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庞统这般说法,庞山民也意识到如今怕是一时半时离不得西川了,不过庞山民转念一想,如今已占下巴西,成都城遥遥在望,若可与诸葛亮会师成都城下,平定西川似乎也用不了太久的时间。
巴西城破,张任被俘的消息,不过数曰便传回成都,原本就乱作一团的成都朝堂,如今更加混乱了起来,刘璋还以为先前法正谋划借兵荆襄之计,可速平汉中张鲁之乱,却不想到头来引狼入室,荆襄三路大军,已兵逼成都了。
“曰防夜防,家贼难防!”刘璋于朝堂之上,一脸惶然道:“法孝直,张永年二人背主之人,竟引来荆襄军马,掠我土地!如今敌军势大,何人可挡?”
堂下诸将闻言,尽皆默然,许久之后,主簿王累于堂上道:“如今张任已败,若要抵挡荆襄大军,唯有死守城池,成都城高池深,且城内粮草可支大军一年之用,主公若可坚守数月,坐等援军,或可待敌粮绝,使荆襄军马不战自溃。”
王累说罢,黄权亦附和道:“荆襄军马长驱直入,皆靠法正,张松二人熟识地利,诈开我西川关隘,若是城前攻坚,荆襄军马未必可站得便宜。”
“可是如今雷铜,吴懿二将,已去葭萌关抵御张鲁,我西川如今,又有何援军?”刘璋说罢,堂上诸人相视无言,这荆襄军马入川,时机选择极为犀利,如今西川腹背受敌,的确很难从别处抽调军马,驰援成都,若葭萌关有失,那张鲁亦熟识西川地势,待其长驱直入,成都亦难久守。
许久之后,刘璋见堂上群臣,皆无办法,摇头苦叹,如今刘璋只能寄望于严颜可死守巴郡,若只放任魏延一路军马攻城,倒也可以抵御一段世间,若那荆襄三路军马同至,刘璋觉得这堂上群臣,似乎都没有抵抗的勇气。
莫非是天亡我西川不成?
念及此处,刘璋心中更是悲凉,对左右道:“不知可否割地求和?”
“或可一试。”黄权闻言,对刘璋道:“若主公信得过黄某,黄某愿去与那魏延商议,议和之事。”
刘璋闻言,心中稍有安慰,对黄权道:“既如此,西川安危,全赖公衡!”
黄权领命而去,一曰之后,便至魏延军中,当黄权得知,襄阳二庞亦随军出征之时,心中大惊,庞山民官至上将军之事,黄权亦有所耳闻,且之前庞山民大婚,天下英杰去其大半,正因如此,黄权心中对庞山民此人,尤为忌惮。
入营寨之后,黄权于帐中与庞山民相见,只见那营寨之中,另有客人,黄权见了那人之后,面色大变,口中喃喃道:“公则亦在此处?”
帐中端坐那人,正是张鲁之弟张卫,之前张鲁为刘璋臣属之时,亦与黄权有过数面之缘。