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请我们进去?”
“进来吧!”
马国平和江平一对视了一眼,一前一后的走了进去,刚才那个狐狸精尤物忙着斟茶倒水,毫不吝惜的当着两人的面炫耀她的蛮腰和美翘臀。一阵阵香气扑面而来,威力比得上塔克拉玛干的狂砂,能使人发蒙。
江平一和马国平局促的坐在沙发上,看着坐在对面的刘阳抽烟,抽了一口又一口,就是不说话。
江平一说:“查了这么久,没有查出问题,也许是我错了。我们之间的疙瘩,所里的同志们也有议论,有些是工作矛盾,有些是意气之争,希望从此以后,我们都放放眼量,把工作搞好。我在这里表个态,以后一定好好的实实在在的配合你工作。可能你觉得我有缺点有错误,我会改正。”
刘阳的反应非常强烈,从沙发上跳起来坐下,又跳起来坐下,跳了多次,就那样疯疯癫癫、神态亢奋的说:“你想整我,你也不打听打听,我刘阳在武山县是个什么人物。别说是武山县,就连南方市也没人敢整我,知道我和南方市市委李书记是什么关系嘛?!告诉你,我以后可是要当县长的人,你等着倒霉吧,我要让你滚出武山县甚至南方市。”
刘阳太激动了,思路有些不连贯,看得出来,他的情绪是焦躁的非理性的。马国平有点震惊,可江平一平静的很,脸上的表情似乎在说:‘此人平常就这样,没什么好奇怪的。’
“实话告诉你,在这一亩三分地上谁也动不了我,谁跟我作对谁就要倒霉。你把市里的大领导搬来了,又能怎么样,告诉你,我还不是好端端的,而且过两天市里的领导们还要来看我,老子不但没罪反而有功。江平一,就你这样的傻帽,也配爬到我头上去,你算个什么东西,不就是比我多念了几年书,那定个鸟用!官场上的事儿你不如我懂。你差的远了。不过,刘大宝的老婆我的确是玩了,刘大宝也是我打死的,告诉你你又能怎么样,我还实话对你说,就算你怀里揣着录音机,我也不怕你,告到中央我都不怕,我有人。现在知道求我谅解了,早干嘛去了,你知不知道老子为了摆平这件事花了多少钱,你给我惹了多大的麻烦,捅了多大的篓子……”
他就这样一会儿跳起来,有一会儿坐下,跳了两个小时,像个喜剧人物一样发表了一同独白。抱怨、咒骂、咆哮,不绝于耳,最后嗓子都喊哑了。马国平和江平一像电影院里的两位观众,斜倚在沙发上看他表演,就差鼓掌欢迎了。
马国平心里乐开了花:刘阳同志真有乘人之美的觉悟呀,知道本官来调查案件,还没等发问,自己就全都招供了,可让我怎么感谢你呢!
“刘雅琴那么清纯的娘们,谁不想玩。刘大宝他配吗?我弄死他你知道这叫什么吗?这他妈的叫替天行道,你傻乎乎的跑出来干什么,这里有你什么事儿,你江平一是不是也看上那娘们了,你没戏,你就是个孬种,连她手都不配碰!告诉你,我这样的人才叫爷们。啊,你今天还带了个人来,这小子是谁呀,是不是你侄子,想和我动手是吧。真幼稚,武山县的派出所、公安局全都是我的人,在我家里跟我动手,明天就让你下大狱,信不信?”刘阳突然看了看表,发现已经快22点了,就说:“我头疼死了,你们赶紧走,赶紧走。”
江平一咳嗽一声站起来说:“刘副所长说完了,我要说两句。你今天说得好,我一定接受,我知道我是斗不过你的,以后我要好好的配合你的工作,再也不敢找麻烦了,这就是我的态度。”
“你找麻烦随便你,我还是那句话,在武山县,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愿意干什么就干什么,这里天高皇帝远,老子就是皇帝,你最好放聪明点。别以为在家里做做事情就完了,告诉你,完不了,以后有你受的。”
那个似鸡非鸡的女人急忙站起来送客,拉着脸把他们两个关在了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