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不知道爵爷是如何……”
“令嫒是哪曰去世的?”杨秋池打断了他的话。
“十一月初三。”
杨秋池猛地站住了,吴慈仁说的吴巧贞去世的时间,正是抓捕翠环和龙老汉的第二天,怎么这么巧呢?一定有问题,但是,就算是恩阳镇的船帮眼线探听到了消息,用八百里快报也不可能在一天之内从巴州赶到成都啊!
信鸽!难道船帮的人在恩阳镇得到消息之后,用信鸽告知了成都船帮的人,然后成都船帮的人将吴巧贞杀人灭口?如果是这样,杨秋池只能苦笑,自己千里策马扬鞭来到成都,要找的行刺自己的幕后真凶嫌疑人,居然被灭口了。
吴慈仁见杨秋池忽然停步不前,傻呆呆站在那里想心事,便站在一旁,静等着他。身后的一队人也都停了下来,悄无声息静等着杨秋池发话。
杨秋池脑袋里在飞速旋转着,这时间也太凑巧了,从时间上算,如果这两者有联系,那自己抓捕翠环和龙老汉,这件事恩阳镇的人差不多都知道,这也隐瞒不了,恩阳镇的船帮眼线肯定已经将这个消息用飞鸽传书告诉了成都的船帮的人。
如何才能抓住这个通风报信的人呢?杨秋池仰着脑袋思考着,恩阳镇数千户人家,养鸽子的不计其数,怎么才能查出来究竟是谁家的鸽子通风报信的呢?而且,知道消息的人,也不一定用的是恩阳镇上的鸽子传送情报,完全可以将消息报送乡村或者其他地方的船帮联络员,由他们传送。
看来,船帮的势力网还是很大的,这通风报信的人不好查清楚。
杨秋池低着脑袋迈步往前走,吴慈仁急步跟上,杨秋池这才意识到布政使吴大人还跟在一旁呢,急忙吩咐南宫雄派护卫出去置办白事祭拜应用礼品,然后歉意说道:“吴大人,我这次前来,不知道府上发生这等大事,实在有些冒昧,还请见谅。”
吴慈仁急忙客气了两句,引着杨秋池来到客厅,客厅里坐满了前来吊唁的宾客,吴慈仁这一介绍,居然都是四川省各界政要,有左布政使胡舰,提刑按察使王凌昆,都指挥使李治业,锦衣卫千户所千户沈仕生也在这里,还有些同知、通判、推官等佐官。
各位一听来的这年轻人就是大名鼎鼎的伯爵杨秋池,都是十分的惊讶,一一与杨秋池见了礼。
分宾主就座后。奉上香茶。
杨秋池道:“吴大人,我等仓促拜访,没想到正遇到令嫒惨遭横祸,真是令人扼腕叹息。”说罢,远远看了沈仕生一眼。沈仕生轻轻摇摇头,表示没有发现什么特别情况。
吴慈仁眼圈都红了,抽泣了一下,说道:“小女惨死,下官心中悲愤,组织缉拿元凶,无奈手下皆是一些能力低微之辈,时至今曰,也未能将元凶缉拿归案。”
杨秋池道:“吴大人劫哀顺变,如果有需要小弟效劳的地方,吴大人尽管直言。”杨秋池见他在大哀之下对自己还礼节甚恭,心中有了好感,眼看他都已经花白胡子,自己这话语也就谦恭了一些,自称小弟了。
吴慈仁悲伤之下倒没发觉,闻言抬起头,感激地望着杨秋池,患得患失问道:“爵爷此话当真?”
“小弟一番肺腑之言,如果能帮吴大人些许小忙,也是小弟的荣幸啊。”
吴慈仁急忙起身,向杨秋池深深一礼:“多谢爵爷!爵爷破案如神,下官早有耳闻,如能出手相助,侦破此案,为小女报仇雪恨,不仅下官一家上下都感激爵爷恩德,就是小女在天之灵,也会倍感爵爷大恩大德的!”
这正合杨秋池的心意,自己好不容易找到了船帮的线索,顺藤摸瓜摸到了吴巧贞这里,没想到她忽然被杀,正好借侦破吴巧贞被杀案,发现船帮线索。
杨秋池谦逊了几句。
这时,派去采买吊唁物品的护卫回来了,杨秋池带着宋芸儿、红绫等来到灵堂,行了祭奠之礼。
出了灵堂,杨秋池问吴慈仁道:“令嫒在何处被杀?”
“在她的卧室里。”吴慈仁答道。
“卧室打扫了吗?”
吴慈仁虽然是布政使,主要处理政务和少量民事纠纷,但还是懂得保护现场的,说道:“没有,发现小女被杀之后,除了成都府捕快曾经进行过现场勘查,忤作稳婆进行过尸体检验外,没有别人进去过。”
那还是遭到了一定的破坏的,只希望破坏程度不要太重才好。杨秋池吩咐将当时勘查现场的捕快和检验尸体的忤作稳婆叫来。然后由吴慈仁带路,来到了凶案现场吴巧贞的闺房。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