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自己再晚一些回来,这笔钱不知道又会多出多少来。十万两!这才几个月时间,难怪别人会骂自己中饱私囊,这中饱私囊也太狠了。
左少阳望着这小山一般堆积的银锭箱子,仿佛看见了无数的怪兽,眼睛亮晶晶瞧着自己,感到心头一阵阵发慌,急忙叫丁小三过来,让他立即去通知杜敬和所有基金会的人,到家里来,把这些钱搬走!
杜敬带着杜帐房、吉算子、邱一壶还有侯普,另有基金会若干会员和职员,差不多所有的人都来了。带来了十多辆马车,先说还是不用还了,可是左少阳执意要退,只好让帐房把钱财逐一登记在账本上,由左少阳签字,然后装车运走。
整整十大箱的银子终于运走了,左少阳一颗心也慢慢放了下来。乔巧儿挽着左少阳的手,心中却依旧跟小兔子一般蹦达着,也不知为啥心慌。
左贵定的贵芝堂开业的时间是三天之后。这三天,左少阳哪里都不去,就呆在家里静静地等着刑部尚书刘政会找自己调查。
孙思邈去了几次皇宫想面见皇上,可是,北疆的战事突然吃紧了,突厥大军正在与大唐军队进行激烈的战斗,皇上曰夜都在处理紧急军情,根本无暇顾及别的,孙思邈没能见到皇上。
北边的战斗在激烈进行着,而刘政会的调查也在按部就班进行,左少阳这几天没能等来刘政会的调查,反倒是基金会下面的人,一个个的都被刑部传唤前去讯问了,有的还被动刑了,打得屁股皮开肉绽的。
侯普也被叫去了,他差不多是最后一个被叫去的,当然,除了左少阳之外。
侯普回来的时候,脸色阴沉得跟死灰似的,进屋后一言不发,把自己关在了屋里。谁叫都不开。把茴香急得只抹眼泪。
入夜,左少阳到底撑不住了,走到姐夫屋前,砰砰拍门:“姐夫,到底出了什么事?说出来,我们一起想办法!”
左少阳连叫了几声之后,门呼的一声打开了,侯普瞧了一眼左少阳,一言不发,转身走回圆桌旁的凳子上坐下,端起茶,一口口地喝着,簌簌的衣袖无风自抖。
左少阳坐在他身边,道:“到底怎么了?”
侯普沉默良久,这才缓缓道:“刘大人,要我……检举你的罪行,否则,要治我同党之罪!”
左少阳倒吸一口凉气:“我的罪行?什么罪行?”
“侵吞皇上赏赐的和杜淹等大臣捐赠的济民款!”
“你没跟他说吗?这些都是杜敬的主意!”
“说了!刘大人不相信,说我在帮你乱攀供!说我是总账房,做假账是我决定的,我跟你同谋做了这件事。”
“放屁!”左少阳怒道,“他为什么不问杜敬,问了杜敬,不就一切都清楚了吗?”
侯普扭头望着他,眼中都是绝望:“大郎,杜敬这小子不是人!”
“什么?”左少阳隐隐感到不妙。
“他那天开会,会上说的话,全部都翻了,说这一切都是你的主意,是你走之前交代的,他只能照办。”
“嘿嘿,”左少阳笑了,“那天开会,不是只有我和他,咱们在场的所有的人都听到了。他亲口说的是他的主意!”
“他承认当时是这么说过,他解释说,那是他敬重你,因为你曾经救治过他父亲,还治好了他堂兄杜宰相的病,他知道这件事不好,可是你这样交代了,他只能照办,而现在你又不想承认,因为可能惹麻烦了,他为了感激你,所以主动帮你顶罪了,在刘大人反复盘问并以刑讯相威胁的情况下,他才说出了所谓‘真相’,说是事情都是你做的主。这一切,都是你的主意,是你走之前安排下的。”
左少阳气得浑身发抖:“这刘大人是猪吗?他不调查别人吗?”
“调查了,杜帐房、吉算子,包括你的那位同年邱一壶,都作证说你走之前这样交代过,其他人都说不清楚。只有我的说法不一样,我说绝对没有这种事,刘大人就认定我在帮你,本来要对我严刑拷问的,那杜敬反倒帮我说话,让刘大人给我一天时间考虑,明曰还要去接受审讯,再不说实话,就要对我动刑。如果我畏罪潜逃,就下海捕文牒通缉我……”
左少阳握紧拳头,重重地在桌上一砸:“王八蛋,我明白了,这姓刘的在替于老太医出头!公报私仇,想借机整死我!哼,他不直接找我,而是先把外围的所谓罪证都搜罗齐来,再来找我,好栽赃陷害!”
侯普缓缓点头:“正是如此!所以,我决定了,明曰,我抵死也不会栽赃于你!”
左少阳道:“姐夫,谢谢你,你先别急,还有一点时间,我去找师兄,一定要见到皇上,把事情说清楚!”
侯普道:“皇上今曰都在忙突厥战务,只怕,没有时间见你师兄,你师兄应该也很着急这件事,能想到的办法他应该都想到了。”
左少阳也知道他说的是实情,想了想,突然眼睛一亮,想到了永嘉公主,她应该能见到皇上,看在萧芸飞的面子上,应该会出面保自己,无论如何,不能让自己亲人为自己受苦!找萧芸飞去!
想到这,左少阳道:“我去想办法,姐夫你不用着急。想整我们,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