沈竹茹那如同木乃伊一般包裹着的头颅,双眸紧闭。睡得安祥。
玉锦穹坐下身子,伸手轻轻摸着沈竹茹露在外的发丝。严重神色复杂。
“若是我从一开始就紧紧抓着你不放,哪怕你不乐意,也要将你绑在身边,你是否就不会遭遇这般的不幸了?”
沈竹茹眉头微微一动。幽幽醒来,眨了眨眼睛后,视线方才聚焦。看清了坐在身边之人不是秦羽笑,而是本该在京城中的玉锦穹。
“四殿下。你……”
“别动,你还伤着,躺着就好,不必给我行礼。”玉锦穹按住沈竹茹的身子,不让她行礼。
“四殿下,民女无碍,只是脸上受了点伤,身上并无大碍,不影响行礼的。”沈竹茹挣扎着要起来,被玉锦穹狠狠按了回去。
“让你不要行礼就不要行礼,难道我的话就一点都不管用了吗?”玉锦穹怒气冲冲的喊道,吓了沈竹茹一跳。
没想到这玉锦穹生气起来的样子气势上给人的感觉居然是如此吓人,倒是她小瞧了玉锦穹对她的特殊照顾。
沈竹茹乖乖躺着,目光一瞬不瞬的望着玉锦穹。
“对不起,吓到你了吗?”
沈竹茹忙不迭摇头。
“我只是太过担心你,恼你的不懂得爱惜自己,才会如此凶你。放心好了,等我的事情处理完后,定会找最好的神医为你医治面容,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玉锦穹的一番承诺听在站在门口的秦羽笑耳中,却是不由紧握了拳头。
想要说些什么,却最不敢多言。
玉锦穹陪着沈竹茹说了一会话之后,将一块不知名的令牌交给了沈竹茹,只说若是有无法解决的事情,或是有人欺负她了,便可拿着这块玉佩到祁阳县附近的广威镖局将来意告知镖局的总镖师,并且出示这块玉佩,自会有人帮她解决问题。
而这块玉佩交给沈竹茹的时候,是屋里头只有两人单独相处的时候,可见玉锦穹并不想被第三人知晓,他送了这么一件东西给沈竹茹。
一同用过晚膳之后,玉锦穹并未留下来休息,直接离开了回京城,可见他这是寻了机会偷偷赶来的。
看到玉锦穹这般的关心,沈竹茹心情还颇有几分复杂之色。
只可惜,这皇位之争素来都不是她这样的平民百姓插得上手的东西,虽不能祈求他得偿所愿,至少求个一旦落败之时,能够留得性命便是最大的幸事了。
因着沈竹茹受伤之事,花映月算是彻底被冷落了数日,几乎都没见秦羽笑多看她一眼,哪怕是吃饭,那都是在沈竹茹屋里头。
哪怕今日里据闻来了个大人物,她也仅仅只是知道秦羽笑挨了揍,却不知来人是谁。
几次想要靠近都让打发走,而那人的来意明明就是奔着那人而来,秦羽笑本该得了空闲才是,可就算如此,他宁愿站在门口吹冷风,也不愿应邀到她屋里头坐坐,陪她吃一顿饭。
由此可见这花映月心里头该有多窝火,多不甘心。
“月娘,你说我之前是不是做错了?你看自那日之后,他都不曾正眼看过我一眼,心里眼里都是她,她到底有什么好的,不就是长得漂亮吗?可如今她都毁了容貌,变得丑陋不堪了,为何他还要对她这般好?实在太没道理了。”
“夫人息怒,或许爷只是心生愧疚,觉得自己不曾好好保护到茹姑娘,让她变成如今这模样,只是心生愧疚想要补偿而已。并不是真的有意冷落夫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