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小山村,天荒地老的好像远离文明又回到了洪荒时代,山坳里依势高低错落着一片片的土坯房和石拱窑、土窑。外围是徐缓的山岭的脊线,光秃秃的,没有树也没有草,连一块危岩峭壁都没有,就这样雄浑无际,紧紧地箍成一个圈子,沮丧的让人望而止步。
村委会算是整个村子里的标志性建筑了,也只不过是三间青砖砌成的房屋,院子里停着一辆破旧不堪油漆剥落的夏利汽车,似乎早就应该报废了。一阵清风吹过来,门窗跟着稀里哗啦的颤抖。
走进去一看,里面几张**的木头椅子,和一张黑色的古旧的大木头桌子,喝水用的还是茶缸子,连一次性的辈子都没有。
这就是陈家沟子的现状。马国平心想,难怪姓侯的这些人可以长期的在此地称王称霸蔑视国法,全因为这里太过于闭塞了,几乎于世隔绝了的关系,也难怪他们敢如此的大胆,囚禁这么多的老百姓了。
“你是村长,你是书记,好,那么你们两个来给我说说,这里到底出了什么事儿,谁是肇事者,谁是受害者?”李敬齐发问了。
侯乡长赶忙说:“这是市委书记,好好的回话,想好了再说!”
马国平没好气的瞪了侯乡长一眼:“你不要插嘴,没让你说话呢!”侯乡长不服气的哼了一声,闪到李敬齐身边去了。
“这还用说吗,当然是,刘阳,刘阳同志是受害者,那个,那个刘大宝是肇事者,李书记,您是青天大老爷,我可不敢说半句假话呀!”村委书记赵根龙把手高高的举起,做发誓状。
“没人说你说假话,你心虚什么,把手放下来,咱们党不行这一套,把你们村委会的所有干部都着急道这里来,一个也不许落下,我们要单独谈话,快去!”金副部长呵斥道。
“这好办,这好办,早就在这里恭候了,我出去招呼一声就行!”村长王富贵说。
“李书记,咱们是不是应该找群众们也了解一下情况啊,只问干部似乎不太妥当吧!”覃康沉着脸说。
“覃副书记,昨天是你给秦市长打的电话吧,怎么不实现和我商量商量,你这样做让整个工作组陷于被动,很不好嘛,老百姓是县里抓起来的,又不是我这个副书记抓的,我有什么办法呀!”李敬齐把话挑明了。
马国平正要替覃康辩解。覃康按了按他的胳膊说:“我只是如实的把情况报告给常委会,这有什么问题吗?”
“有我这个副书记在,你为什么越俎代庖?好了好了,今天不谈这个问题了,咱们以后单独谈?总之你的问题很严重!”
“好吧,我等着,如果李书记认为我的问题很严重,随时都可以拿到常委会上去讨论,我也可以在‘党的生活会’上作检讨,但您一定要拿出理由和证据来!”
李敬齐冷哼了一声说:“今天先不说你的问题,先说说打人事件……薛红旗,昨天秦市长来电话了,你必须把老百姓全都放回来。这是市委市政府的决定,你要无条件的执行,明白吗?”
薛红旗脸上阵青阵白,最后还是拉开门走了出去,应该是去放人了。
“要不先问问干部们!”金副部长问道。
“好的,那就先问问干部们!”李敬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