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剑就是再淡定,再从容也被一老一少给搞懵了,一时之间也不知该怎么回答,怔立当场。
“主公,这可是一桩美事啊!”
见皇甫剑在发楞,一旁的贾诩,碰了碰皇甫剑的胳膊,似笑非笑地提醒道。他的话里多少带了点促狭之意。
“呵呵……道长美意在下自当遵从,只是在下会尊重宁儿小姐的意见。但有一点在下可以保证,绝对没有人能够伤害到宁儿小姐。”皇甫剑讪讪一笑,然后认真地说道。
其实,皇甫剑在营外之时,就已注意上了张宁,这个女孩虽然没有解忧、貂蝉的倾城倾国之貌,但也脱俗秀丽,身姿曼妙,与龙九、龙十八差不多,更有一种独有的娇憨。
“好,年青人勇于担当,不错,老夫就当将军答应了。第二件事,洛阳城中有将近三万黄巾军,他们都是精锐之师,对老夫更是忠心耿耿。还有弟子张燕、杨凤、张白骑三人,一直追随在老夫身边。老夫想为这三人和三万黄巾军求一个未来。”
张角呈灰色的脸上漫上一道潮红,看起来精神好了很多,话语也清晰了起来。
“说实话,对于黄巾军的遭遇在下深表同情,他们多是一些穷苦百姓,走上了这条路,也是迫不得已,所以只要他们能放下武器,在下都会妥善安置,绝不滥杀一人。”
皇甫剑看着张角,淡淡说道。
“将军仁义,老夫代那些幸存下来的黄巾军谢过将军,你比你那屠夫伯父仁慈多了。老夫听说镇西军有四营……”
张角先将皇甫剑狠狠地夸了一顿,然后话锋一转,问起了镇西军的家事。
“现在是五营了,在下以黄巾军俘虏为主,编制了金雕营。洛阳城外,与马元义五万黄巾军对阵的就有金雕营一万人马。”
皇甫剑淡淡一笑,轻轻说道,象是怕刺激到了这垂危老者。
本来淡定从容的张角,听了皇甫剑的话,也忍不住面容一僵。不过片刻之后,张角又转而为笑,道:“果真是英雄出少年,老夫不服都不行。既然如此,将军何不再增加一营,老夫的三个弟子和那三万黄巾军正好可以编成一营。”
张角说完,像只狡狐一样看着皇甫剑。
“道长的意思在下明白,但在下不能答应。镇西军是一个整体,不分彼此,只有分工不同,更不会存在什么黄巾军。”皇甫剑想都不想,断然拒绝。
“将军就不能再考虑一下?”张角想不到皇甫剑就这样直接拒绝了,一点也不给他面子,好歹他现在也算是皇甫剑半个岳父了。
“本将可以增加一营,但一切都必须按照镇西军的规矩来办。”
“洛阳城的三万黄巾军要按照镇西军的标准重新挑选。合格的黄巾军打散之后,编入镇西军各营,剩下的本将也会妥善安置他们。”
“张燕可为新增一营的主将,但副将要从其营中抽调一位过来。杨凤与抽调过来的副将对换,任那一营副将。张白骑可为从事,随军听任。”
“这是本将能作的最大让步了。”皇甫剑想了想说道。
在原则问题上,皇甫剑是寸步不让,小的细节上面可以商谈。毕竟现在洛阳还在黄巾军,他也不想功亏一篑。
张角听了虽觉有些可惜,但也在可以接受的范围内,便点头答应了下来。
“最后一件事,老夫想请将军帮个忙。”张角面露哀色,眼中更有乞求之意。
“道长请讲,本将能办到的,一定照办!”皇甫剑有点不忍地说道。
“老夫虽被困洛阳,但各处黄巾军的现状,也还略知一二。老夫想请将军伸出援手,救救他们。”张角双眼看着皇甫剑,缓慢而低沉地说道。
“道长是太看得起在下了,在下也无能为力。”皇甫剑淡淡地摇摇头,说道。
没有人比他更清楚,现在各地黄巾军的处境,都是处在生死边缘。
“没有办法吗?”
张角听了,一脸暗淡,眼神也灰暗了下去,象是随时都要闭上的样子。
“道长也许还不知道,波才的东方黄巾军被我那伯父和朱儁的大军困在了阳翟,彭脱的汝南黄巾军被困西华,这两路黄巾军随时都有破城兵败的危险。张梁的北方黄巾军现在也是连吃败战,退过广宗。不是在下不救他们,实是无能为力!”
皇甫剑无奈地说道。
“天意,天意啊……是老夫害了你们。”张角高声咳嗽起来,面色潮红一片。
过了好一会,张角才缓过气来,一字一顿,吃力地说道:“杨凤、张白骑,明天一早,你们俩带将军接管洛阳城,老夫和宁儿就住在将军的大营里,不走了。”
“诺!”两人含泪领命。
人之将死,其言也哀!
第二天,天色一亮,镇西军大营外,战旗飞舞,赵云的龙骑、典韦的虎骑、张飞的豹骑,亲卫营已经整装待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