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这上面说的,头骨上有多处伤痕,判断或因摔伤或因硬物重击伤害……这分明是自相矛盾吗?这么朦胧两可,叫什么验尸报告,乱弹琴嘛!”
“这可不好办了,你要是怀疑验尸报告,就只有提请再次验尸了!”
“李副书记不同意怎么办?”
马国平狡黠的笑道:“假如是家属提出来的,天王老子不同意也不行啊!”
“哈哈,还是你脑子聪明,不愧是经济学的硕士啊,走,咱们出去喝两盅!”
“你不是不喝酒吗?”马国平诧异道。
“嗨,唬人的,我不在外面喝酒,因为那句话‘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在外面到处都是话不投机的。今儿遇到你,必须喝一杯。”
“走吧,鄙人很荣幸。”
两人走出办公室来到个规模很小的饭店门前。
“刚从军队专业的时候,我经常来这种小酒店,每次一个人喝两斤白酒,然后骑着摩托车回家,那时候年轻,啥也不怕!现在老了,前也怕狼,后也怕虎!”覃康坐在门口的一把椅子上说。
“我叔叔曾经是一个大学的教授,他说他在江西干校的时候,曾经背过一百八十斤的麻袋,上四十五度的跳板。我不相信,但找人对证后发现是真的。不过,他是把两件事情放在一起说了:背过一百八十斤的麻袋是真的,上过四十五度的跳板也是真的。但并没有同时做。你是不是也用的是这种手法?”
“哈哈哈哈,我说的是实话!”
“很难令人相信。”
“不过,你刚才说的话,倒是提醒了我,现在很多人很多事儿,的确都会采用此手法来装点门面粉饰太平。”
马国平喊:“老板娘,来一盘花生米,一瓶老白干,一个砂锅丸子,一盘木须肉,快点啊。”
“你有没有发现,陈家沟子乡和武山县的干部都透着神秘,似乎他们是个独立的王朝,不归咱们市里管辖!”覃康说。
“你不是在武山县刚过吗,情况应该比我更了解!”、
“我在的时候不是这样的,那时候的刘新宇还是个副县长,薛红旗是组织部长!”
“薛红旗就不必说了,滑头一个,可刘新宇是个什么样的人,我都看不透他,到现在没听他说几句话。”
“他本来也不会说什么话,那是个很软弱的人,很容易被人摆布……”
“你的意思是,他被薛红旗给摆布了?!”
“这不明摆着的事儿吗,还用问,任谁一眼都看出来了,你马秘书长够多聪明,比猴都精,会不知道?”
老板娘端着菜端着酒过来了,覃康突然问了一句:“您认识刘阳吗?”
老板娘脸色一变,差点把盘子扔地上,半天才尴尬的笑道:“您二位认识刘副所长哈,那好,今天的饭钱免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