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浪大喜叫道:“那你还不快快通报一声,在下和刘备将军可是故交啊。”
那哨兵嗤之于鼻,声音极为不屑道:“少攀亲威拉关系了。”
张浪忽然重哼两声道:“不长眼的小兵,呆会刘备来了,你自己等着吃鞭子大板吧。”然后忽然憋足了劲,粗着喉咙大吼道:“刘备,你还不出来。”
声音在山谷里来回飘荡,久久不能能平静。
士兵也急了,但同时心内也升起一丝疑云,看对方的架式,好像真的和刘备认识一样。如果万一真如他所说和刘备是故交,到头来吃亏的还是自己。倒不如去通知一声,假如真有此事,少不了赏钱,如果没有的话,再拿这几人开刀也不迟。
有了这样想法,士兵一下恭敬许多道:“几位大名,好让我去通报一下。”
张浪转了转眼,老气横秋道:“你只要说之清,他必知道。”
刘备此时正在中军大寨里喝着闷酒,陪他的自然是张飞和关羽。
刘备还是当年那老样子,只是步如人生的黄金年段后,脸上多了一丝沧桑和稳重。
下座的张飞一手拿着粗碗,一手提着大酒壶,脚踩在椅子上,自倒自喝,形像端是豪放。
只见几杯下肚,脸红耳赤,满腮胡子都沾上不少洒。酒气一上来,恼火嚷嚷道:“好个曹歼贼,哥哥好歹讨黄巾有功,近年来又为他南征北战,却不想这厮如此可恶,竟然派哥哥到这个鸟不生蛋的荒山野岭来守什么隘口。还说什么可以成为奇兵,杀个李傕措手不及,我呸。”
张飞朝地恨恨的吐了口痰,又倒起酒,咕噜咕噜牛饮起来。
刘备举起的酒杯停在空中,两眼迷离,神情落莫道:“此条栈道隘口,一分为二,东可行至洛阳,全程两百里。一路山势形峻,道路难得。二可南下翻越三崤群山,直达荆州,的确为战略重地所在。本来只要一将把守足已,但曹将军妒才,却让我们三兄弟领一千士兵守在此地。备倒没什么,只可惜两位弟弟的武勇,怕以后没有出头之曰了。”说完杯中之酒一饮而尽,然后重重叹息一声。
关羽坐在椅子上,眯起丹凤眼,轻轻抚着长須,重枣脸上不以为然道:“大哥,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说这样话。照小弟看来,三弟话说的很对,以曹艹的军力,明打暗算,李傕郭汜绝不是对手,那还用在这个毫无人烟之地守什么关隘啊。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大哥一直得不到重用,不若另起炉灶?”
张飞听到关羽的话,恨恨的把碗砸在地上,然后瞪着豹眼,暴躁如雷,声如巨响道:“二哥说的对,某家也受不了这种窝囊的曰子了。”
刘备没有表示,只是默默的望着酒杯,除了叹息,还是叹息。
张飞和关羽不知他在想什么,前则气的拿起酒壶狂漑,后则再次眯上丹凤眼低头沉思。
这时士兵通报道:“报刘将军,在栈道上发现几人,其中有个自称是之清的人说与将军故交。”
“之清?”刘备一愣,接着神色大动,惊喜无比道:“快快有请。”
哨兵应了声是,恭敬离开后,张飞有点纳闷道:“大哥,之清是谁啊?”
刘备深吸口气,本来雍贵慈悲的脸上忽然闪过阵阵怪异之色。好半响,才对张飞语重心长道:“翼德,之清便是张浪的字号,圣上新封的镇南大将军你不会不知道了吧。”
“是他?”关羽忽然睁开丹凤眼,两眼一下精光四射,却也控制不了大声惊呼道。
“不错,是他。”刘备肯定道。无论是关羽,还是张飞都听到他话里的兴奋之音。
“他来干什么?难道……?”关羽忽然停住抚須动作,脸上若有所悟望着刘备问道。
“不错。”刘备肯定的点了点头。
“哈哈哈,曹艹不是把他恨之如骨吗?这小子自己送上门来,真是天大的好机会啊。大哥是不要把他?”张飞做了个砍头的手式,然后兴奋望着刘备。
刘备在大寨里来回踱步,不停的搓着手,眼里时暗时明,忽然立住脚步,脸上大义凌然道:“大丈夫有所有,有所不可为。张浪英雄也,我们兄弟三人怎能如此坑杀英雄?”
关羽有些急了,整人从椅子上蹦了起来,他那魁梧的身躯,散出强大的杀气,极为吓人。只见他着急道:“大哥,机不可失,时不在来啊。如若解往洛阳,必得到曹艹重赏,说不定可是个发展壮大、并且摆脱曹艹的大好时机啊。”
刘备脸色极为犹豫,内心强烈挣扎。
张飞大叫道:“哥哥,不要在想了,你只管引张浪来,某与二哥去准备人手,一举拿下这厮。”
就在这时,大寨外面响起士兵传报声道:“刘将军,客人带到。”
刘备急忙捉住准备离去的张飞和关羽,半响才道:“先看看再说吧。”
三人互相整理了一下衣容,出帐迎接。
张浪在那小兵的引领下,很快过了险恶的栈道,来到峡谷入门。
谷口前有二块巨大的岩石挡住,贴着岩石边上有着用木建而成简陋的哨楼,上面还有士兵来回走动,而楼梯就是从岩石靠在哨楼边上。然后两边都用木栅围住,外面都是险沟绝渊,深不见底。只有中间一条小道,穿过两块大石头,弯弯曲曲的延伸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