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郝溢庭站着,看见郝粤天脸上一点愧疚没有,反倒是说:“我去去洗手间。”
郝粤天想说什么,回头看了一眼宁婳儿,迈步走了出去。
毕竟这是在家里,他都这么大的岁数了,再不济还有五个孩子,如今娶了一个年纪小的女孩做妻子不算,经在众目睽睽之下到洗手间里斯磨,总归不是太好。
没说什么,郝粤天回了餐桌那边,宁婳儿低着头从洗手间里出来,也没去看郝溢庭。
郝溢庭深邃的眼眸斜斜的睨了宁婳儿一眼,擦着肩膀从宁婳儿的身边过去紧。
目及宁婳儿消瘦且白了许多的脸,眉头皱的更深。
宁婳儿离开郝溢庭进去洗手,跟着郝溢鸣一块去洗手雠。
出来了,宁婳儿也已经做到郝粤天身旁准备吃饭了。
人都坐下了,郝粤天说吃饭,桌上的人才拿起筷子陆续的吃饭。
这顿饭吃的比较安静,除了郝粤天会关心宁婳儿,其他的人都各自吃着自己的饭。
吃过了饭,宁婳儿每天都要去楼上自己的房间,不管怎样,哪里确实是个躲开郝粤天的最好去处。
但今天,宁婳儿却始终跟着郝粤天,郝粤天去哪里,她就去哪里。
郝粤天去沙发上坐下,宁婳儿也去沙发上坐下,郝粤天看起报纸,宁婳儿没事的也跟着郝粤天看。
此时的所有人都发觉,宁婳儿有些不同寻常,即便是赵管家,都觉得有点不对劲的地方,何况是郝溢庭和郝溢鸣两兄弟。
郝恩希吃过饭已经回去楼上,郝卓新也因为害怕郝粤天这个父亲,早早的回楼上去了。
楼下此时就剩下玉嫂和阿梅两个佣人,以及郝粤天父子三人。
阿梅和玉嫂都很奇怪,今天的宁婳儿怎么会这么的乖巧。
也只有郝粤天一个人觉得,宁婳儿是想通了。
“最近公司很忙么?”郝粤天心情好,才会一边看报纸一边询问郝溢庭的公司事情。
而今郝溢庭的公司已经归入郝氏集团名下,本着一国两制的战略方针,他们父子的合作还是愉快的。
而且郝粤天也确实看好郝溢庭这个大儿子。
如若不然,他也不会把公司总裁的位子留到现在。
到底,他还没让他失望。
虽然两父子确实不合,但那不是改变他们是父子的事实。
听到问,郝溢庭是不是看宁婳儿的眼睛才落在郝粤天的脸上,说道:“公司的事情暂时稳步发展,我还没有其他的打算,想暂时发展一段看看。”
“听说你已经在和东南亚一些国家的餐饮业公司接洽了,有这回事么?”郝粤天虽然不经常的调查几个儿子,但是对他们各自事业上的事情却也都了若指掌。
比如说郝溢庭的公司打算在东南亚打开销售市场的事情,比如说郝溢丰此时正在冷落二儿媳的事情,再比如说郝溢鸣时不时的就给老师气的头顶冒烟。
这些虽然都不是大事件,但是郝粤天也都知道。
之所以会不管,对他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实际上也是抱着一种看看的心态,到底他们有什么能耐,在各自的世界里面称王称霸。
如今问起,也是给郝溢庭提个醒,你现在的满庭芬芳酒业已经归入我的公司旗下,你做什么我不会干涉,但是你做什么事之前做好想清楚,要不要和我打个招呼。
郝溢庭不是傻子,这一点完全继承了郝粤天的基因。
自然是听出郝粤天话里的意思。
“我有这个打算,暂时还在观察期。”郝溢庭也不是个吃素的人,他既然做的出,就必然是想到郝粤天知道后会问。
况且这件事情,郝溢庭也没打算隐瞒郝粤天。
之所以没有尽早的说出来,完全是因为他不想让郝溢丰从中作梗,坏了他的计划。
商场如战场,本来就没有亲情可言,加上郝溢丰根本就是个唯利是图的人,郝溢庭不想和他正面起什么冲突,最好他们也不要有交集。
他的满庭芬芳要打开哪里的市场,自然没有必要告诉他。
至于他在背后说了什么,郝溢庭并不关心。
郝粤天问了,他就给一个回答,仅此而已。
宁婳儿呢,始终坐在一旁不声不响的,到此时宁婳儿才想明白一件事情,就是她要来郝家时候,哥哥说的那句话。
她哥哥说,在郝家,她只要要郝粤天高兴。
当时她以为,那话是另外的一个意思,到此时她才恍然明白,只要郝粤天高兴了,她的日子就会好过一点。
而且,不管任何的时候,只要有郝粤天在,她就如同是有了保护符。
就比方说是现在,郝溢庭就是在想要和她说话,想要靠近,当着郝粤天的面,他也还是不敢上前。
而宁婳儿此时想要的就是这样,谁也不要靠近她。
如果说躲在郝粤天的羽翼下面,她能安然无恙一天,那也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