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林夏进入教室时,宋弦歌已经主动挽住了林夏的手,表现亲昵,惊了班级同学一脸,要知道宋弦歌在别人面前是十分高冷的,为什么现在看来是如此亲切呢。
果然,在察觉同学在打量自己时,宋弦歌立马敛了笑意,淡淡了扫视了周围,又恢复了高冷样。而后,对林夏一脸亲切,“咱们去上课吧。”
同学们想着,原来宋弦歌性格没变嘛,只是对林夏特殊待遇而已。也不知道林夏做了什么事,让宋弦歌刮目相看。
这一切林媛自然也看见了,她紧紧的捏着笔帽,盯着桌上的茶杯,茶叶起起伏伏,让她的心情平静了不少。
今天发生在食堂的那件事,她就在一个角落里,作为一个旁观者看了全场。她看到周知简见到宋弦歌后,表情立马变得小心翼翼。平时一直霸道的他,竟然会乖乖的听宋弦歌的话。也不知道周知简和宋弦歌是什么关系,她后来也曾去问过周知简,周知简说话吞吞吐吐,只是说两家是世交,不好不给宋弦歌面子。林媛却是不信的,这种无法掌握全局的感觉让她不安,即使周知简答应她会帮她报仇的。
幽幽的长廊里,灯光明明暗暗。走廊的转角处,突然显露出了长长的影子,是两个少年,带着口罩,他们脚步极轻,往四周看了看。
在他们面前,有一扇门立在了他们面前,上面写着文印室。领头的少年从书包里拿出了工具,在门口摆弄了好一会,剩下一个人则在望风。
门开了,过了一会,他们又出来了,手上拿着一份订好的纸张。
镜头一转,他们爬窗进入了教室,很快便走了出来,手上除了工具箱,空无一物。
背景色调渐渐变亮,一群人围在教室门口,而正中心的便是林夏,一直在摇头,表情焦急,似乎是在解释些什么。
梦到这里戛然而止,林夏猛地睁开眼,一摸后背,都是汗。
这个梦,预示着什么,对林夏而言显而易见。
梦中的那两个少年虽然身影模糊,有些看不真切,但林夏知道他俩一个是周知简,一个便是刘军。周知简是左撇子,这点在梦里也没有多大改变。
后天就要月考了,按照里江学校的传统,试卷都是前一天印的,所以偷卷子这件事会发生在明天喽。周知简大概是想偷试卷用来嫁祸自己。真是不好意思啊,让自己给梦到了。
“刘老师,我……”林夏局促的抓了抓衣角,显得欲言又止,“还是算了吧。”林夏转身就要走。
刘老师觉得林夏大概是生活拮据,想向自己求助。但是这个年龄段的孩子脸皮薄,自尊心又强,所以不太愿意向自己开口,“等等,老师不是说过吗,有困难可以来找老师,不用觉得不好意思。”
林夏顿住脚步,似是鼓起了勇气,“刘老师,我钱花光了,好像没地方可去了。能不能在你家借住啊。”
“当然可以,你们家师母人可好了。”
于是,就在当晚,林夏住进了刘老师家,和他的女儿睡在同一个房间。刘老师家里人真的很好,师母是个温婉的江南女子,并没有因为家里突然多出一个人而表露出任何不满意,吃饭期间还给林夏夹了很多菜。
林夏是和刘老师一同到校的,刘老师去了办公室,而林夏则来到了教室。
教室里一反平时的安安静静的模样,显得十分热闹,教室里的人都在交头接耳,讨论着什么,显得十分兴奋。
燕回早就到了教室,一见到林夏,就挤眉弄眼的,显得十分兴奋,还没等林夏开口问,燕回就像倒豆子似的,什么都说了,“林夏,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今个儿咱们不用考试了。有一位勇士把文印室的门给撬了,试卷少了一份。”
“哦,真的吗?真是太好了。”林夏坐了下来,果然,林夏在座位里一看,就看到了那张试卷。
“林夏,你鬼鬼祟祟的在干什么?”不知什么时候,周知简站在了林夏的背后。
燕回和林夏一脸奇怪的看着他,“同学,语文是数学老师教的吧,我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理东西,怎么就是鬼鬼祟祟了,你倒是给我解释解释啊。”
周知简并没有理会林夏言语的嘲讽,他现在要做的只是让大家把注意力都集中到这里,然后他再来“揭露”林夏偷试卷这回事。
宋弦歌警告自己不能伤害林夏,那如果是林夏自己作死呢,那就不该怪周知简了吧。周知简就想到了用偷试卷来陷害林夏的主意。
“你不用狡辩了,我刚才已经看到了,你的座位里有一份试卷,好像就是文印室少的那份。”周知简一字一句说既清晰又响亮,全班的人都听到了。
然后全班哗然,都往这边看来,在周知简的示意下,刘军已经去办公室找班主任了,走到半路,他改了主意,去了教务办,找教导主任去了。
各班人马将要聚齐一堂,粉墨登场,一场好戏就要开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