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天下还有谁还敢小看我们老师?我身为老师的学生,我与有荣焉!
“姚大哥说的对,我们身为上原人,能为上原奉献力量,我们愿意,我们更为老师骄傲自豪,大明的教谕何其多,但皇上只记得我们老师一人,更重重嘉奖了我们老师一人,足矣!
倒是你留在京城里面,要处处担心,不要着了别人的道,也不要叫老师为你担心,记着,老师的千金,还等着你迎娶!”
郑经对自己的前途,虽然有不忿,但这是对首辅弄政的不忿,却不是对老师的不忿。
对于老师,郑经是身怀感恩的,甚至自己也曾经奢望过能做老师的佳婿,不过是没有来得及,就被学慎捷足先得了。
被学慎捷足先得,自己服气,学慎不仅仅人品端正,品貌俊秀,对老师更是敬重儒慕,更何况学慎跟亚楠还算是青梅竹马,有他在,老师确实也难以选择旁人为婿。
金默作为上原进士,跟陈学慎,姚顾,郑经三人,却并无太过亲近,这一次送别郑经姚顾,金默缺席了。是被其余进士拉去赴宴了。
陈学慎,姚顾,郑经三个寒门子弟,也没有指望上原金家嫡子能跟他们走到一起,对金默也不过是点头之交,对金默的缺席,并无在意。
而金默此时在心里却是牢牢记住爹跟自己说的话,自己到了京城,尽量打入首辅内部,为皇上尽忠。
直到这个时候,金默才知道,自家竟然是皇上暗藏在上原的棋子。
如今自己高中了,皇上安排自己进入首辅一党,自己没有选择,只有服从。
陈学慎送别了好友,心里酸涩之余,也有些宽心。
郑经跟姚顾两人若是能辅佐老师,老师一定可以将上原建设的比从前更加繁华。
第一次见到太子,陈学慎见识了东宫的顽劣。
只见一个少年,翘着二郎腿坐在课桌上,而走在最前面的太傅大人,则是小心翼翼的看着脚下。
太傅是担心脚底又出现煤油,让自己摔倒,上次自己摔倒在地上,这个孽畜竟然笑的如此嚣张,实在是气死自己了。
结果顾着脚下,却没有顾着头顶,一盆冷水不期而下,顿时将太傅连头带衣服,全都打湿了。
太傅气的满脸铁青,若非担心大明的将来,自己真不愿意教导如此不堪之徒。若是真指望侍读,就怕侍读别有用心,将太子引导的更为不堪。
今天的状元郎,看起来不是首辅的人,替换了原来的侍读,自己本抱着期待而来,没有想到今天这个孽畜,又给自己一个如此惊喜。
太傅二话不说,拎起自己带来的教鞭,就要抽打太子,身为太傅,有责任,也有权利责打太子,教导太子成人。这是大明赋予太傅的权利。
“哈哈哈,你打啊?你打啊?都跑过我,还想打我?哈哈哈!”
太子一边猖狂的笑着,一边在太傅前面跑着,太傅年纪六十多岁,如何能跑得过十几岁的少年太子?
“哈哈哈,哈哈哈!太子快跑,太傅追来啦!”
太子身边的几个年纪轻轻的太监,一样的陪着太子跑着,只是不敢跟太子一样猖狂的笑出声音来,但他们无声的大笑,看得人依旧恼怒不已。
陈学慎很快扫视了一眼,东宫的人竟然一副见怪不怪的态度,那些护卫,更是身影如柱,根本无视这边的动静。
东宫的太监宫女,无不掩面笑话太傅,陈学慎不知道怎么的,竟然无法克制自己的情绪,忽然冲出去,一把揪住跑着的太子,拎着他就迎向手持教鞭的太傅,如此顽劣太子,该打!
“放肆,给本宫放手!”太子忽然被陈学慎制住,顿时气得要死,这可是第一次有人胆敢如此对待自己,找死!
“太子,得罪了,太傅,请!”陈学慎态度坚决,如此太子,着实该打。想来皇上也是如此想的,才会给太子安排了敢于动手打太子的太傅。
“啪!啪!啪!啪!”太傅终于将手里的教鞭,狠狠的抽打在了太子身上。
“太子,老臣不得不打,老臣身负大明千万百姓的期盼,期盼老臣能教导出来一个顶天立地的太子,太子,若有不服,尽可以去状告给皇上。”
太傅一边抽打太子,一边黑着脸斥责着太子,早就想揍太子了,从前自己抓不住太子,自己也叫不动太子身边的任何人,没有想到,今天的状元郎,倒是有脾气的人,不错。
“老东西,你快住手,你们还不都过来帮我!”太子一边挣扎着,一边叫喊着身边的太监宫女侍卫给他帮忙。
“我看谁敢个过来阻挡太傅教导太子?谁敢唆使太子?谁就是死罪!太子身负大明江山,太傅管教太子,职责所在,你们谁敢阻拦?”
就在太监宫女一哄而上的要过来给太子帮忙的时候,却被陈学慎的怒火震住了,当真谁也不敢上前一步。
“气死本宫了,你谁啊?你他妈的到底是谁啊?敢跟本宫作对,本宫要处死你!”
太子身上挨着教鞭,又疼又恼怒,不敢对正在打着自己的太傅吼叫,怕太傅下手更狠,更是知道自己无法撼动太傅地位的。
不过这个小侍读是谁?从来没见过,比之前的那个侍读差多了,如此小看本宫的侍读,处死!怕了吧?
尽管太子吼叫着要处死侍读,东宫里面的人,却是没有一个人敢附和的,处死太子侍读,他们还没有那个胆子。
平时跟着太子胡闹着玩,太傅年纪大了,根本没有办法,久而久之,没人当太傅是一回事了。
今天忽然遇上年纪轻轻但却脾气不还的侍读,帮着太傅管教太子,东宫一众顿时也感到不可思议,有惊有怒,但却不敢真听太子的话杀了侍读,太子不知道侍读是谁,他们可都知道侍读可是今年皇上钦点的新科状元哪!
陈学慎听着太子的吼叫,心里顿时一阵后怕,自己也是过于冲动行事了,不过看着太子尽管吼着要杀了自己,东宫的一干人,却是无人敢附和太子的话,如此一来,陈学慎似乎看出一些门道来了。
东宫的侍卫根本不可能听从太子吩咐杀自己,东宫的太监宫女更是不敢动自己,再细想自己的行为,应该站的住脚跟,跟今天朝堂上吏部尚书死谏的态度相比,并不算出格,尤其是皇上更是应该希望太子成才,怎么会因为自己帮着太傅教导太子而罪责自己?
虽然皇上不会责怪自己,那些心怀叵测故意教坏太子的人呢?那些人能允许自己帮着太傅教导好太子么?
如此太子若想真正教导好,除非有人能跟太子同吃同住,逼着他远离那些龌蹉肮脏,如此大明才能有救。
“太傅大人,下官这就去跟皇上自行请罪。”
陈学慎想了想,与其自己出宫的时候,被那些大佬阴死,还不如自请罪责,暗示皇上自己可以跟太子同吃同住,看死太子,引导太子走上正途。
“走,本太傅也去跟皇上自行请罪,一起去!”
太傅打够了太子,也不想再打了。感觉今天的侍读,当今的新科状元,是真正为太子为皇上的好臣子,如果可以,自己去跟皇上说,让陈学慎陪着太子同吃同住,撵走太子东宫的那些污七八糟的宫女,一个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