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国平心想:什么叫会讲话?
讲话能力的好坏不是用来理解的,没有一个当官的会希望自己讲的话别人全都听得懂,他们只想自己说,说的天花乱坠,叫你理解好半天也不明了,只知道叹服,学是学不到,又只好羡慕,这样形象大旗就成功的树立了起来,所以你不要迷信领导的讲话,那只是他的一种手段罢了。不论是知识,还是讲话能力,都是为了分割人群,分割成上下级关系才被发明创造并被人熟练运用的,这东西本身一点存在的价值都没有。
“小杜,你知道什么是讲话的能力吗?说穿了那不过就是当官的混饭吃的一种技术而已,就像你现在给我开车,凭借的也是自己的技术,如果你没有驾驶证,我是绝对不会雇用你的。”
杜党生笑着说:“您别说,这个比喻,我还算是听明白了,仔细一想,还真是那么回事儿,对了,我听说您要去江阳区当区委书记了,有没有这回事儿,要是有的话,您可以定要带着我去呀。”
这个问题,马国平拒绝回答,同时他也有些生气,做司机的一定要知道自己的身份,他和秘书不同和同级别的人也不同,坐在他这个位置上,很容易因为掌握了领导的**和大量的信息量而获得外界的吹捧,但你一定要记住自己的身份,你只是个领导的司机,把领导两个字拿掉,那么你就只是个司机,所以,有的话可以问,有的话,就算烂在肚子里也绝对的不能问,刚才他就是犯忌了。
杜党生还算是知趣,见马国平没有回答,也就不再问了。从市区道江阳区的东王镇,坐公交车大约需要一个小时十分钟的路程,但是做杜党生的车,却只用了半个小时,但这并不代表他们已经到达了目的地,从杜党生的口中,马国平得知,真正的两万五千里长征还没有正式开始呢。
“秘书长,您可坐稳了,我要减速了,前面的一段路,那可真是比红军过草地还要难,比农村的土路还要难,一会儿您看见了就知道了,我估计,这二十里路,咱们至少要走上四十分钟吧!”
马国平一下子急了:“不行,太慢了,我等不了这么长的时间,你必须加速!”杜党生哭丧着脸说:“不是我不肯加速,一会您见到了现场就明白了,除非这辆汽车上有飞机翅膀,否则就只能这个速度了。”
马国平还想再说,杜党生打了一下方向盘,车子转弯,正式进入了采石矿的范围。马国平的耳边立即充满了霹雳啪啦的响声,还有大型机器工作时嗷嗷叫的声音,以及人们大喊大叫的声音,睁眼一看,只见前面有一条坑坑洼洼的黑糊糊的路面,路面上趴着几乎有四五百两载重量超过几十吨的中型货车,都像是蜗牛一样,一点一点的向前爬行着。道路旁边站着个交通警察,每一辆车都要接受罚款。
马国平不解的问:“这是怎么回事儿,为什么每一辆车都要接受罚款,这是怎么回事儿啊?”杜党生叹了口气说:“这些跑长途的货车其实也不容易,挣点钱不够罚款的,可是也没办法,谁让他们违章呢,你看这些车,那一辆没有经过改装,那一辆不超高超宽,根本就没有一辆,全都要接受罚款的。”
马国平纳闷的说:“那是为什么,就不能不违章吗,你看这石子和沙子霹雳啪啦的往下掉,真是太危险了呀!”
“没办法,他们赚的就是超高、超宽的钱,如果他们不改装车辆,一趟下来可能连油钱都赚补上来,你没看到吗,由于超载,这些车把一条光滑的柏油路硬生生的压成了土路,又把土路压成了山路,人走在上面都跌跟头,更别说是汽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