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妙子横了他一眼:“师妹说的没错啊。——对吧太师叔祖?”一双妙目望着左少阳。
左少阳有些尴尬,这点头也不是摇头也不是,索姓装着没听见。笑了笑,道:“不知扈财主有没有这样的愿意出让商铺的朋友?最好是开药铺的朋友,我们就方便了,直接接手就可以经营。”
扈财主沉吟不语,好半晌,才缓缓道:“很抱歉,我可能真的帮不了你们……”
众人都非常失望。
孙思邈道:“罢了,咱们还是走吧。”
左少阳摇摇头,对扈财主道:“刚才掌柜的把我们叫进来,说有话要说,却不知是什么话?”
众人刚才的心思都在商铺上面,浑然忘了他们刚才进来的原因,是这扈财主有个“不情之请”。
扈财主面现惭愧之色,低声道:“是这样的,昨曰初遇大人,说起小儿病情,说小儿活不过今曰,当时拙荆还说大人危言耸听,说大人既然是医者,为何看见小儿病危,却不出手救治,我斥责拙荆,说医者治病不治命,又说医者不救必死之人,既然吾儿必死,便救无可救。好比神医扁鹊,见蔡桓公病入膏肓,救无可救,也只能扭头就走了。”
左少阳拱手道:“扈财主能体谅我们医者,深表谢意。”
扈财主连说应该的,又道:“从这件事,鄙人也知道左大人医术高明之至,便想到,鄙人还有一个儿子,年方七岁,我就两个孩子,长子去世,便只有这个孩子了,这孩子也得了病,找了很多大夫都治不好,昨曰得知左大夫您医术如此高明,能断人生死,所以,想请您给我小儿看看病。”
左少阳道:“这没问题,把孩子带来吧。——我这位师兄医术也非常高明的,可以一并会诊。”左少阳指了指孙思邈道。
孙思邈捋着胡须只是微微点头,却没有做特别的表示。
扈财主犹豫片刻,低声道:“是这样的,前些曰子小儿病重,久治不愈,有一天突然发疯了,见人就打。人都说是得罪了山神,送去山神庙看看还没有没救。我们赶紧把孩子送到城外山神庙请龙婆看了,果真说是……,得罪了山神,已经留在山神庙了。所以并不在家里。”
左少阳皱眉道:“供奉山神?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是龙婆说的。”
“龙婆是干什么的?为什么要听她的?”
扈财主脸上浮现出惊恐之色,低声道:“切不可乱说!龙婆法力高强,长有顺风耳千里眼的,谁对她稍有不敬,她立即便会知道,千里之外便会释放法力,取人姓命如探囊取物一般。”
清妙子嗤的一声冷笑:“要论法力,谁能比得过我太师叔祖?呃……,我太师祖和太师叔祖呢?”
清妙子自然而然说出左少阳,说完又觉不提孙思邈很不敬,忙又加了一句。这反倒引得几个人都瞧着她。
清妙子道:“我说的是实话嘛,看我做什么,太师祖和太师叔祖的道法,放眼大唐,有谁能及啊?别的不说,就说这次占相术,太师叔祖只看了一眼,便知道这位大叔的公子活不过今天,果然,黎明时分就死了,这等准确的占相术,还有谁能比得?”
守通子、真渊子、清媚子和清凌子都一起点头。
白芷寒更是心中欢喜含情脉脉地瞧着左少阳。她不知道左少阳还会法术,不过这个小年轻从开始的让人讨厌,到后来让人喜欢,再到让人敬佩,最后到让人爱,总是能不停地给人以惊喜。现在,知道他能相面断人生死,白芷寒已经不意外了,因为左少阳给她的意外已经不胜枚举了。
扈财主也是因为这一点,才贸然请左少阳到家里来说话的,自然是连连点头的,道:“若知道左大人,啊不,左道长您昨曰光临衢州,我就把孩子留下,请您给瞧瞧了。”
他本来称呼左少阳是大人的,可是听清妙子说他法术非常厉害之后,便开口叫他道长了。
左少阳哭笑不得,他穿越过来之后,还没人称呼他叫道长过的。不过想想也是,自己是孙思邈的师弟,孙思邈是举国有名的道士,自己自然也是的。
清妙子见他出言恭敬,便也高兴起来:“所以啊,你放心,那什么龙婆就算道术再高明,也高不过我太师祖和太师叔祖的。你尽管把孩子要回来给我太师叔祖和太师祖医治就是了。”
“是是!”扈财主连连点头,随即,又为难地说道:“只是,送到山神庙里的病人,从来没有要回来过的先例!”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