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那个副书记、现在儿子的亲爹住到家里,丈夫离去的时候,她就打定了注意,借种!
其实那个男人也不像她跟平娃所说的那么不堪,但对那个男人,她是有些厌恶的,虽然说起来并不是他的错,是她主动的,但那种厌恶的心理,却随着两人上床次数的增多而增加着……她不是一个随便的女人,为的只是给平娃留个后而已。
没有不透风的墙,孤男寡女共处一室,闲言碎语必然不少,这些事情的走向,她是知道的。对此,只能期待将来孩子出生之后,长得能像她,而不是像那个男人。
这两年来,村里人的闲言闲语、丈夫偶尔的沉默、潜藏在内心深处的委屈,这些东西都在折磨着她,并不好过,可以说是过得很艰辛,只有夜深人静,当丈夫熟睡之后,才能稍微释放一点,好多个夜里,凝视着丈夫熟睡的脸,问他:你懂我的委屈吗?从来没得到过回答……这一切委屈,都是因为丈夫。男人是要面子的,尤其是在那个方面,一直以来,怕打击到他,所有选择了沉默和隐瞒。
今天终于将事情的原委摊开了,心中感觉好轻松,尤其是丈夫当时那种懊悔和感动,让她感觉这一切还是值得的,几年的夫妻生活下来,她了解丈夫,是真的放下了,放下心结的丈夫……好厉害!谁都不知道,下午下了两个多小时的雨,他们就在被子里翻滚了两个多小时,到现在腿还有些酥软。
想到这里,挽着丈夫的手臂稍微用力,一手轻轻抚摸着儿子那稚气却俊俏的小脸,她觉得,完美的生活大抵就是这样的:一个可爱的儿子,一个疼爱自己的丈夫,闲暇之余,可以看看书,然后和村里的妇女们斗斗气,反正那些人,不管男的女的,都不敢惹自己的丈夫……
村子里一座屋舍中,根根、莽子、力娃、小虎和川子正坐在桌子旁边,桌子上摆着一盆稀饭、一碗酸菜、还有一些花生和半瓶高粱酒,根根手边上还放着一盒新开的川贝,几人正在商议着,略显稚气的脸上有着向往和决绝。
莽子捏紧拳头,轻轻一拳捶在桌子上,说道:“就这么决定了,除了根根,后天咱们都去,川子带路!”
一众少年纷纷点头表示同意。
川子有些迟疑,然后还是说了出来:“我那钱……还能不能让她给补回来?”
屋子里沉默了下来,半晌之后,根根才出声道:“怕是有些难,当时她都没给,现在找过去,肯定不会承认……你们这次过去,要先说清楚,把价钱谈好!”
“妈的,那瓜婆娘要是不给,老子也要不给钱再曰她一次!”川子咬牙说道,只是眼神中却没有应有的凶狠,相反,还有些许这些少年看不懂的柔情。对于生命中的第一个女人,总是有些柔情和怀念的,尽管那只是一个不讲职业道德的无良小姐。
根根看了看川子,缓缓说道:“她要是答应就上吧,若是不答应,还是给她点钱算了,别因为这个事情闹起来,丢脸不说,那里毕竟是县城!”
川子点了点头,然后笑着对根根说:“咱们可说好了,后天,你一定要将玲子姐拿下!”
“放心,说到做到,说好一起破处,我要是做不到就是龟儿子!我是因为有些特殊,自从那次打架玲子帮我挡了一脚之后,我就发誓要对她好一辈子的。我的第一次,要给玲子!”
“我们也没怪你啊,都知道的,若不是为了钱,我们也不会去的。”莽子解释道,但到底是为了钱还是为了某些令人向往的东西,或许只有他们自己才清楚。
“不知道会不会有燕子姐漂亮啊?”
“估计是没有的,燕子姐那长相,就算是在县里也是数一数二的。”
……
没人知道,在这个春意盎然的正月末梢,一群十多岁的少年许下了一起告别处男生涯的宏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